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想说这句话,但突然哽住的原因不是不忍心说出口,说了就说了,伤人就伤人,反正听的人是路款冬。 人总是格外期待未来的日子,所以得知未来破碎的那一天,让余迢印象深刻。 那是高中第一次被恶意关起来,很想逃出去,他不窝囊,只是一直以来都太孤单了,没人帮他,蝼蚁能举起比自己重几百倍的东西,但也只是蝼蚁。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那就别说了。”余迢干脆道。 路款冬失心疯一样,说出的话不过脑:“你喜欢任安晗是因为他救了你,他对你好,这些我也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何况,当初救我的就算是你,你之后会对我怎么样?对我言语辱骂,明里暗里说我没用,你高高在上平等看不起所有人,会看的起我?” “那个时候的你根本不会喜欢上我的……” “你不也总是以你的想法在定义我吗?”路款冬呵呵笑了一声,无措地放弃了挽回,“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 腺体和胃同时刺痛起来,一时脱力,余迢咳嗽了两声,他现在确实很需要alpha的信息素,准确来说是路款冬的,高匹配度不是没有理由。 “你跑太快了,我们才到,你是怎么进来的?私闯民宅不太好吧。”楚瑞说是这样说,听筒里紧接着传来一阵碰撞的杂音,听这动静是直接开车闯进来了。 “先把医生带上来。”路款冬直接挂断了电话,拍了拍余迢的侧脸,蹙眉说,“你太烫了。” 医生带着紧急医药箱,先给余迢量了下体温,已经烧到389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得这么快,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余迢靠在路款冬胳膊上,意识是清醒的:“吃了的。” 路款冬觉得私人医生语气有点凶,于是反问:“那吃什么有用。” “如果可以,你们之间最好进行完全标记,不然两个人都会受折磨,临时标记只抵一时,”医生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的腺体有点怪……” “腺体痛成这样是不正常的啊,”医生朝楚瑞挥挥手,“刚才在车上给你的止痛药拿过来。” 太惹眼,路款冬接过问了句:“手怎么了。” 很明显的敷衍,伤口在手心,又缠着厚厚绷带,这是切什么才能伤成这样。 路款冬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不解地委屈问了句:“就这么嫌弃我。” 余迢很轻地“嗯”了一声,医生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太不对自己身体负责了吧。 路款冬问:“很严重?” ◇ 一粒药 “标记吗,”路款冬却犹豫了,他在余迢这本身就是负分,余迢现在这么抗拒和他有身体上的沾染,“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