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孽海记 > 第五回 林姨娘警惕生戒语 贺三爷巧计诱取人()

第五回 林姨娘警惕生戒语 贺三爷巧计诱取人()(2 / 2)

台上《白蛇传》由青白两蛇演至法海捉妖一幕,小厮自燕红楼买了酒菜回来,却见门口守着人,只说玉珠累了正在里屋乏睡,他也未曾起疑,只等玉珠睡醒再吃酒。不想台上戏已演毕,玉珠仍未睡醒。他们无奈,又不敢唐突贺齐房中人,只能敲门喊醒玉珠:“公子,公子,戏已演完了,快些醒了家去吧。”奈何怎么敲门,里头都未声响。小厮终于察觉不对,踢开房门,只见屋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玉珠所在?他们面如死灰,心知大祸临头,急忙家去汇报紫菀姑娘。紫菀听了亦是心急如焚,遣人去隔壁询问,才知瑾娘上街去买胭脂水粉尚未归来,亦是不知所踪,这下可好,姐弟俩定是串通好了私自潜逃的。紫菀只觉天昏地暗,一想贺齐怪罪便两股战战惧恐,奈何玉珠潜逃已成定局,再懊恼亦是无济于事,遂一边儿遣人满城去找,却不可大动干戈寻人,想那玉珠久居深闺,瑾娘又是一介妇人,定逃不了多远,说不定尚在城内,一边儿写信去报贺齐阐明玉珠潜逃之事。

奈何神都山遥路远,书信送到已是半月之后。贺齐早预备好一切,准备寻个由头再往江宁去接玉珠,却收信得知玉珠逃了,勃然大怒,誓要拿回玉珠不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回伸援手卫惑救命遇奇缘齐玉相会**

偏巧一念之差,算尽千生万劫。苦海浮沉逐孽缘,当须悟谁造化。前世冤孽今生,他生未卜此生。脱离业海几万寻,多少痴儿忏梦。

正说玉珠瑾娘携了一百两银子潜逃,还将贺齐所赠玉牌留下,紫菀一头报信,一头遣人去找,心知此祸难逃,便差人去石家报信。冯氏听闻瑾娘玉珠私逃,大吃一惊,忙将姐弟身世告知来人,于是紫菀又做主遣人去水东巷捉人,自是无功而返。又说神都那里本意一应备下,哪知出了这桩事,贺齐又惊又怒,却不好道与人知,只得暂且按下不表,然他惎玉珠逭逃,心中成算,往昭武大将军家中去。

玉珠瑾娘好容易脱离苦海,一个久居深闺,一个闭户不出,是以难以入世,好在两人皆肯吃苦,不过几日也就惯了。因林家已经无人,他们也无从投奔,于是不过雇了驴车随波逐流,行至哪里便在哪处落脚。原本瑾娘思虑贺齐所给银票,又因全换成银两太重,于是银票兑成银两,又去他处兑成新票,足有八十两银票缝于身上,姐弟各缝四十两,又有二十两折作现银,一人十两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他们皆非靡费奢侈之人,这些银子足够他们先挨几年,待数年后风波平息,玉珠再去寻个差事养活自己也不算迟。姐弟算盘打定,又重获自由,是以十分欣慰,虽也提心吊胆几天,但见始终未有追捕之令,也无来人捉拿动静,便渐渐松了戒备,生出游山玩水之意,驾驴信步,寻幽探奇。

二人一走便是大半月余,瑾娘体弱,却又不肯止步,时刻惧怕贺齐着人来请,车子行至崔庄县处方停。原来他二人心下合计,道贺齐定以为两人既出走必定越远越好,或是南蛮荒地,或是西北疆域,姐弟便反其道而行之,阽危之域亦可安身立命,便一路北上往神都而去。行至一块刻“崔庄”二字的石碑,正有一处酒家,恰逢姐弟肚饥,便各叫一碗面来吃,吃面时又听客桌说起前头流寇作乱,神京遣人来定,又说今上圣体躬安云云。二人用饭完毕,又往前走,于崔庄县行至郭前,坐于羊肠小路,蔓草山径,晴云拂树,但见十里青山处,一溪流水,翠萝深处啼鸟声,一时东风打耳,夜雨空寒,层云峻岭,绝涧危峰。驴车稍歇处,正窜出流贼盗匪,那些强盗在郭前驻扎,惯会打家劫舍,见玉珠瑾娘两人势单,便恶从胆生,持刀便劫上来,搜走两人身上十几两白银,将驴车也劫走。为首的见玉珠瑾娘气度不凡,道:“这两人穿罗点锦的,身上定不止这几两碎银,快快再搜,不要放过一处。”于是来扯玉珠衣裳,又见瑾娘貌美,心生歹念,立刻就要奸污瑾娘。玉珠急道:“好英雄,我与姐姐乃是上京投奔亲戚的,只求英雄放过姐姐,莫要污他清白,这些银子算是孝敬各位。”说罢便又献出身上四十两银票祈求保住瑾娘清白。瑾娘啜泪,不敢言语。山寇却道:“既如此,她身上必也有银票藏身,来人将她衣服扒了,首饰钗环也一并拿下。”于是又有两个男子上前欺侮瑾娘,瑾娘几欲一头碰死,玉珠舍身相护,奈何实在单薄,被一人随手扯去便碰在石壁上险些昏死,瑾娘险些被污时,忽而林中一道利箭射出刺死一人,众人大骇,忙亮刀相向。

