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夏闭了闭眼。 来不及检讨，怕风越吹越大，梁如夏只能拿起扫帚重新去打扫。 有几片树叶突然被人踩到，梁如夏低着头一边说一边拿着扫帚等人走后随时去扫。 陈肆川没进校门就看到了小小一个弯着腰在那扫地的她。人被垃圾桶绊倒的一瞬，他立刻往前边跑，但还是没赶到。幸好最后没事。 看清人是谁后，再次闭上眼，无奈一笑。 她将陈肆川那天说的尽数还给他。 “不怎么样，”梁如夏说着，把正在扫树叶的扫帚对准他，晃动两下，“大概也会把你扫进去。” “没有，今天比较特殊，班主任让提前扫一遍，下了早读再来一遍，”东西被抽走，梁如夏手里空空的，反应过来后立马走到他身边去要，“我扫就可以了，你快回教室学习去。” 梁如夏抿抿唇，望向不远处时不时往这边看来的两个女生。 “那也不行，今天是我值日，”她继续去要扫帚，“早跑完早学习，你不是快要决赛了，更要多找点时间做题。” “等我扫完这块儿就给你。” 男生的手要比自己热很多，此刻两个卫生工具上还有着余温存留。 然而陈肆川还是没走，仍站在她旁边。 “怕你一不下心又把垃圾桶绊倒了，”陈肆川声音懒懒的，“我得看着点儿，护好我们班卫生区。” “哦，你说得对，那应该是，”陈肆川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一字一句道，“护好你。” 梁如夏加快脚步往别处走。 不让它吹的时候，它不停吹，让它吹大一点时，忽地就小了下来，甚至几乎停止。 无人注意，男生耳廓上的红意在一点点蔓延。 她好像不是很喜欢。 等梁如夏把这一区域的树叶都扫干净后，陈肆川提起装满了的垃圾桶提，等她一起走。 陈肆川点头：“行，我倒完再拿过来。” “不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罢了，”陈肆川对着他，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声音散漫，“和谢翊想想怎么感谢我吧。” 陈肆川只说不小心碰的。 坐到座位上，生物书平摊在桌面上，和去打扫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半响，脑子里却只有三个字。 眼见脸又要红起来，她双手捂住耳朵，左右摇头，逼自己背起书。 梁如夏知道他是去跑步了。 然而二十分钟过去，班里人说话的说话，出去上厕所的上厕所，梁如夏最终没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正要收回目光时，陈肆川似有所感应，恰好也抬起眼朝她看了过去。 “……” “行，你看吧，”陈肆川乐了，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手不停，“看多久都行。” 没几秒，梁如夏就转过头打开练习册也做题去了。 “周六没有，周日不一定。” “那你周日能出来吗？” “上周说的，还记得不？” “但如果我出来的话，也只能去图书馆。” “可以。” 第39章 怕秦莉还没醒，她背了一个小时的书，又做了一套数学小测, 才换好衣服打车去医院。 江建站在她身旁说着什么。 “你公司不要了？你干这闲事。” “那我也不想耽误你时间，”秦莉把收拾好的一个包放到地上, 继而说，“钱我回家转给你，你赶紧走。” 秦莉显然也注意到了。 梁如夏看她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放下心来。 秦莉没再说话。 梁如夏说好。 走廊上, 她迈的步子很小, 速度也很慢。 医院的自动售货机很好找，梁如夏投下币, 拿出一瓶矿泉水。 随后一只手一瓶水,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