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夏转身走了。 陈肆川见她回来，有些意外地扬了下眉。 梁如夏摇头疑惑地问：“陈肆川，你看前面那个人是孙艺溪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梁如夏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女生的身上不再是清一色的清纯风的白色长裙，而是一套牛仔套装。 原本的一头黑长直也变成了高马尾，姣好的面容伴着妆容完全显露出来，五官艳丽，更显攻击性。 因为背对着，所以梁如夏并不知道男生的正脸长什么样。 和她的穿着打扮很是违和。 下一秒，男生径自抬脚离开，走得利落。 梁如夏全程看在眼里，似乎还有些沉浸。 前几天刚让她帮忙给陈肆川送礼物的女生，今天却在好像不依不舍地追着另一个人。 “人都走了还看？” 猝然听到这句话，梁如夏及时回过神，带着一点小心虚。 陈肆川只一眼就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东西，他叫住她，凉凉道：“少想些有的没的。” “那她为什么还要送你礼物呢？” “用来挡箭。” 说了跟没说一样。 梁如夏也不深问下去。 “好，”她应声，“我这回是真的要回家了，再见。” “不止抓娃娃。” 傍晚，陈肆川单手打开门，走进一天未曾回来过的家。 陈肆川左手提着袋子，目不斜视走上通向二楼的阶梯。 陈肆川如他所愿停住脚步，吐出两个字：“网吧。” “算是。” 陈父听到，气得说不出来话：“你、你，我陈东升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虽然穿着暖色调的家居服，整个人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肆川，你就是这样跟你爸说话的？” “我敬爱的父亲，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彻底把您的话当耳旁风了，”他眼睛里半分情绪没有，“这样？” 她没想到，自己生出的两个儿子会是极与极的两种性格。 “混蛋！” 陈母陡然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紧跟着出声道：“我问你，你手里的袋子装得什么。” “哪来的？”陈母眼神如刀扫过去，接二连三地逼问，“谈恋爱了？” 嘭地一声，身后传来杯子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少年脊背微弯，额前碎发自然下垂，与夜色交替着，掩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玩偶被一个个拿出来，五个被整齐地摆放在书桌上，剩下的一个他放到了床头桌上。 他嘴角一边唇角小弧度上扬，无声一笑。 第15章 放假这天，大清早的，班里的人不像往常般因为早起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相反，都格外的兴奋，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 却不会融入他们。 这怎么会高兴得起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有时候学累了，梁如夏会趴在桌上出神。 这么没有一个学习天赋的人，却要日日夜夜一直走在学习的路上，不能停止，不能后退。 每想到这，梁如夏的情绪就会异常低落。 她必须学。 努力的话，好结果的可能性总会一点点大过坏结果的。 然而，背了还没一半，突然就卡在原地，想不起来下文。 “遂教方士殷勤……殷勤、殷勤、殷勤什么来着。” 她有些懊恼，打算打开课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