来人原是昭武大将军之子邝卫惑,昭武大将军卫国捐躯,圣上感念邝家再无旁支,唯有独子邝卫惑一人,不忍邝家绝嗣,恩赐卫惑袭父爵,留守京中办事。时年流寇作乱,卫惑自请镇压流寇,才撞见此事出手相助。玉珠瑾娘得以救助,感卫惑恩,磕首拜谢,泣泪陈情。卫惑听他二人从怀仁县来,往神京而去投奔亲戚,笑请二人同行。瑾娘垂首拜谢,卫惑见瑾娘颜色迤逦,不由心生爱慕,言辞更柔。玉珠本不欲领情,却见姐姐一身狼狈,又见卫惑一干人马威风凛凛,心道待到神京再行告辞也不迟,便与瑾娘一同应下卫惑好意,此后再行事不提。

却说无巧不成书,卫惑之父昭武大将军邝衔城正是戚如荣门生,是以邝贺两家亦有交情,卫惑更与贺齐交好往来。卫惑镇压流寇归来,又是功劳一件,圣上赏赐不少,贺齐虽烦忧玉珠出逃一事,却也来府上携礼道喜。他二人素是酒肉朋友,便叫好酒好菜一起坐下吃饭。卫惑开门见山笑道:“你那玉珠宝贝还未寻到不成?”贺齐也不恼他揭穿伤疤,半气半笑:“总叫他翻不过我的五指山去。”二人又喝酒云云,说起今上圣体躬安,又说起睿王府小王爷至今下落不明,贺齐又提卫惑携奴一事:“听说你带了两个奴才回来,那两人定是花容月貌,才叫我们邝大爷也动了凡心。”卫惑只摆手道:“你想差了,我只是瞧他们姐弟可怜,时局动荡在外流落亦不安全,才叫人将他们带回安顿。”贺齐听得姐弟二字,心下机警:“竟是一对姐弟?叫什么名字?”卫惑笑:“一个叫晴生,一个叫晴烟,是取‘瑜瑾在璞晴生烟’之意。”贺齐心下大震,面上不显:“那此二人定当姿容绝艳了?”卫惑奇他如此发问,却也老实答道:“不错,姐弟二人皆是一貌倾城。”贺齐冷笑:“只怕卫惑兄弟是叫他们骗了,什么晴生晴烟的,分明是怀瑾握瑜也。”卫惑奇道:“这又何解?”贺齐道:“实不相瞒,我那出逃契弟姓林,单名一个瑜字,他姐姐则是一个瑾字,姐弟合起便是‘瑾瑜’二字。他二人更是貌若天仙,姐姐容似貂蝉,弟弟貌似潘安。只怕你带回来的两人便是他们了。”卫惑更奇,贺齐却拱手垂拜:“还请卫惑兄弟请此二人出来一见,也好叫我解惑安心。”卫惑想其利害,便叫人去请玉珠二人。

却说玉珠瑾娘被卫惑一路相护,十分感念,原本想到神京便与卫惑告辞。不想卫惑问其去往哪处亲戚投奔,他二人又不熟神京门路,只好诓骗卫惑称时隔久远,要去寻一寻方才知晓。卫惑热情,便道二人可暂居邝府,待寻到亲戚再行离开。玉珠瑾娘盛情难却,便也住进昭武大将军府中后院,尚未离开。是以卫惑遣人去请,小院便有丫头请玉珠瑾娘去见卫惑,玉珠心中生疑,只问:“不知将军为何要见我和姐姐二人?”丫头灵敏,笑说:“将军新得一道南楼来的夏月冻蹄膏,请两位过去一同见识。”因卫惑素日便十分照顾两人,时常送些吃的穿的,玉珠瑾娘便不再多疑,略作打扮便往堂前去了。

贺齐虽只说是解惑,心下却已笃定,于是叫翠衿暗去备车,自有成算。玉珠瑾娘被丫鬟引入前厅,正欲问好,一步入屋内,便瞧见坐于上座的贺齐,玉珠顷时脸色煞白,停下脚步不敢再前,瑾娘亦大吃一惊,面若死灰。贺齐掷下就被,抱拳谢道:“今日多谢卫惑兄弟送还,人我便带走了,他日定当登门再谢。”卫惑讶异:“他果真就是你所说的那人?”贺齐冷笑:“正是。”大步朝玉珠走来。玉珠惧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再逃,于是被贺齐捉住往外就走,至于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十一回偷香院淫污玉珠戚夫人拷问翠衿**

却说贺齐遍寻玉珠不得,却在卫惑家中遇见,他见玉珠一身锦衣华袍,以为玉珠引诱卫惑才投邝府门下,心中生妒,直将玉珠劫至家中教训。瑾娘要跟,却被卫惑拦住追问:“你们难道不叫‘晴生’‘晴烟’,竟都是诓我不成?”瑾娘歉道:“实在是对你不住,我们姐弟二人原名瑾瑜两字,与贺家三爷有些过节,如今三爷撞见我们在此,定要迁怒弟弟,请邝公子大发慈悲,救救琪奴吧。”卫惑皱眉道:“这可难了,你不知道,你们不在时,贺齐兄弟震怒,大动干戈四处寻人,非我言语之劝能够平息,如今你那弟弟又撞进他手中,只怕此事不能善了。”瑾娘拭泪哭起玉珠命苦,卫惑本就怜她楚楚可怜,又见美人落泪,不由得放缓口吻柔声安慰:“你也无需着急,我看贺齐对你弟弟并非苛待之意,想来他一时半会也无大碍,你不妨坐下与我细谈,也好叫我知晓如何帮衬你们。”瑾娘亦无他法,只能应下。

