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就这么沉默地躺了一会儿，梁如夏坐起来揉了揉脸，准备回屋写作业。 秦女士回来了？ 梁如夏的心一下紧了起来。 “如夏吗？开下门，我是江建。” 梁如夏内心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握住门把的手顿时僵在原地。 “我给你点了外卖, 你今天晚上先在家好好休息，明天请个假我再带你去医院。” 江建知晓她的意思, 带着她下楼, 一边说：“别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梁如夏紧紧攥着校服上衣边。 恰好此时医生也走了进来。 梁如夏微怔。 以为自己走后她在去上班的路上会买着吃，但其实没吃。 自己每次下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做好饭了。 江建代为回答：“确实是经常加班，劝说过她，但是她自己比较拼。” “好的医生，”江建了然，又转身和梁如夏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在这等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把你送回家休息，这里的陪护床比较小，睡不好。” 回家也会睡不着，在这里她还能安心一点。 “麻烦你了，江叔。” 在他出门之际，梁如夏及时喊住他：“江叔，医药费——” “嗯，谢谢。” 她睁开眼，看到梁如夏在床尾处坐着个小板凳，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梁如夏听见动静，忙地回过头。 秦莉能意识到什么，昏迷前一秒她感觉到了头晕。 “他走了？” “等他回来让他把你带走，”秦莉阖了阖眼，“别守在我这，死不了。” 随后慢慢地侧过身，重新望向窗外的月亮。 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在医院这样，还是很多年前。 室外，冷冰冰的医疗椅上，秦莉靠着墙眼神空洞。 那时候的她其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已经和老师请过假了。” “你请假干什么？”秦莉撑起一点身子靠在墙上，面色苍白，却依然用尽力气质问她，“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不知道一天对于你来说多重要吗？” 特别特别害怕。 就是一个胆小鬼。 “最多半天，明天下午回学校上学。” 梁如夏在陪护的折叠床上待了一晚上。 “我买的粥，快起来喝两口。” “医生说你再不吃早饭，低血糖只会更严重。” “下次如果我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就跟她说我临时出差去了。” “那也轮不到你操心。” 等手里包的系带勒得手发红变疼，梁如夏才抬脚走进去。 梁如夏把秦莉的包放在床尾，回：“我回家的路上吃过了，就不喝了，谢谢江叔。” 三个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都不擅长说话。 “我就先回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你别再来了，我住这两天就出院。” 梁如夏在凳子上坐了几分钟，接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作业。 “你搬着凳子上这来写。” 过了一小会儿，秦莉渐渐睡了过去。 线缠在一起，她伸手一摸，摸到了手机。 戴上耳机，梁如夏按了两下键，最后发现怎么按都不亮。 她又去看左手里的手机，和p3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