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浪一浪的窒息从胸腔涌到喉咙和鼻腔,后知后觉到——不带任何目的,满怀善意打开器材室那扇门,懵懂问他为什么被欺负,然后教他自爱自重——再没有这样的任安晗了。」 并非意外……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刹车失灵。油管损坏。 余迢记得那一段路,正好是段很长的下坡。 他说,怪我,要是自己能早点发现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你误会这么久。 自己和任安晗的结局,又会是怎样呢。 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余迢抬起头,差一点把路款冬错认成安晗。 不明白为什么路款冬突然出现在这,余迢迅速从回忆里脱离,摇头说:“不冷,胸闷出来透透气。” 余迢怎么会知道,但路款冬好像很期待,于是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把否定咽回去,沉默着不答话。 鼻尖蹭到路款冬的领子,紧接着面部也被完全挡住,毛绒质感的面料扎在侧脸,余迢闭上眼,闻到一阵雨蜜香。 “现在还闷吗。”路款冬忽然问,见余迢摇头后又收起信息素,毕竟在公共场合这样做是违纪的——还有个原因,他看见玻璃窗的秦最正在注视着自己。 说的话却和这个暧昧的举动完全相反,冷冰冰的不带温度:“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家,你自己到家早点睡。” 没展现出一点心虚,余迢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来这,路过吗?” 余迢:“……” “嗓子怎么哑了,”路款冬问,“眼睛也红红的。” “被风吹的——” “走了。”留下短短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秦最替他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刚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对不对?” “那你晚上还和我去吗?”秦最强调了一遍,“去了就不能反悔了。” 其实还是反悔了。 秦最倒是看出他的拘谨,想牵余迢的手,又觉得太冒犯,最后改成了握住他的手腕:“他们在楼上,我带你去。” 他疑虑地看向四周,总觉得这里不像酒吧,从进门要刷卡、持有专属出入证,再到恭敬有礼穿戴整齐的服务员称秦最为“小少爷”——这里更像是供公子小姐玩乐的度假区。 叮——电梯暂停到17楼,迎面走来两个醉醺醺的alpha,秦最挡在余迢面前。 “少说话。”另一个alpha出声制止。 “我改变主意了,”秦最说,“你应该能猜到这里吧?” 结果还是来了这。 “差不多,算是偷情圣地吧。”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刚刚那两个alpha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