陈肆川将手里小巧的粉色保温杯放进兜里，手轻轻一抬，轻而易举地就把梁如夏怀里的礼物盒勾到了手上。 梁如夏跟在男生后面进了教室。 把手里东西放到凳子上，他叫了声谢翊。 陈肆川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把这还回去，一切都好说。” 谢翊立马去抱那些礼物盒，放进自己的桌洞里、桌子下面。 “陈大学神，我们的礼物嘞？”于森拍拍陈肆川的肩膀。 “哦豁！真有我们的呢！”于森喜滋滋地去接，“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于森：“你说了啥？” “哈哈哈哈！”于森张嘴狂笑。 谢翊刚想下位跑于森旁边，就被人叫住了。 “到！”谢翊条件性反射。 “教导主任的话都不听了？”曹恒音量加大，“说过一遍了，还是不听，还是叫，想干什么，造反吗？！” 不在自己位置上的那些人麻溜地溜回去了，谢翊看出来曹恒是真动怒了，也不唱反调了，默默坐回去。 全班人一时间无比沉默，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写什么画什么也不知道，只要别和曹恒对上视线就行。 话音刚落，几十双眼睛整齐地往前看。 有人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 等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曹恒又说：“现在开始安静下来自习，等任课老师上课。” 说完就起身出了教室。 “王皓你还说话！” 靠窗的梁如夏早就已经坐好。 不换位了，其实，也挺好的。 “我的礼物呢？” 陈肆川弯唇，又写：行（一个笑脸表情） 只有坐在教室里面的人知道。 他们也想说话！ 好在晚自习前两节课是数学，刘宇振给他们发了张试卷做。 放学铃声响起后，所有人都又活了过来，大口地呼吸，收拾东西的同时和身边人大声吐槽着。 “实话实说这还好的了，”谢翊站起来陈肆川白他一眼，“高一的时候我们上课说话被校长逮过一次，第二天不让我们早读了，让我们去操场跑十圈。” “希望这一年多赶快过去，受不了曹恒了。” “陈肆川你现在不走啊？”谢翊回头问。 “那行，我们先走，”谢翊看向方悦涵，“我在门口等你。” 梁如夏抬头弯唇：“嗯。” 她把东西收拾好，然后从桌洞里掏出放了一晚上的礼物盒。 陈肆川笔一放，马上接了过来：“谢了。” 陈肆川眉梢一抬：“急什么，礼物不要了？” 梁如夏记得礼物在那个手提袋里，不过于森好像忘了，直接回家了。 “不是在那吗？”梁如夏指指于森的位置。 陈肆川晃晃自己的手。 梁如夏微怔。 这么一对比，显得自己那个更逊色了。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陈肆川扫一眼晚自习之前收到的东西，“我这个是不比那个要好看？” 陈肆川把手往前伸了伸，故弄玄虚道：“诶，提前透露一点儿，里面有本我的独家秘笈。” 梁如夏想到了自己前几天说的那句话。 明年圣诞节再补偿他吧。 “客气，”陈肆川抬抬下巴，“回家吧。” “还差几道题，做完再走。” “收到。” 傍晚，梁如夏在客厅放下一个礼物盒后悄悄回到了卧室。 最先入眼的是橙子和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