玉珠被贺齐直直带往宅子,这是贺齐一早预备下的产业,贺府无人知晓,是以最便金屋藏珠。玉珠求饶:“贺三爷,求您放了我吧,今后我求神拜佛,保佑三爷长命百岁,福寿无疆!”贺齐冷笑:“爷从不信神佛之说,更不信阴司报应。更何况你这张嘴惯会花言巧语,哄得爷真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是真心跟爷一遭,今后你便在这院子不可出去,院子下人都只听爷的话,还有个嬷嬷来看着你,料你也翻不出去。”玉珠听得簌簌,潸然泪下。贺齐恨他无故私逃,亦恨玉珠连那玉牌子也弃之不顾,心下生忿,欲火陡生,直将玉珠衣裳扯烂要入。玉珠惊得大叫要逃,却被贺齐压在窗槛之上,抬起两腿便要入内。他在外流落多日,形容不免憔悴,又被贺齐一吓,竟又生生晕厥过去,倒免过一场祸事。只是贺齐心中依然不快,只叫里外看守严禁,又对贺府守口如瓶,半字不漏,若国公府问起,便只说他往昭武将军府上做客,他与卫惑交好是贺府公知之事,想来戚氏等人亦不会深究。紫菀亦被接来神京伺候玉珠,由此可见贺齐对玉珠亦心慈手软一回。

玉珠转醒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螺钿雕漆彩漆大八步床上,对面挂一张竹石牡丹图,屋里摆着一架墨漆贴金围屏,一个小铜香炉,点的香料清净悠远,沁人心脾。紫菀入内,笑:“公子可算醒了。”又扶他醒来梳洗,换上一件青织金妆花孔雀绸衣,一条暗花蟒绫裤,腰间系以彩云仙鹤带,贺齐所赠那枚玉牌亦系于上,紫菀道:“三爷说了,若是公子再丢这东西,便要公子难过了。”玉珠见那白玉牌子,心下叹息,知道自己终究逃脱不过,终是认命,又问:“我姐姐呢?”紫菀道:“在邝大爷家中呢,邝大爷差人来说了,姐姐在那很好,他一应小心照顾,请公子放心,日后方便时再叫送过来相见。”听得瑾娘并不在贺齐处,玉珠心下略微宽心,又忧虑贺齐究竟如何处置自己,于是愁肠百结,难以释怀。紫菀瞧他愁颜不展,倒比先前江宁更憔悴几分,心下亦急,劝道:“公子如此愁绪,不过是忧心三爷会否雷霆震怒,依奴婢看,公子莫若先放软身段,将三爷哄开心了才是正经。”玉珠心知她说得有理,只是仍迈不过心头那道坎去。紫菀便又道:“公子细想想,先头公子与姑娘因埋在那石家里头缺衣少食长吁短叹的,公子只愿姑娘能脱离苦海,如今三爷将公子和姑娘都接了出来,岂不是幸事一桩?如今三爷对公子极好,实在是公子不领情,才叫三爷生气。奴婢明白公子心中不愿,但事已至此,公子不若先缓和些,顺了三爷的意,叫三爷腻了便撒手了。如今这样两厢僵持,且不说三爷不肯撒手,于公子和姑娘亦是无益,若哪日三爷真动了气,恼了公子,发作在姑娘身上,岂不坏事?”紫菀一席话如当头棒喝,玉珠大骇,蓄泪啜泣,仍是不语,然已是认命之态。紫菀这才稍稍安心,四处吩咐伺候玉珠。

夜里玉珠颓坐窗前,点灯夜读,心下凄苦,一页书看至半截红烛亦未曾翻过,忽而听见声曰:“既无心读书,又何必如此装模作样?”正是贺齐夜访玉珠。玉珠讶然,不知如何举措,却被贺齐揽进怀中,轻佻抬下巴道:“许久未伺候我,是否都忘如何伺候了?”玉珠心知逃不过此劫,双目一闭,便任由贺齐处置。此后他便被贺齐养于此院,贺齐三五日便来一遭,每每来时必定幸他,只是玉珠本就不擅人事,又保守呆板,贺齐睡了几次便觉无趣,心下一转,竟重金酬请满春园的两位嬷嬷前来调教玉珠。这下玉珠可惨,头先几次他自觉受辱,又不惯后庭含柱,也誓死抗争几次。嬷嬷惧他是贺齐房中人,一时也不敢上手。然贺齐因他私逃一事对他亦无怜悯,只把瑾娘搬出要挟,迫得玉珠垂泪同意,叫嬷嬷任意调教。嬷嬷请玉珠每日牛乳浸浴,养得肌肤胜雪,肤如凝脂,又排开从细至粗十二根玉棒,根根浸泡药中,每夜睡前需得含服药玉方可入睡。玉珠一日三餐膳食也有嬷嬷经手,饭菜中掺进鹿茸杜仲之流,催生玉珠淫欲又不叫疏解,将一条红布系于玉珠小茎之上不许解开。玉珠平日也只得穿轻纱薄绸,若即若离,香艳无比。他本就男生女相,如今被这么养着,更是千娇百媚,自态风流。

贺齐来时就见玉珠枕于榻上,一身半透薄纱,面若海棠春月,颊似绯桃春红,美目月华,皓齿朱唇,汤药和玉柱将其灌得烟视媚行,楚楚动人,遂搂了人上床,一摸臀穴,正含着一根三指粗细的玉棒。贺齐笑:“这儿养得愈发好了!”玉珠羞得满面通红,又被贺齐拿出玉棒,顶进阳物。他日日被喂壮阳撩春之药,早浸出一身媚态淫意。贺齐那物才入三分,便觉穴里盈盈泛水,玉珠更是金莲倒挂,泪眼婆娑。贺齐插入最深,玉珠惊喘一声,却不似以往剧痛难忍,谷道倒更多淫水流出,裹得贺齐后脑发麻,忍不住按住便七擒七纵肏弄起来。玉珠被其肏得下腹火烧一般,玉茎高高翘起却不能泄,淫水涓涓不绝,于是哭叫:“好三爷,饶过我去吧,肚子要烫坏了!”贺齐肏他后穴,又握他阳物把玩赏弄,冷笑:“哪里烫坏了?这不是好好的吗?瞧,这儿多得趣!”捏得玉珠腰酸腿软,憋闷欲胀。玉珠只得搂住贺齐求饶:“好三爷,叫我泄了吧,实在难受死了。”他被调教得不能泄精,非得贺齐阳物捅上一捅方能尽兴。贺齐本就迷他皮囊,又见他如此勾引,淫兴大动,勾得人跪于床角高抬肉臀,啪啪直将玉珠颠得花枝乱颤,玉珠再不能忍,淫声浪语不住绝休,终是在贺齐肏弄之下流了一地精水。

