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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中毒了，很严重。
无法走动，手脚冰凉，皮肤乌青，轻轻碰下就会产生一团淤血。
幸好湖里就有解毒药材，张临渊忙了大半天，总算是把这丫头的命给吊住了。
点燃篝火，将处理好的鱼放在上面，另外又煮了一锅粥。
张临渊望向蜷缩在草甸上的狐狸，笑着说道：“你又欠我一条命。”
“知道了，我会还的。”
望舒虚弱地回应后，眼巴巴看着正在烹饪的食物，道：“这里面有我一份吧？”
“有的。”
“那就行，等我伤好了我会回报你的。”
“没事，多帮弄点玉鱼过来就行了。”
“估计剩的不多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超过三群的。”
三群？那不是完了嘛。
之前在宫殿捕捉了一大群，后来又在洞窟里捉了一大群。
算了，如此神奇的鱼儿，数量稀少也是应该的。
不能总逮着一个族群薅，目前戒指里存储的玉鱼数量，足够他吃上一个月了。
“你多少岁了？”
“按照你们人族的岁龄计算方法，我今年16岁。如果是妖族计算方法，8岁。”
“一倍差距啊。”
“不然呢？你们人族还想统一我们妖族的习惯不成？”
“没有，就是好奇。”
张临渊用树枝翻动了木柴，使其燃烧更加旺盛。
“望舒，妖族是完全可以化形成人类吗？”
“对，但需要到达妖兵境界，除非是特殊血脉或者服用了特殊的天材地宝，才能把这个阶段提前。”
“妖兵？这是什么阶段。”
“等同于你们人族修士的圣人境界，这个阶段，妖族血脉会得到增强，实力提升，也会完全化形。”
“后面还有吗？一起告诉我呗。”
“我目前就知道三个阶段，剩下的姥姥没告诉我。”
望舒知晓的三个妖族实力境界分别是：妖兽，妖兵，妖将。
其中妖兽分为1~9阶，妖兵和妖将都分为上中下三个阶段。
“你对人族似乎很了解，经常跟人族修士呆一块？”
“也不算吧，就是每年要去圣城待一段时间，因为我爹娘在那边。”
“它们也在那边？”
“你以为圣城就只有你们人族啊？”
望舒白了一眼，换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圣城很重要，仅靠人族力量是无法抵御外界强敌的，必须得让妖族帮忙。”
“还能合作啊？”
“为什么不能？我俩之前不就合作杀掉夜龙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从小到大，张临渊听到的都是人族和妖族不两立，一直在互相厮杀互相敌对。
怎么到了现在，变成合作关系了。
望舒发现了，这家伙除了讨厌，还有很多东西不懂。
人族妖族的确互相敌对，但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实力低微的时候。
人族实力低微，需要获取修炼资源，他们往往会进入山中寻觅。
而大山是妖族的地盘，妖族实力低微之际，也是灵智未启或是不太聪明的阶段，兽性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两方人马一碰面，打斗在所难免。
可当实力上去之后，人族修士获取修炼资源的渠道就多了，妖族的灵智也开启了。
既可以化形成人类，也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思考方式。
这时候，利益就变成最关键的决定权。
当利益不会产生冲突的时候，人族妖族通力合作。
可当利益产生冲突之后，该杀还是要杀。
“现在，圣城存在下去就是人族和妖族同时希望的，所以两方会合作，你明白了吗？”望舒语重心长说道。
“受教了，多谢解答。”
“不客气，哎呀，鱼烤焦了，快翻面。”
将糊掉的表层刮下来，再将嫩鱼肉放进已经煮熟的粥里面。
“你吃这份。”
“你呢？”
“我再烤两条就是了，你是伤员，而且带我找到了鱼群，理应享受这份待遇。”
“你总是把事情分得很清楚，我其实不在意这些的。”
张临渊重新把两条鱼放上去烤，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所以分清楚比较好。”
“那我不是被你盯上了，我欠你两条命哩。”
“吃你的吧。”
张临渊咧嘴一笑，将糊掉的鱼皮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给鱼上料。
望舒看到这一幕，忽然有点感慨。
感慨她的嘴巴是不是太毒了一点？似乎见面之后她就不停嘲笑张临渊，还取外号。
这家伙现在看来真的很好，除了有点欠揍嘴碎不让着女孩子，剩下的全是优点。
能照顾人能打架，而且是绝对会冲在前面那个。
‘或许他就是爹娘说的值得信任的人族修士吧。
在心中说了一句，望舒开始喝粥。
一口粥喝进肚子里，冰冷的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迅速解决掉碗里的粥，望舒说道：“石头，你下次可以多放点那个红色果子。”
张临渊指着左手边的果子问道：”是这个么？”
“对，就是这个。”望舒说道：“这种果子叫炎果，对狐族治疗毒伤有好处。”
“早说嘛，下一顿我多放点。”
“嗯呢，我有点困了，先睡会。”
“睡吧，我就在这里。”
望舒变回狐狸形态，将整个身子都缩进衣服里面。
中途醒来时，她看到张临渊还在边上，盘坐着呼吸吐纳。
微微一笑后，再次睡觉。
虽然身边多了一个伤员，但张临渊的生活节奏并未改变，不是修炼就是切磋，练完了就跟望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