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川便没再问下去。 “有，但是不多，”梁如夏如实说，“于森有时候会问我，我正好也问他，然后差不多都能解决。” “……”这也可以比？ 不过毕竟他就在面前，梁如夏肯定要顺着他来：“那当然是你讲得好。” 于森估计才不会问她这么幼稚的问题。 很好，陈肆川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梁如夏想起今天的大课间，去操场的路上，到了操场，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梁如夏点点头。 “什么？” “……”这倒是。 “嗯。” 陈肆川笑了。 - 曹恒没和以前一样把成绩单贴在墙上，而是要坐在讲台上读一遍。 “我先念一遍，只念班名次和校名次，市名次不好念，一会儿我贴墙上你们自己上来看。” 她找了张空白的草稿纸，手里拿着笔，准备曹恒说一句她记一句。 记完这一行，剩下的梁如夏便没再听了。 她想了想，当时因为不会空下来的题的分值加起来，好像就是这么多。 班名次没变，校名次退后了24名。 她自己倒是能理解，只不过回家要怎么和秦莉说呢？ “之前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应该就说过，咱们班每半学期换一次位置，这个都还记得吧？” “记得！” “都停下来，先听我说。” “这两天我要出去学习，就先不换了，等我回来哪天有空咱们再换。” “就是就是，又不麻烦，搬个桌子的事。” “行了，开始写作业。” 梁如夏看着那张纸，若有所思。 如果没有意外，他俩估计还能再坐一起。 但是，她坐下的那一刻，有极大概率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这里面包括班主任。 放学回到家，秦莉没在客厅。 过了两分钟，秦莉从梁如夏卧室里出来，淡声道：“你过来一下。” 她走过去，先探头往里看了眼。 万一让秦莉看见她那一箱杂志，估计明天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 梁如夏刚要回，意识到什么，抬头去看她。 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参加运动会待在教室上自习能不能会做？如果听我的，那天晚上不去医院，会不会做？”秦莉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逼问，“一道题，给你一小时的时间，你总能弄明白吧？这么多个小时，是不是够你弄明白好几道题了？如果弄明白了，这16分还会丢吗？” 她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冷到她张不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如果自己把这些干别的事情的时间用来学习，也许就不会丢掉那16分了，甚至分数还会更高。 不对，应该换另一种方式问。 她是为了学习而出生、活着的吗？ 她是为了学习而出生、活着的吗？ 梁如夏心里那座城一下就崩塌了。 她曾无数遍告诉自己，你要努力学习。高考考好了，或许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情了，就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秦莉会很开心，整个家的氛围不会再像原来一样死气沉沉。 可现在，她突然就觉得这些努力毫无意义了。 假使她考上名牌大学，秦莉会很高兴的，自己大概率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时常被家长提起当做孩子努力学习的榜样。 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除了听到一句“哭能让你成绩上来吗？哭有用吗？”，没有一点用。为动容。 “周末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