他才泄身,正是敏感时候,贺齐却不饶他,随手拿起一盅酒来,托起玉珠雪臀,便把酒往玉珠菊穴里送。玉珠怕得直叫:“三爷,三爷放过我罢!这酒烧得厉害!”“正是骚得厉害,好治治你这臊病!”贺齐故意拿他口音取笑,直将小半壶酒水灌进玉珠屁穴中,叫他捂着不准漏出,又提枪顶开玉珠肛穴狂风暴雨肏干。玉珠哪受得住如此奸淫,肛穴被乱搅胡塞,酒水与精水都被捣浆出来,他一身白玉润泽肌肤亦被贺齐揉捏至红痕累累,不知在贺齐胯下漏出多少浆水。这夜二人颠鸾倒凤,淫兴不绝,正应:

俏眼半斜透春情,粉背横拖转细腰。

风中摆柳研牝蕊,忽落忽提弄玉郎。

次日贺齐早早走了,玉珠被嬷嬷叫醒,只觉臀间酸胀烧痛,是纵欲过淫所致。嬷嬷糙指一探,摸到玉珠穴内竟是精水黏腻,便叫热汤沐浴,立于一旁教玉珠导精。玉珠羞于见人,却仍跪趴于浴桶内,伸手探入将贺齐子孙尽抠干净,沐浴完后又要含进药棒,养得菊穴紧致如初,柔润滑泽,暂且不谈。

贺齐养玉珠在外一事,定国公府无人知晓,然他时常出入府中,虽有卫惑挡牌,却叫戚氏依然生疑。戚氏见贺齐总往外去,又问不出什么,传了翠衿来问,翠衿也只陪笑,说贺齐与卫惑走得近些。戚氏瞧出翠衿言语隐瞒,冷笑一声,道:“我知他如今大了,不肯被我管了,所以才叫你来问话。你倒忠心,却忘了自个儿是什么身份,竟也敢在我面前欺三瞒四的。你若再不老实,便叫人拿了你的身契,撵你去庄子做事。你自个儿掂量吧。”翠衿惧恐不安,连忙跪倒:“求太太饶恕,奴才对太太定是忠心耿耿绝不敢隐瞒的。三爷这些日子确实是与邝大爷吃酒频了些,只是,只是……”翠衿有口难言,戚氏便作势真要发落,翠衿无法,只得将玉珠一事尽数交代。戚氏听得大怒:“荒唐!他当日远走神京一事便是因龙阳一好得罪了睿王府,才将他送至江宁避事。你们这起子奴才不但不规劝他,倒叫他又梳拢一个粉头进来。”翠衿汗颜:“那玉珠相公倒也不是什么粉头之流,是个清白公子。”戚氏一拍桌案,喝斥:“即便不是粉头优伶,能委身明正的又岂是什么清白好人?你休要再与他说情,只将明正如何带他交代明白!”翠衿只好将贺齐替玉珠赎买姐姐瑾娘,又大动干戈四处寻人,后又金屋藏珠等等事端皆交代明白。戚氏原怒火中烧,后而慢慢冷静,听翠衿道这些时日贺齐常与玉珠厮混缠绵,心想此人如今正是明正心尖子上的人儿,若是一力阻拦,必叫明正抵触,只能徐徐谋之再做打算。于是戚氏冷脸嘱咐:“今日你所说之事,一个字儿莫要明正知晓,只当无事即可。”翠衿磕头称是,戚氏又将他敲打一番,才放人去了。

欲知戚氏意欲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二回贺三爷强占玉珠林瑾娘恳切相劝**

自玉珠被贺齐囚于房中,一时倒也衣食无缺,风平浪静。一日夜,玉珠正信笔随书纸笺,忽而被人抽走,原是贺齐逗弄。贺齐观其字迹,正是一曲未完小令。

奴本是明珠孤芳,怎生的流落他乡。

对人前乔做作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

玉珠见他撞破,心下发虚,不敢抬头。贺齐只轻笑一声,倒提笔续上后面:

