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不好吃?”许商期待地问她。裘寻吃完,取下腰间水囊,快速喝了两口水。“哈哈哈哈。不好吃吗?”许商看她的动作,好像那口水喝完一点就该呕死她了似的。裘寻收起水囊。许商问她:“你是在跟踪我??”裘寻转过身,打算离开了。“诶。别走啊。”许商跟了上去,“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在裘寻看过来的时候,许商笑着摆手,“我没有恶意啊。只是看你好像一直不说话,所以才问你的。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吧。”许商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又聋又哑。裘寻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能听到我说话就好,那你能说话吗?”许商问她。裘寻没有回答,她拿着剑继续往前走。许商又跟了上去,突然裘寻拔剑,在她们之间虚空划了一下。“不要跟着我。”裘寻开口说话了。许商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会说话啊。”裘寻收起剑,继续往前走。许商赶紧跑着跟了上去,“你会说话,而且声音还那么好听,你为什么不说话?”裘寻没有反应,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许商也毫不介意她的冷漠,跑着跟上她,“我上次见你,你就是这身打扮了。红衣黑袍,一柄剑一个兽囊水袋,你该不会都不洗澡换衣服的吧?“裘寻顿住,她停下脚步,随后看着许商,很认真的说:“不是。”许商意识到她在很认真的解释这件事,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叫什么名字啊。”许商问她。裘寻又开始往前走,不去理会许商。“我叫许商。今年可能有十六七岁了吧。你呢?”“你不是失忆了吗?”裘寻问她。许商点头:“是啊。但名字还记得。”“除了名字呢?”裘寻问她,并停下里等着她的回答。许商:“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就跟你说我还记得点什么内容。”“裘寻。”“裘寻……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许商好奇地看着她。裘寻摇头,随后说着:“该你了。”“我什么?嗯?”许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裘寻轻轻抿唇,然后说:“你在骗我。”“哪里哪里。只是我现在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如何?”裘寻不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许商赶紧跟上她,“别走啊。”许商:“别生气嘛。朋友之间开个玩笑而已,大不了我让你笑话回来?”“……朋友?”裘寻停下来,然后看着许商。许商点头:“对啊。在我们那里,你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朋友。”裘寻很明显不太相信,但许商说得信誓旦旦,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很是唬人。裘寻思索着,而后幽幽开口:“你失忆了。”失忆的人哪里还能知道老家有什么习俗规矩呢?“哈。有进步啊,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许商笑着打趣她。然而这一次,裘寻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她甚至直接运了轻功离开。许商身体才刚好,而且在外人眼里她是一个失忆的苗女,就算是她会飞,也无法施展轻功。许商大感无趣地变转方向,随后朝着附近的一座城镇走去。因为额头上那一点红太过引人注目,还有她那身苗域的衣服,都让她在人群中格外亮眼。十五年过去了,当年的妖女给人带来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许商这副打扮一出现,马上就被人给盯上了。一个公子哥儿带着一众家丁,当街将许商拦了下来。“这什么样的女人小爷我都玩过,外来的妖女是什么滋味还不知道呢。”许商看着他,端得是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你是在说我吗?”许商问他。公子哥摇着扇子过来了,他来到许商身边,伸着脖子在许商身边嗅了嗅。“香。香啊。这世上最挠得人心痒的,就是女人香。”许商低头也嗅了嗅,“有吗?我身上只有蛊毒的味道啊?对了,你刚刚闻到的是蚀骨虫的虫蛊,你只要闻一闻,小虫卵就顺着味道进了你的鼻子,飞过你的气管,到你的肺腑里,然后慢慢长大,再产卵,再长大,如此往复,最后把你的肺装得满满的。嘿……是不是很有意思呀?”那自觉潇洒的公子哥,突然感觉呼吸不舒畅不痛快了。旁边的人听到了,也吓得捂住口鼻四下躲闪。“对啦。还要试试别的香味吗?我这里还有血蛊虫,味道可能奇怪了一点,但我觉得蛮香的,很小的一个虫子,可以咬破你的皮肤,钻进你的皮肉,在你的血管里游来游去,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慢慢在你的身体里长大。到时候在你身体里长大了,你伸手摸一摸,隔着皮肤都能感觉到,它就像一个小黑豆一样鼓鼓的,软软的。可有意思了。”许商指尖上一个小黑点,拿出来给他看着,“你看,就是这样的。”“啊——”许商看着街上跑空的人,笑得直不起腰了。她拍了拍手,将那刚刚偷来的芝麻大饼上的芝麻从手上拍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