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珩如此决绝将剑穗弄碎,显然是因为被这件事情给逼狠了。 “想来,宋小公子不愿回宰相府。”陆再林语气平静沉稳。 可偏偏也只有他才能这样轻轻点开且不会受到任何怨言。 “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哪怕有圣旨,亦是名不正言不顺。”陆再林说出了郑博珩如果要明媒正娶宋绪风遇到的最大难题。 而无父无母就意味着他和郑博珩必然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圣旨不过是圣旨而已。 来参加周岁宴的众人,亦是想看宋绪风回宰相府,郑博珩上门提亲这一幕。 可宋绪风拒绝了。 正因为如此,当宋绪风独自一人坐在将军府的位置上时,才会引起众人的震惊。 亦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宋绪风闻言,神情上无任何变化,他淡淡说了句:“那又如何?”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跟郑博珩,不求名分。 在座不少人居然似乎与郑博珩感同身受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无名无分无圣旨,你就不是将军府的主人,你没有资格以主人的位置坐在这里。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一般人如果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自行惭愧,脸色无论如何都好不起来。 何以坐上位? 如果郑博珩知道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心血,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好不容易积攒的果实被他人给打散了,看他不打死这厮。 当然,此间不足外人道。 三个人似乎自行而成了一个小世界,与宰相府其他人格格不入。 人们的眼神和议论是一座座大山,亦是一根根见血封喉的利器,也全都刺在他身上。 他直面陆再林的为难,无视众人如钩子般的视线,把那些能撕碎人的偏见如数扛了下来,以极其霸道而强硬的方式回报郑博珩给他的勇气。 一道明光在宋绪风的瑞凤眼中转了一圈。 半晌,他语气缓缓开口。 “嘶——!” 宋绪风你可真虎啊! 宋绪风凭什么,居然敢在这种场合,面对德高望重的陆太傅,说出这样的话! “竖子尔敢对先生如此不敬!”另一道声音传出。 宋绪风并无所谓,仿佛听不见一般,始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如果不是因为陆溪,陆再林对宋绪风甚至产生了一种后生可畏的赞赏。 他拿着戒尺打皇子皇孙的手心,都没有人敢有怨言。 至于此子…… 自从出了晋王府的事情后,宋绪风一点点走至众人眼前,关于他的事情最近在天齐城传的漫天风雨,陆再林当然听说过。 陆再林基本上明白为何郑博珩会钟情于此子,也明白自家孙女为何会输了。 “说得好!” “堂哥!”符广珍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