还怕香风怜飘荡,剪破红绡托青鸟,怨渔阳。

那里有珍珠十斛,来赎云娘。

玉珠见他看破心事,垂首不语,贺齐也不与他纠缠,只又将人揽入怀中,插进玉珠裤裆里,倒摸得那臀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玉珠被嬷嬷教养数月,一时间臀穴湿淋黏腻,穴内那根药柱被捂得热烘烘,暖绵绵。贺齐指玩他肉臀,将玉珠摸得呻吟不断,玉珠扭腰似要逃,便被贺齐丢在床上,亮出下身阳物,捏着玉珠檀口便塞。那阳物末梢红通通似鸡蛋大小,塞得玉珠口中鼓胀,唇齿艰难。贺齐便抓着玉珠长发迫其吹箫起来,道:“今日卫惑来寻我,想赎你出去,看来你那姐姐本事不小,竟勾得卫惑为她肝脑涂地。”玉珠口中呜呜,想为姐姐辩解,奈何贺齐阳物巨硕,将他小口堵得严严实实,半点空隙皆不留。贺齐似捅刀一样捅穿玉珠喉舌,直挺挺硬梆梆的阳物被玉珠裹得湿亮黏滑,直在玉珠口中射了一次,便又将玉珠推到,两腿分开,如狼似虎般扑上去插入,玉珠喘得娇声娇气,只觉周身通酸,穴内牝心几被贺齐长柄捣烂。贺齐莽力插他,直将床榻摇动,晃得玉珠阵阵摆腰,神魂颠倒。玉珠被入得眼白直翻,穴内淫水津津,涓涓外涌,周身好似酥麻一般使不上劲,他目闭肢摇,眼角噙泪,贺齐却道他是身受奸污心生怨怼,一把将他提起质问:“怎么,见有人来赎你,便又想逃了?他日你为了姐姐雌伏我下,如今你姐姐为了你亦勾引卫惑,你们倒真是一对亲姐弟!”他这话说得荒唐,惹得玉珠瞪眼,一巴掌甩于贺齐脸上,怒斥:“你怎样折辱我都好,就是不准侮辱我姐姐!”贺齐被他激怒,强按肏干,玉珠因他出言不慎,亦拼死反抗,一时间两人你撕我扯,好不狼藉,到底贺齐身强力壮,又习过一些拳脚,只将玉珠治得服服帖帖昏死过去。然而玉珠虽力不敌贺齐,心中亦生怨怼,贺齐肏他时只横眉冷对,再不逆来顺受,一时僵持未果。

贺齐恼玉珠不识情趣,只叫嬷嬷再生教养,便撒手不管,去找卫惑喝酒。卫惑见他眉中隐含怒意,便劝贺齐:“他既不愿,你又何必如此逼迫?强人所难亦非你风。”贺齐不语。卫惑道:“我倒有个主意,你只将他给了我,我再寻个比他更好上十倍百倍的人赔你。”贺齐冷笑:“若如此简单,你怎么不自己受用,倒要与个失了身的妇人纠缠?”卫惑也不恼贺齐嘲讽,只道:“瑾娘先前艰难,才与人作妾。世道不公之祸,何必苛责小小女子?她既不惧我是须眉浊物,我又怎会嫌她失身不节?更何况,照我来说,她这样温婉刚烈的女子,是最贞洁之人,倒是我难以配她。”贺齐只道:“说得好听,你年轻,又未曾嫁娶,将来成亲定是圣上赐婚,难道圣上还许你娶这么一个妇人?”卫惑知他说得在理,也沉默下来,略微赌气道:“我双亲已亡,家中又无亲戚旁支,如何不能娶她?”然这话也是气话,因他父亲昭武大将军是为国捐躯,圣上十分珍爱,哪里舍得轻易许他婚嫁之事?是以卫惑也知此话不过说说,只是心中仍是不愉,倒被贺齐岔过玉珠之事。他二人推杯换盏直至深夜,贺齐要走,行至门口时,却见瑾娘等在门口。贺齐微恼,心知瑾娘是为玉珠而来,又因卫惑不欲对瑾娘多言,抬脚要走,瑾娘却心生勇气拦住贺齐马车,朗声道:“请贺三爷听奴家一言!”贺齐无法,只能请瑾娘上车,马车停于邝府后面小巷,翠衿则去巷口望风。

瑾娘双目通红,神情憔悴,显是因玉珠一事多日未得好眠。她望向贺齐,柔声道:“敢问三爷,琪奴可好?”贺齐略微不耐:“玉珠很好。”瑾娘垂眉:“今日奴家拦下三爷,只想问三爷一句话——三爷对玉珠是真心诚意,还是一时之意?”贺齐疑惑看她。瑾娘含泪带笑:“若三爷对琪奴不过是一时贪玩,奴家愿去劝解琪奴,只求三爷他日腻烦之事,能将琪奴舍给奴家,叫他跟奴家去寻个去处安身立命,奴家姐弟断不会再来打扰三爷。”贺齐等她下文,果然瑾娘又说:“可若三爷是真心喜欢琪奴,奴家便要多问三爷一句,三爷是喜欢琪奴的人,只想与他有三五年欢喜,还是想与他长相厮守?如今三爷如此横行霸道,将琪奴囚于深闺之中,一介男儿要做闺阁妇人,如鸟雀囚于笼中,琪奴是个自由性子,三爷若一味强迫,只怕他不消几年便要香消玉损,届时三爷也觉无趣,岂不是两败俱伤之理?若三爷是真心爱慕琪奴,便不要如此强欺,那孩子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三爷只消细水长流,不愁谋他真心之日,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将他逼上死路?”瑾娘言辞恳切,情至深处泣泪涟涟,已是将一颗真心剖出细辨。纵是贺齐铁石心肠,也不忍冷脸,只低声道:“我明白了。”他着翠衿送瑾娘回府,自己沉思良久不语,回国公府时亦魂游天外,不知世事。

戚氏得知贺齐又深夜晚归,心知他必定又是去寻金屋那颗明珠,心中不快,却又不欲发作,只暂且按下这口闷气,只待时机成熟再谈。贺齐自不知家母心思,瑾娘那番话惹他众多思索,他一半厌瑾娘多管闲事,一半又觉瑾娘言之有理,两厢纠缠竟是三五日不曾起过念头去寻玉珠,哪知这日早起,翠衿慌慌张张从外头撞进,报玉珠病重,竟高烧不退,只剩下一口气了。

