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杯子递给他，认真地说：“谢谢。” 没几分钟，陈肆川就回来了。 他把那粉色保温杯放到它原来所在的位置。 她打开杯盖吹了口气，小心地喝了一口，看一眼他，说：“忘了说，恭喜你竞赛拿到省一。” 陈肆川扬了下眉，问她：“怎么沾？” 梁如夏指了指两人之间的空隙。 这上哪能沾到。 “诶，如果决赛取得一个好名次，肯定能保送，”梁如夏好奇地问，“你想去清北这两所大学中的哪个？” 男生答得干脆，不带任何犹豫。 梁如夏却是相反，她的未来迷迷蒙蒙的，看不清一星半点，走一步算一步。 “你呢，你想去哪所大学？” 这得看秦莉想让她上哪所大学。 梁如夏如实说：“想过。” “南方的城市吧，”梁如夏想了想，“北方的冬天太冷了，还刮大风。 不过，秦莉多半会让她就在海城本地。 陈肆川垂眼，眼里的情绪不明。 他不能这样说。 第20章 班里的人都跑去操场排队了，谢翊百无聊赖地坐在那等陈肆川做试卷的最后一题。 陈肆川按了按按压笔的笔杆, 随手扔在桌面上, 回他：“初赛而已，又不是决赛。” 陈肆川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不说话，显然是对这个问题和答案没什么兴趣。 “这节课篮球场见着，我得好好嘲笑一下他。” 谢翊大手一挥, 不甚在意：“我能惹什么事, 我就是过过嘴瘾。” 陈肆川合上书站起身。 “得嘞，”谢翊见他忙完，也跟着起身，准备抱着篮球往外走。 谢翊麻利地伸手去够，不料，中途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下手背。 谢翊快速缩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隐隐约约的红痕浮现。 陈肆川拿过那收纳盒，低头，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谢翊一脸无语：“我手干净着呢大哥。” “想要啊？”陈肆川放进去又拿出来，在谢翊面前停留了几秒。 “不给。”陈肆川重新放回去。 站在原地的谢翊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陈肆川你竟然耍我，还是不是好哥们儿了！” 即便已经进入十月，海城的温度依然居高不下，尤其是在接近午间的时刻。 陈肆川站在距离对方篮球框不远处的位置上，手臂左右摆动，篮球在他手中不停地拍着，眼神格外认真。 “呦吼～赢了！” “又不是你投的，你骄傲个啥？”于森让他这欠揍的样儿给整笑了。 于森用手抹一把脸，笑着说：“到时候我们几个把你抬过去，一人抬头，两人抬脚。” 几个男生在这说笑打闹，浑然不觉身后有人朝这方向走来。 谢翊闻声转头，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人后先是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随后才懒洋洋地说：“马上下课了，不比了。” “都没有对手还打什么打。” 谢翊暴脾气，一听就炸。 球场比刚才更安静了。 他握紧拳头，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迈着脚步向谢翊走近。 没想到，周理忽地松开拳头，嘴角绽开一抹带着嘲讽的笑。 撂下这么一句，经过谢翊旁边时，不轻不重地碰了下他的肩，眼睛却往另一边看。 说着还要追上去把碰他的那一下还回来 陈肆川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在手里抖了抖，抬头看清谢翊的动作时，及时出声说：“谢翊，走了。” 陈肆川见状，笑了。 “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在内涵你成绩来路不明啊大哥，你怎么还这么能忍。”谢翊扭开杯子，仰头就是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