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她们俩？”
“长老，我与两位师姐只有同门情谊。
我看中她们的实力，待在一起可以陪我切磋，助我进步。
她们也知道我的想法，加上我厨艺了得，她们才愿意跟我待在一块。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有的想法不会有，您放心。”
我放什么心啊，又不是我的孙女。
西流火说道：“你从苦难中成长，少年老成。可闻人姐妹不一样。”
两姐妹含着金汤匙成长，没有经历苦难折磨。
尽管实力强大，可思维却非常符合她们那个年纪。
查看留影石的时候，西流火不止一次看到张临渊身陷险境时，闻人美眼里出现的担忧之色。
那姑娘动心了，只是女孩子的矜持没让她表现出来。
现在张临渊主动切割，以闻人美的性格，肯定要搞事。
一想到这个，西流火就头疼！
闻人美不闹事还好，闹起事来真不好收尾。
那丫头疯得很！
“后面再说吧，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
“长老放心，您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后续会注意。”
张临渊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御相境克制圣相境的方法？”
“有，除非你进入传说中的隐藏境界—天相。”
“天相？”
“对，天相，所有法相之上的天！”
西流火的语气中蕴含无尽的期冀和尊重。
高阶修士喜欢将炼体，淬相，唤相，御相和圣相称为五命修行。
每一重境界，就是对自身性命与身躯的一次修炼和蜕变。
归根究底，是对元气的利用。
元气来自于天地，天生天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能吸收元气，就能修炼。
实力差距就体现在对元气的利用和理解，以及自身存储元气量。
这一套框架从上古修行时期就已经定下来，延续至今。
想打破框架，就只能创造一种新的‘元气。
“新的元气？长老说的是圣人境界的流派区分吗？”
在结识陈志学之后，张临渊就了解到了圣相境之后的风景，知道了那个境界的大能可以融合元气，走出新的道路。
那时他还打算跟陈志学好好交流，可对方以‘不要好高骛远为由拒绝了。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听到了。
西流火表情有点诧异，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陈长老告诉我。”张临渊回应道。
“原来如此。”西流火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表达的就是这个道理。”
五命修行时期，别人都在用元气，你用另外的力量，自然就不受框架的束缚。
只要元气存量足够，对元气的理解和利用也到位，理论上是可以完成越级挑战的。
“长老，那如何进入天相境？”
“你问我，我问谁啊！”西流火苦笑着说道：“这问题，知道的人不会回答，不知道的人寻遍古册也找不到答案。”
他追逐这个境界也有数十载了，翻阅过无数古籍，也去过圣城求道。
就连圣域那种天才满地走，妖孽多如狗的地方，也很难见到一个天相境。
不少人劝他不要走这条路，西流火耗了大半辈子也认栽了。
现在，他已经在为冲击圣人境界做准备了。
张临渊不再追问，开始自己摸索起来。
不同的力量，区别于正常的元气。
犹记得当初陈志学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清晰描述过圣人境的一部分流派。
有汲取煞气杀气，以功勋铸就无上神威的王侯。
也有剑走偏锋者，以鬼气怨气的邪魅修士。
还有修浩然之气的正气士，桃李满天下。
更有以气运为主，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却安然无恙的气运大修。
煞气浓郁到极致，会影响思维产生幻觉，使修士陷入疯狂。
杀气可震慑敌人，是一种威慑手段。
肉眼可见的实质杀气，还能杀人于无形。
鬼气怨气，还有浩然正气，运气。
似乎归纳下来，就是肉身存活与死亡的区分。
肉身活着，能产生杀气，怨气，浩然正气。
肉身死亡，能产生鬼气，煞气。
而运气，虚无缥缈，不可捉摸，暂时就不考虑了。
‘如果杀气怨气浩然正气也算一种新的天地伟力，那树苗撑在的青焱火算不算？
张临渊想了想，尝试着将火焰运转到双眼，没有任何作用。
有转头尝试龙魂，同样无用。
可能是担心引起西流火的注意，用量极少，不够冲破这层阻碍。
也有可能这两种力量根本就不算，属于无用功。
琢磨了一会，张临渊也放弃了，当即开始修炼。
摸索着从储物戒指内掏出一颗灵粹，正准备吞服，就听到西流火的声音。
“你从哪里弄来的灵韵草？”
“昨晚杀妖兽的时候发现的，长老要么？”
“我不要，你吃吧。但别太入迷，中途会产生波动的，防止元气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