原来那日贺齐与玉珠不欢而散,临走前贺齐交代嬷嬷格外关照玉珠,嬷嬷以为玉珠伺候不好,思来想去,便拿出满春园教训顽固优伶之法,将玉珠剥得浑身赤裸,不许吃饭喝水,一日十二时辰都要含着药棒行走坐卧,只许半个时辰内排泄,还叫玉珠坐于木马之上,含进一根带刺阳具,那木制阳具雕得如驴屌一般,玉珠嫩穴哪里能受得住?是以头日便被收拾得快去了半条命。然贺齐不发话,嬷嬷也不敢停手,又叫玉珠去走绳结,那麻绳浸了盐水,粗糙难行,若磨破了皮,绳结的盐水便浸入伤口,疼痛难忍,玉珠深缚红绳,若是偷懒,绳子便扎紧脖颈叫人呼吸难咽,几欲昏死。他本就身子孱弱,被嬷嬷这样教导,不过三五日便垮了身子,发起高热,今早紫菀来叫,便见床上人脸颊通红,口中呓语,竟是糊涂起来了。

贺齐来看时,紫菀正拭泪照顾玉珠,嬷嬷胆战心惊等候发落。贺齐大怒要处置嬷嬷,却又想起是自己之故,若非自己赌气,嬷嬷也断不敢动手至此,也只好忍下这口怒气,只叫人打二十板子处置。玉珠高烧不退,满身伤痕,贺齐一碰便抖,他双目紧闭,噙泪呓语,贺齐细听,只听得玉珠不断呼唤“姐姐”二字,紫菀要喂汤药,玉珠竟是死咬牙关,半滴也不肯喂,活活将自己烧昏过去。贺齐无奈,咬牙叫翠衿去邝府请瑾娘来此。他坐于玉珠床边,见床上重病之人,忽觉自己心儿亦被此人攥住,一紧便疼,一松即怒,才将玉珠弄成这副模样,瑾娘那番恳切之言又叫他回想起来,只觉感触颇多,对玉珠亦有几分新意。

由此贺齐心境一变,二人日后境遇如何,便且等下回分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三回大病愈姐弟谈心久别逢情人团聚**

上回叙及玉珠病重,贺齐和瑾娘守至三更,紫菀亦在侧侍奉,皆精疲力竭,不时,玉珠高烧终退,整个人昏昏欲睡,不再呓语。翠衿催促贺齐回府,贺齐一时也无法安心,却也知轻重,遂将玉珠交由瑾娘紫菀照顾,与翠衿回府。哪想刚进府门,便见戚氏守于厅堂,脸色严肃。贺齐心下一凛,笑道:“母亲怎么还不去安歇?”戚氏冷道:“我儿又为何如此晚归?”贺齐只道:“卫惑府中出了点事,儿子过去帮忙,这才迟了。”戚氏冷笑:“卫惑既没娶亲,又无妾室,他家中也无族人亲戚,更遑论长辈,不知又是何等要事需你相助?”贺齐尚未应对之策,便听戚氏道:“先前你在外头怎么胡闹,我只念你年龄尚小,纵容你去。而今你已大了,断不可似往日轻狂任性,睿王府一事不可再犯。”贺齐忙拱手敬道:“儿子谨听母亲教诲。”戚氏见他听话,脸色稍霁,只道:“过几日瑛瑜郡主要办宴,这些日子你便不准出府,留在府中。”贺齐知戚氏敲打,不好回绝,只能低头称是。

玉珠得瑾娘紫菀照顾彻夜,终于悠悠转醒,睁眼便见瑾娘双眼通红,紫菀亦神色憔悴,他正欲开口唤:“姐姐。”却觉喉间刺痛难忍,吞咽困难。瑾娘忙安慰道:“你且先别说话,等养好了再与我说罢。”便叫紫菀端药,自己来喂玉珠。玉珠见她在此且紫菀并无异议,便知是贺齐许瑾娘在此照顾,心中惆怅,然身体虚弱,实在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便默然无言,只乖乖喝药安睡。他这大病一场几去了半条命,好在到底亦算因祸得福,从此宅子里无人敢轻慢他,那几个婆子丫头因先前怠慢的,皆被贺齐打了板子撵出去了,紫菀等人对他愈发毕恭毕敬,不敢冒犯,只是玉珠心结尚在,于是病势缠绵。

数日后玉珠精神稍好,瑾娘坐于床边喂药,玉珠道:“姐姐守了我数日,去歇会吧,紫菀也是。”一边紫菀忙道:“公子不必担心奴婢,眼下公子养好身子才是要紧,奴婢和姑娘辛苦些没什么。”瑾娘道:“是,如今你身子不好,我们看着亦是日夜悬心,若你真替我们操心,便快快松开心思好起来罢。”玉珠知她们真心,遂不强求。瑾娘遣紫菀去拿些粥来,紫菀走后,瑾娘便开口道:“你大病一场,贺三爷忙遣人去了将军府请人,这些日子你病着,我在此处守着,他也并未闲着,忙里忙外替你寻药,请大夫,也叫翠衿来问过几次话,说句你不爱听的,照姐姐的意思来看,贺三爷对你倒是真心。”玉珠淡淡一笑:“我知姐姐的意思。”他咳嗽几声:“姐姐是想劝我,既已沦落此地,倒不如放宽心肠,让自己舒心自在些,莫要与他强拗,惹自己不痛快不说,倒将一条命都搭进去了。”瑾娘颔首:“你既如此明白,又能做到便好。如今你我姐弟如人砧上鱼肉,断是反抗不得的,只是顺势而为,以待来日。”玉珠温顺:“姐姐教诲琪奴都记得了,姐姐请放心。”姐弟又说些体己话,待紫菀拿粥归来,又是神色无恙。

