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是谁都能控制的。 “我们一定会的!”站在前面的男生点头应允,接着又说,“用不用我们带去医务室看看?” 方悦涵见状,扶着梁如夏一步步向前走:“真的不用让他们带去医务室看看吗?” “那你把校服裤子往上掀掀,我看看膝盖有没有磕伤。” 方悦涵唉一声:“那好吧,有事一定要及时说,不要不说。” 梁如夏动动胳膊,又轻轻抬了抬两条腿。 梁如夏扬起嘴角,语气轻松回道:“不用担心,我好啦。” - 梁如夏回到座位上,扭开水杯的盖子,想喝一口水。 从水房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被人叫住。 闻声转身,梁如夏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异常突出的女生。 她依然没穿校服,牛仔外套和白色长款连衣裙,在那个年代格外时尚有型。 “我没叫错吧?”女生嗓音一贯温柔。 “那就好,”孙艺溪浅笑一声,问她,“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孙艺溪,那天我们在食堂见过面的。” “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我一下,”孙艺溪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到前面,一个粉色的礼物盒露了出来,“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饼干,你能帮我给陈肆川吗?” “嗯。” 她说完,便挥挥手下了楼梯间。 陈肆川早已回来,此刻正仰头喝水。 透过窗户渗进来的午后阳光,让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辉,分外耀眼。 重新回到座位上,梁如夏坐下,准备把那个粉色礼盒慢慢地推到陈肆川桌上。 被他抢先,梁如夏要说的话没说出口,先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原本她看的时候还没有的。 “打算就这样干晾着?”陈肆川把瓶盖扭好放到一旁,随后手伸进书包摸索着什么。 梁如夏之前不是没摔过。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医疗物价是什么样。秦莉也没给她留多少钱,她怕一去药店和医院,三四天的饭钱就没了。 后来只要摔了或者磕了,她便不当回事,只要没留太多血,还能走路,就无所谓。 陈肆川没几下就摸出来了一包东西,随后放到她桌上,说:“去洗洗,然后贴上。” 她看看创可贴,又看看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梁如夏发现陈肆川说话时罕见地卡了个壳,却也没细想。 “不可能,”陈肆川皮笑肉不笑,催她,“还愣着干什么,一会儿上课了。” 她还要用右手写字,做点防护总归是好的。 “谢谢。” “都拿走,放这我也用不着。”陈肆川说。 陈肆川只吐出两个字:“快去。” 考虑到快要上课了,她匆匆处理了一番就回到了教室。 陈肆川早就注意到那个显眼的礼物盒了,也察觉到她刚坐在座位上时要送给他的动作。 陈肆川表情淡下来,看着对面一言不发。 “怎么了?”她问。 “?” “……” 陈肆川嗯一声:“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拒绝就行。” 下课她就问问孙艺溪的班级,给送回去。 “你这到底怎么摔的?”陈肆川忽地问她,“半身着地还是全身都着地了。” 梁如夏没想到他还注意到她走路姿势了。 陈肆川眼神中带着怀疑:“真不严重?” 她刚在卫生间掀开校服裤腿看了下,就左腿膝盖有一处明显的青紫痕迹。 陈肆川见她这副态度,不再追问下去。他点点下巴:“行,不舒服就说,好及时送你去医务室。”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陈肆川转着笔,语调懒洋洋的,“毕竟你同桌我,是个极其富有爱心的人。” 又是一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