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吗?你家阿妻中举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晃呢?”那人话还没说完,冯夕芸心头一阵大喜,拎着鸟笼子就跑进去了。许商刚好送着报喜的人出来,迎面碰上冯夕芸。许商笑着拉过她,“这是内人。”“恭喜啊恭喜啊。”那人又对着冯夕芸说了几句贺喜的好话。冯夕芸一高兴,摸了些银两给她。送走那些人后,姐妻才从人群堆里挤进她们家门。冯夕芸一扭头对姐妻道:“麻烦你去逢春楼跟长姐说一声,许商中举了。”姐妻连连应着离开了许家。等人都走了,许商关上门将冯夕芸给抱了起来。“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不放!”许商抬头看着冯夕芸,“今天高兴吗?”“高兴。”冯夕芸高兴得都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呆气,“你真中举了啊?”“千真万确。”许商仰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冯夕芸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你也不知羞。”“我在自家院子里,抱着我自个媳妇,我怕什么?再让我亲一下。”许商问完便亲了上去,比起方才的蜻蜓点水般触碰,这次的亲吻激烈得多了。这次的中举许商和冯夕芸都没有再摆席。反而事冯仪凝为了庆祝许商中了解元,在酒楼弄了许多优惠折扣。而知道酒楼老板就是本届解元的妻姐,来酒楼吃饭的人都多了不少,不少书生都会来这里坐坐,期待着或许能碰见许解元。许商中了解元,就有做官的资格了。冯夕芸在绣坊的待遇都不一样了,坊主不仅给她升了职,连月钱都涨了不少。冯夕芸再次在家里算着她和许商的钱,许商现在做了举人,每个月能领到的银钱由二两变成十两了。而且还有不少乡绅富商想着来讨好许商,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冯夕芸怪眼馋的,但怕给许商带来麻烦,她一个都没收。不仅自己不拿,还勒令许商也不能动这些歪心思。“朝廷查得严,你可不能贪,这些贿赂不拿要。”许商被小媳妇儿严肃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都听你的。除了朝廷俸禄,其他的我一个子都不要。”“这样才好。”冯夕芸松了口气,但晚上自己查账的时候,突然叹气起来。许商就在她旁边看书,听到她叹气,赶紧看了过来,“怎么了?算账算累了?”“这才几个钱,我怎么会累。我就是心疼,这些日子不少人来道喜,送的礼物银钱咱们是分文不取。可是这茶水钱,还有留客吃饭的伙食费,咱们里里外外搭进去快十五两了。”冯夕芸心疼这个钱。许商对此失笑不已,没想到她的小媳妇儿还是个财迷。第二天许商便关门谢客了,让来道喜的人都吃了个闭门羹。她则在家悠闲的教鹦鹉学说话。等到傍晚,再拎着鹦鹉一起去绣坊接冯夕芸回家,回家路上还会买些点心。一直到年底了,绣坊开始放假。冯夕芸这才得了闲,但闲下来发现无事可做又浑身不对劲,把家里收拾干净之后,她就去了大姐的酒楼帮忙。今天酒楼来了个熟人,是百善堂的大东家齐凉秋。自从许商中举的消息传回去之后,齐凉秋对冯春微就更加照顾了。这次她要去京城的本家做年底汇总报告,打算带着冯春微一起,打听到冯仪凝酒楼的位置便过来了。许商见到齐老板的时候并不意外,她知道自己中举后,齐凉秋总会来找自己一次的。只是这次和齐凉秋畅谈时才知道,齐凉秋祖父是宫中御医,齐家的本家在京城,不过继承人会在老家历练两年,合格后才能回到本家接手更加的生意。她本家也是做药材生意,做的还是皇家的药材买卖。所以她这个继承人在历练期间不能有任何污点,上次许商闹得那一幕,若是后来没有收场好,她会直接被本家剥夺继承人的身份。“明年春闱,你参加吗?”齐凉秋问许商。“自然是要参加的。”从案首到解元,再到会元,她要一鼓作气统统拿下。齐凉秋向她敬了一杯酒,又道:“我在京城有套私宅,就在贡院附近,是父亲送我的任职礼,你若不嫌弃不妨就住到那去。”对许商来说到了京城住在哪都一样,反正她也不用和其他学子一样专心备考。但如果能住得近一点,冯夕芸也会安心许多吧。面对齐凉秋的示好,许商直接答应了下来。“好。那我此次回去,便让人将宅子收拾出来。明年开春你便可直接住进去。”齐凉秋这人,对你示好的时候,她是真的掏心掏肺,那真诚的感觉让人怀疑她是把你当做自家亲人对待一样。许商笑了笑,“那就多谢齐大东家了。”“对了,我爹传来消息,京城有个高官家的公子,以前……”她点了点自己的脑子,“这里不太清明。但最近突然醒了,好了以后在暗中查找你的消息。”齐凉秋对此多少有些好奇,因为祖父是御医,而那个高官很受皇帝器重,于是那位公子小时候在太医院接受过诊治,只是先天痴傻,药石无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