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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朝真只是用一双澄净如湖泊的眼凝望着她,许久才慢吞吞说: “知道了。”可她没改,照样买。直到时清辞跟她说要戒了看小说绘和漫画的瘾。谢朝真有时候很执拗,说什么都不听。梦境里的画面朦胧迷离,都是旧日的光阴。那时候的她们踩着一根懵懂而又暧昧的线上,似乎比确认了关系还要美好。醒来的时清辞骤然萌生回到高中母校一游的冲动,这个时间临近开学,学校已经对外开放了。不过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打消时清辞的念头。一夜之间,整个城市就银装素裹,连矮屋的檐角都垂着冰棱。煞是冻人。朋友圈里清一色雪天照片。时清辞倒是没那么激动,在北方生活的几年,见惯飘扬的雪。她的工作得往外跑,顶着狂野的大风四处行走,还得提防着脚下打滑,摔倒了也要第一时间护住镜头,也就没有任何赏雪的兴致了。可能兴奋只存在于上大学的时候,第一年她跟谢朝真说下雪了。她提了打雪仗,还提了自己平衡不好,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她故意说重了伤势,想要谢朝真哄她。谢朝真的确是哄她了,但是沉浸在温柔里的她没注意到谢朝真的那点伤心和难过。那是由不能陪伴衍生出来的无能为力。时清辞擦了擦窗户。飞雪中,看不清对面的楼栋。她摸出手机,给谢朝真发了一句废话。“下雪了。”谢朝真回得很快: “出门要小心。”时清辞哑然失笑,她哪有那么多门要出客儿在老家,连遛狗都不用。她转回到沙发上,慢吞吞回复: “在家待着呢。”谢朝真: “一样。”短暂的春节假期已经结束,城市开始进入新一轮的忙碌。时清辞不知道谢朝真回来的具体时间,但从她第一次看到谢朝真已经过去数月。她不准备离开H市吗时清辞的一颗心忽然间捏紧,她有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该不该问,又是用什么立场去问。谢朝真又发了消息: “休息一段时间。”时清辞搭着眼帘。谢朝真读了研,工作时间比她短几年,怎么会突然想到休息休息之后呢她又会去哪里她过去期待着挣开母亲带来的束缚,等到短暂的休憩后,她是不是也要头也不回地走反正日后不会再相见,所以对她这个老同学好点,其实也无所谓了是吗时清辞的思绪乱七八糟,一个又一个念头冒出,没有任何逻辑。她紧紧地捏着手机,指尖攥地发白。几分钟后,才回复: “那挺好。”这三个字客套而生疏,像是一下子推到原点。时清辞莫名地慌乱,她犹疑一会儿,鼓起勇气问, “那边没催你吗”她其实听说了一些零星的话语,可那是从别人口中传来的,不知道真假。谢朝真: “不回了。”时清辞一愣,紧接着月跃上心头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欣喜。谢朝真又说: “这边也有很多就业的机会。”时清辞知道谢朝真不用愁工作的事情,她家的条件一直很不错,谢昙那边有很多人脉。她点了点头,可意识到屋中就她一个人,又抿抿唇角。 “准备怎么休息啊”时清辞问,她知道这个问题过界了,打字的时候就忐忑,等消息送出去后更是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是谢朝真挑起话题的。谢朝真也有越界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瞻前顾后时清辞没看镜子,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脸红心跳,眼神中一定含有一种道不明的期许。谢朝真: “也许会出去走走。”敲下这句话的谢朝真想起跟时清辞的对话。在逐渐突破界限向前延伸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点时清辞的打算。曾经的她跟时清辞一起向往过未来的旅游,可最后是江南江北各自行。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一只手翻来覆去地搅动,谢朝真抿紧了唇。“去哪儿呢。”是时清辞的询问。谢朝真轻笑了一声,慢慢地敲字: “没想好。”这说辞跟时清辞先前给她的相差无几。谢朝真没再看对话框,她点进一个冒着红点的小群,是谢昙,瞿兰出去旅游的时候新拉的,里头都是她们旅游路上的风景照。顾念着谢昙的身体,她们没去爬山也没去海边吹风,而是走过充满烟火气的街巷,去圆二十多年前留下的遗憾。除了照片,两个人还在小群里旁若无人地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没在一块儿呢。谢朝真不想搭理,可谢昙还艾特她。谢朝真: “……二位好好游玩不成么”谢昙发了个“你不懂”的表情包。瞿兰说: “过几天就能看到元宵灯会了。”谢朝真心想,她又不是没看过。可瞿兰紧接着就是一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①”谢朝真眼皮子跳了跳,莫名被这句话触动。她从聊天框退了出去,低头看了眼手机,时清辞没再回复。可能在忙。谢朝真替她找了个理由,可她心中无比清楚,时清辞看见了,只是无话可说。-时清辞仰倒在沙发上,用抱枕遮着脸。她总觉得谢朝真含糊不明的话像是某种暗示,可又觉得是自己的期盼和渴求带来的自作多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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