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渐渐小下去。 讲台和第一排的中间处，陈肆川和几个男生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说着什么。 陈肆川更甚。 梁如夏上课上得有些累，习惯性地转了转头，晃了晃脖颈。 虽然早晨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自信又从容，但她猜他其实应该也挺紧张的。 还没能写几个字，坐在一旁的孙艺溪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问她。 梁如夏先是一顿，接着停下记笔记的手，思考两秒，回：“挺好的，学习很好，化学最好。” 梁如夏不太懂她问这些的目的，但还是说：“都挺好的。” 她说到后半句声音小下去，脑袋里还想着化学知识点的梁如夏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只不过，没过几分钟，她又出声问：“那你对他有意思吗？” 梁如夏写字的笔猛地停住，画出一道穿透纸张的黑线。 她问自己对陈肆川有没有意思？ ！ 为什么，孙艺溪她会觉得自己喜欢陈肆川？ 难道是因为，自己上一次没有帮上她把东西转交给陈肆川？ 当然不喜欢了。 虽然注定没有什么结果，崇拜成分更多，但她也是有喜欢的人了。 梁如夏摇头，以此否认。 “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的，没关系。” 陈肆川当时只让自己拒绝，但没说理由。 “可能他觉得礼物这种东西送要亲自送比较有诚意？” “嗯。”梁如夏松口气。 梁如夏差点又在纸上画出一道线。 第17章 梁如夏想过回家，但家里没有人, 她也懒得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于是按照着记忆中的方向, 走到了一家面馆门口。 梁如夏也笑：“对。” “还是番茄鸡蛋拌面。” “是的。”梁如夏乖乖地回。 “他比较忙, 下课有一堆人问他问题。” 梁如夏点头答应：“可以的。” 等她走了，梁如夏把钱放到柜台上, 然后扫一眼店里，最后在一处无人的小方桌处坐下。 “诶同学, 你旁边有人吗？” 梁如夏闻声抬头, 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两个男生。 细看还有点眼熟。 明明不太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同桌吃饭，却还是因为不擅拒绝和不会说谎回他们：“没有人。” 个子偏高的男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就炸酱面吧。” 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让面快点被端上来，吃完赶快离开。 那个叫周理的人低着头玩手机，并没有说什么话。 “周理，你觉得陈肆川讲得怎么样？” “啊？一般吗？”微胖男生怀疑起自己，“我怎么觉得他讲得挺好，一些知识点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比咱们高一那化学老师好多了，一节课一个知识点都讲得迷迷糊糊，还差点把自己绕进去，问我们这题怎么做。” “你说得也是，你应该也能讲，”微胖男生点点头，像是赞同他的说法，“他是不是也参加竞赛了？” “那你觉得你和他谁成绩会更好一些？” “他也就一花瓶，没什么太大的能力。考试成绩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做出来的。” 周理踹他，冷声道：“不打趣我你会死？闭上你的嘴吧。” 但他似乎是一个极其喜欢说话的人。 “诶同学，你也在那刘老师开的补习班上课吗？” “我还挺牛来，随便一猜就猜对了。” “那你坐在哪个位置？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