贺齐得知玉珠好转,本想探视,奈何戚氏看顾得紧,又快逢年下,国公府来往恭贺频繁,也不好往这头来,于是只能叫翠衿时常送些东西过去。翠衿因与戚氏告状一事,做贼心虚,时刻畏惧戚氏发作,于是对玉珠分外殷勤以作补偿。这日倒是下起大雪,玉珠身子已经好全,只是病得太多,人看起来到底面色苍白憔悴些。他披一件大红刻丝灰鼠斗篷,与瑾娘园中赏雪而归,紫菀替他解下斗篷,又将门窗关上,屋内地龙生得极热,紫菀笑道:“今儿三爷又打发翠衿来送了不少东西,奴婢瞧着都是极好的。有一个牙盖花梨镜架,一个小玉印色池,一个水晶盖小圆罗经,二件象牙牛角笔筒,一条墨玉镇纸,都是公子素日能用到的小玩意儿,新巧有趣,又不太嫌累赘。旁的倒也罢了,那墨玉的镇纸当真是稀罕极了,奴婢见着就觉好,怕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呢。”瑾娘和玉珠皆是贫苦出身,不识墨玉贵重,但见那玉温润如脂,触即生温,便也知是件绝世好物了。只是玉珠见墨玉思白玉,暗暗攥紧手中玉牌,若有所思。

贺齐被一拘便是冬去春来,乍暖还寒。他哄得祖母和戚氏开怀,终叫两位长辈放下心来,祖母握着贺齐手乐呵呵道:“如今明正也大了,该是替他寻个媳妇了。俗语说成家立业,叫他挣一番事业前先有个家才好。”戚氏也笑道:“母亲说得是呢,我也正为明正寻好的亲事,不求有多富贵,只消那人是个性子稳妥的,能助明正上进的就好。”贺齐应付了事,并不很放在心上,终于在祖母和戚氏去拜香的日子偷溜出来,直奔玉珠宅邸而去。

玉珠正持一把小铜剪子裁花,院里种了洛阳锦,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甚是好看。贺齐来时正见玉珠被花拥簇,一时失神。紫菀见二人愣神,暗自偷笑,借口煮茶走开,只留两人于院中伫立。玉珠放下手中剪子,心下惶惶,贺齐亦是尴尬,只能开口:“身子可好些了?”玉珠拘谨点头:“好些了,多谢三爷关照。”如今天虽转热,但起风仍寒,贺齐见玉珠衣衫单薄,解了披风披于玉珠身上,叹道:“你身子虚弱,就别站在风口里,仔细又着了凉。”玉珠面色微红,讷讷称是。夜里贺齐果然宿在玉珠房中,他惦记玉珠身子,本不欲行房,却见玉珠掀帘而入,忍羞请他就寝,身上只着一水红小衣。原来玉珠自大病过后便宽解自己,一朝想通,不再思忖那些伤春悲秋的难事,既惹自己不痛快,亦叫姐姐担心。如今他别无所求,只求姐姐善终,且姐姐如今深受邝卫惑怜悯,然邝卫惑其人权尊势重,他姐弟二人皆是无根浮萍之人,哪里拒得了此等衣紫腰银之流,只能千依百顺,讨其欢心以谋后路。

玉珠俯于贺齐膝上,驯顺柔声:“玉珠经此一遭,已知三爷喜怒,此后再不敢与三爷违拗,只求三爷怜悯玉珠任性,揭过这章就罢。”贺齐本欲措辞,见他如此识情识趣,虽心有疑虑,却也庆幸玉珠体贴,从此心下对玉珠更多几分喜爱。他抬起玉珠脸道:“既如此,往事便由他去,今后你松快些,爷也好更疼你些。”玉珠羞赧低头:“一切都听三爷的。”便被贺齐抱至腿上。他大病一场,虽鲍翅参肚养着,人到底瘦了些,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不胜风流。贺齐观他正是:

出落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娇怯不用薄纱隐,婉顺柔明满襟。

良质美手世兮,莲蕊金粉绣妾,今生好个掌中怜,为伊消得憔悴。

贺齐紧紧将玉珠抱在怀中,亲他嘴儿,将人揉的琼碎玉乱,玉珠在他怀中被吮得浑身酥麻,穴里早流出许多水儿。他双眼通红,搂着贺齐惧道:“还请三爷待我轻些,玉珠实在怕疼。”贺齐见他柔顺识趣,更是怜悯,柔声道:“爷必不叫你疼了。”他与玉珠久未行事,正是久旱逢甘雨,干柴烈火。贺齐舌尖吐至玉珠口中,将那嘴儿塞得满当,紧紧搭住玉珠舌头咂他津液,玉珠只觉舌根发麻,腰也酸了,水都湿了裤子一身。贺齐解他绸裤,只见白生生两条腿儿含羞带怯紧紧闭着,臀似鼓崩崩一个馒头,打上去便肉浪连连。他不欲玉珠生疼,将手往穴里一摸,弄得玉珠紧攥贺齐衣襟惊喘阵阵,摸得玉珠适应后便将阳物托至玉珠腿边,借弄淫水在玉珠腿根抹弄数下,裹得龟头湿亮油滑,再往里一顶,便将那根沉甸甸红通通的阳物捅了进去。玉珠卖弄柔弱,小声呼痛,泣道:“三爷怜我!”贺齐亲他嘴儿:“我如何不怜你?只是你这儿太小,我这儿太大,少不得吃些苦头,好玉珠,来日方长,待我将你这儿杀熟了,便是享不尽的快活日子了!”说罢他便提枪肏入,青筋缧历的麈柄撑开菊蕊,杀进杀出,直将玉珠肏得死去活来。玉珠身上红色小衣亦被扯开,露出一对粉红小尖,红澄澄的惹人怜爱,被贺齐含在口中舔弄吸吮,好不爱抚。

