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恨我吧。” 42被路款冬横抱起来,余迢想挣脱,脚蹬了两下,又被他一手按住。 “都到这了你还想走?”路款冬松手,蛮横把他放到座驾,系好安全带,随手拿了件车上放的衣服披在余迢身上。 余迢伸手往前抓,和方才抓任安晗的幻影一样落得一场空,喘息急促,他开口喊了句,嗓子沙哑得没发出任何声音。 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难熬,余迢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怦动——这是超出他负荷的情绪波动,对于他现在的身体很不利。 余迢瞬间睁大了眼。 “路、别,别……我已经打过针了,不能再打了……”虽然只领教过一次催剂的威力,却已经给余迢留下了阴影。 药水从针头滋出来几滴,路款冬放到一边,又翻出瓶子倒出两粒药,沉稳的气息、流畅的行动、看上去平静冷漠的神情,都不太像是处于易感期的模样。 “吃了。”路款冬递过去,“车上没备水,你是自己咽下去,还是我喂你。” 不知道这是什么药,c|药?还是说辅助术后修复的药?只让人答应,从来不说其他的话。 路款冬从来没问过自己的想法,就连恨都要这么强硬。 那时候余迢并没意识到这样的心理其实是在委屈,所以会埋怨。 余迢反驳,路款冬就像没听见一样,用一个吻打断了他的话,药粒随着吻的加深落入,喉结一滚,就咽了进去。 为什么又哭了?除了哭还会什么表达吗?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能用嘴巴说? 和他接吻就有这么难受? 想到这,最终还是把咬的力度加深了,但留了点底,没像刚刚一样咬破。 “为什么要我恨你?”药苦涩的滋味反上舌尖,这次并没有等到一颗薄荷糖,“我们就好聚好散,不好吗。” “说不准以后我还会怀念这时候的你,会后悔为什么要跑,留在你身边也挺好。比相看两厌的结局要好得多。” 一股酸胀酥麻的液体窜入手臂,低下头,路款冬已经将针头刺进去,一点也不注意手法,余迢痛的要命,倒吸了一口冷气。 “怀念我?”路款冬像是没听到,苍白地说,“连怀念都是因为任安晗吗?” 眼前陷入更迷茫的黑,但余迢却没有那么慌乱了,他手上仿佛带着某种安眠气味。 镇静剂的作用比路款冬想象的要快,他刚才和韩郁影确定了余迢的身体状况可以服用安眠药后就没有犹豫,从余迢的反应来看,他是误会自己了。 那就干脆误会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