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怎么不这样?”余迢在路款冬这总是能一针见血,“以前我不愿意,怎么不会停下?” 路款冬没来得及解释,他也没想好理由,余迢说得很对,但听着很憋屈,路款冬是心甘情愿服软的。 “我也一样,以前明明很好逃走,”余迢说,“偏偏要拖到现在,我应该在点痣那天就跑,管他什么合约不合约。我就不会变成oga。” 如果那个时候就离开,在几年后余迢也会因为没及时得到治疗而分化成oga,他没有药能凑活拖着,也没有能减轻痛苦的催剂,他会死,还是活活疼死。 他能想到的事,余迢自然也能预料。原来在他心里这个结局都比留在自己身边好,更挫败了。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在和谁聊天吗。”路款冬尾音很轻,他觉得现在问这句话有点超过和余迢的边界线,但还是因为本能的好奇心问出口了,想要收回却又来不及。 “没有,”路款冬很快回应,“我没有,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干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报备,就像很久之前路款冬让余迢去了哪做什么都要和他说一样。实际上只是在告诉路款冬——逗我开心其实挺容易的,但在你这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 “我跑不掉,你不用一直强调。”余迢说,“我知道你的占有欲有多可怕。” “那是什么?”余迢问,“喜欢吗?” 余迢嗤地一声笑了:“以前想让你说这句话好难。” “你追不到韩落,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亲吻我拥抱我的时候假装拥有了曾经的韩落;现在会不会也是一样?我说了,你总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现在想想,应该是觉得,没有那颗痣,我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对你做出亲密的举动而感到生气。”路款冬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荒唐,你也不会信,但我的理由就是这个。” 果然,路款冬心想,他不会信。 “也别再让谁去调查我高中的生活,我一点都不爱吃那些菜,你做的非常难吃。” 这些天余迢吃的喝的确实都经由他手,他托人去调查余迢高中和任安晗在一起的时候都喜欢吃什么,他们都干什么,任安晗平时穿什么衣服,说话的习惯,拙劣地模仿。 但每次看见余迢把饭菜都吃完了又会沾沾自喜。自己也没出现在他面前也有一个好处,余迢看不见,就不会那么轻易识破。 “好的,知道了,”路款冬能说什么,现在不能说“不”的是他了,“我出去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路款冬问,向前的脚步踌躇不决。 在这件事上路款冬不想依着余迢:“我去叫医生过来。” 路款冬快速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隔着余迢的衣物轻按在他的腹部,用医生教过他的姿势缓解他的不适。 路款冬说:“对不起,我需要把阻隔贴摘掉,这样你能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