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这样说了,她们也不敢跑,只能老老实实守着。毕竟家奴逃跑,被抓到是要剥皮剔骨的,下场比活活烧死还惨。更何况,少夫人还陪着她们一起呢,那火不一定能烧过来。刘栀兰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丫鬟们说昨天晚上失火的事。她没有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心踏实的睡觉,反而第一时间担心起了许商的情况。“小姐呢?小姐在哪里?”“昨天,小姐在旁边院子里救火。”刘栀兰赶紧跑了过去,刚好看到了一群人从火堆里,抬出了两具焦黑的尸体。“爹啊!”许商一开口,哭得跟真的死了亲爹似的,那悲戚的样子,让不少人为之动容。刘栀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许商。“县长来了,都让让,都让让。”一群人带着武器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本地的县长大人。“见过县长大人。”许商强撑着行了个礼。县长大人看着这里的情况,又让仵作过来看了看尸体。他按照惯例问了话。“大夫,县长大人。大夫不见了!”许商说,“原本是我爹带着丫鬟们,跟大夫一起守着我哥。怎么大夫不见了?”县长问她:“你是说,你爹带着丫鬟们一起守在屋子里?丫鬟们呢?”“这……这我也不知道。”许商露出茫然的神情。马管家站了出来,“县长大人,昨天晚上闹耗子,我让丫鬟们去院子里都找找看,恰好就从屋里出去了。”“我爹身边一向跟着四个丫鬟,居然都走了?”许商问他。马管家支支吾吾,“这……确实都出去了。”他跟着紧张起来,这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巧,而且还是他把人调出去的,搞不好还会怀疑上他。“马管家,刘大夫是你请来的吧?刘大夫去哪了?”许商哭哭啼啼去到焦黑的尸体旁边,“我哥命苦啊,年纪轻轻就病倒了,好不容易有好转,又遇到这种事。对了……我为我哥请的平安扣怎么不见了?那平安扣花了我五百大洋,老板说水火不侵不侵,冬暖夏凉,是个宝玉。怎么不见了?这平安扣也挡不住我哥的大劫吗?我那可怜的兄长啊。”县长走过来查看那具焦尸,他又看向仵作。仵作摇头。县长突然挥了挥手,“不相干人等先去一旁等候,我与许小姐有些事要说。”其他人照做离开,刘栀兰不太放心的看着许商,被许商轻轻拍了拍手,“嫂子,您先下去歇会吧。”许商每次安抚她的时候都是这个小动作,刘栀兰甚至还能脑补一句许商没能说出来的:别怕,有我在。其他都下去了,许商扭头看着那两具尸体,控制不住的哀泣起来。县长来到许商旁边,他开口道:“许小姐,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早日捉到凶手,为许老爷许少爷报仇才是。”“什么?您说,有凶手?是故意有人纵火吗?谁要对我许家下手?是不是那些佃户?昨夜他们就在闹事,是不是他们要害我许家?”县长看着这个可怜柔弱的女子,不由得心疼起来,“这事和佃户恐怕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说……昨夜佃户闹事?”“是啊。昨夜马管家同我说,我爹吩咐涨租子,他要去后院拿耗子,让我去前院帮忙收租子对账。我想着他年纪大了,为我许家也付出良多,我体谅他辛苦便去了。毕竟我是个女子,家里的事也轮不到我操心,何苦晚上抛头露脸惹人言语呢?”县长微微皱眉,“马管家请来的刘大夫,昨夜又刚好闹耗子?以前没有闹过耗子吗?”“没听说过,我才从国外回来。我爹疼我,院子里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没听说过有耗子。可能是这几日我爹太操劳了,便有些疏忽。昨天突然看到几只肥大的耗子,吓了我一跳。”“你才从国外回来?看到的是肥大的耗子?”县长摸了摸胡须,“这长久不住人的院子,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耗子却养肥了,倒是有点意思。”许商茫然的看着他,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许小姐,我能否再问你几个问题?”“您说。”“涨租这事,是许老爷跟您说的,还是马管家说的?”许商说:“是马管家说的,我爹这段时间操心我哥的身体,对家里的事不怎么上心。”“原来如此。那许少爷的平安扣,你可还记得放在何处?你放的时候,可有其他人看到?”“我哥身体虚弱,我不敢乱碰。便交给了刘大夫,刘大夫放在了我哥的身上。”“你亲眼看到刘大夫放的?”“没有。”许商摇了摇头,“我把平安扣给刘大夫以后,又和我哥说了会话,便走了。我哥最疼我了,可他就这样没了。大人,您一定要查明真相啊,我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的。好了,你再跟我说说马管家吧。”许商疑惑地看着他:“马管家怎么了?县长大人,您怀疑凶手是马管家?不可能的,我爹最信任他了,马管家一直在我们家里做事,他的儿子也是我们家的下人,将来他的孙子也是我们家的下人。我还让我爹送他孙子去城里念书,我爹虽然没同意,但是我爹肯定有别的更好的安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