玉珠被入得欲仙欲死,口中直喊:“爷要弄死我了!”他那嫩穴久未受幸,乍然被贺齐铁硬阳具塞得满满当当,哪里承受得了?然而先前日子那些嬷嬷的调养有用,玉珠臀穴即刻湿水,缠得贺齐尘柄粗硕巨硬,好似一张小口吮吸纠缠。贺齐掐着玉珠腰身大入大出,肏得两三百抽,直将玉珠插得疼一阵,麻一阵,痒一阵,木一阵,整个人似烹于油锅上煎熬难忍,呻吟不断。他二人于榻上鱼水之欢,贺齐阳物跳动,将鸡冠顶入最深处,腰身一挺,阳精滚滚烫在玉珠深处,浇得玉珠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几只剩下一口气儿。贺齐吻他,叹道:“好玉珠,爷就是死在你身上也甘愿了。”于是对玉珠更是爱不释手,分外娇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六回圣意下尘埃落定夜相会二人交心**

贺齐求娶玉珠自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定国公府内戚氏盛怒,贺母叹息,贺二爷才刚回京便知三弟闹出一场祸事,亦是奔劳不休。原来定国公府原有三子,长子贺元早夭,次子贺石天资聪颖,灵慧机敏,早早考了科举高中状元,外放任职,才方调职拨回京中。贺齐因他任性之举被戚氏锁进祠堂反省,然圣旨已下,断无收回之理,戚氏纵有不甘也不得不收下玉珠。

且说玉珠自知圣上旨意便木呆愣神,疑心自己听岔,然而贺齐竟当真求得圣旨娶他入门。他终日惶惶不已,瑾娘远在邝府得知更是惊诧,连夜赶至玉珠身边求证,然玉珠亦是稀里糊涂不得其解。瑾娘泣道:“原想着你在他身边忍受两年便也了了,哪想到他竟求来圣旨娶你入门。如今圣旨已下,只怕今生今世你是逃不过他了!”玉珠懵然,不知所措,无言应答。姐弟二人正仓皇时,门外有人叩见,竟是贺齐母亲来访。玉珠大震,正欲回避,又想既下圣旨,迟早要走这一遭,便横下心来,叫紫菀去开门待客。瑾娘放心不下,欲陪玉珠见客,被玉珠哄在后堂静观其变。

戚氏原本筹谋与贺齐说亲,哪里想到贺齐先斩后奏,叫她乱了阵脚。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先来见过玉珠再定,却见玉珠候在堂中,戚氏见他温柔典雅,倒不似甚么狐魅性子,又因翠衿交代,知他是被贺齐强迫,心里头不免也怜惜一些,冷色稍松:“明正如今在家休养不能出门,我便来替他瞧瞧你。”玉珠恭谨颔首请戚氏上座:“夫人请坐。”又叫紫菀看茶。戚氏斥退下人,冷眼瞧着玉珠,但见玉珠低眉顺眼,露出一截藕白脖颈,乖巧温顺,实在是个好孩子,她叹口气道:“以明正家世,尚个公主郡主亦是有余,我是不赞成你们的。”玉珠知戚氏言之有理,也不回嘴,只温顺听着。戚氏道:“本想着寻个时间再与你慢慢相谈,哪想到明正这孩子任性至此,竟私自向圣上求了旨意娶你入门,简直是荒唐至极。”玉珠听此,心中忐忑,不知戚氏是怒是悲,于是仍不开口。戚氏见他寡言少语,也知他是个柔弱性子,只怕听得圣旨自己也慌,哪里还能辩解甚么?于是戚氏叹道:“罢了,如今大事已然,覆水难收。你与明正婚事也要商定,就不必住在这里,今日随我回府吧。”玉珠哪里想到戚氏如此轻易接受,一下抬起头来,满面惊诧:“夫人……不撵我走?”戚氏忍不住道:“圣旨已下,我如何赶你走?那是违逆圣意抄家灭门之举。”玉珠讷讷,仍是不敢置信。

却说圣上何以准许贺齐此求?原来要从定国公府祖上说起,前文说到,戚如荣官至集贤院大学士,膝下一女名贞静,嫁与定国府,又生一子,姓贺名齐,表字明正,贺府连襟带亲间尽是高门显贵,圣上早有削权之意,睿王府亦是如此,而今睿小王爷看上一介戏子,贺齐亦求一普通男子相娶,正和圣上心意,于是大笔一挥掰下旨意,睿王府和定国公府此举也恰保住此后半生荣光,睿王府娶一男子为妃便是绝嗣,定国公府也只剩一个贺二爷,亦是独木难成林,倒叫圣上更加放心,重用贺二爷。戚氏观得清醒,明白此遭亦算因祸得福,只是想及儿子荒唐,仍不免气闷。瑾娘在后堂听得弟弟入府一事,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喜玉珠未被戚氏为难,忧玉珠从此一入公门深似海。姐弟又是哭了半晌,方才收拾眼泪,送玉珠入府去了。

玉珠入府便被安排在玙璠阁处,玙璠阁原是贺齐少时所居,贺齐大了后便在隔壁辟了盛文院单住,玙璠阁倒空了出来。戚氏也并未怎么磋磨难为玉珠,依旧叫紫菀贴身伺候,只是叫人教他规矩,又扮女子装扮,毕竟断无迎娶男妻之例,玉珠也只能似水筠一般以女子之身嫁入贺府。水筠听闻此事倒也来访过玉珠,笑道:“昔日你说我们都不能修成正果,今儿可算是打嘴了。”他与王府婚事定于下月,通身气派,俨然一副准王妃之派,连戚氏贺母见了亦要行礼,昔日小小戏子忽作了王妃之位,自然有不少流言蜚语,奈何睿小王爷十分固执,于是便也搪塞过去。玉珠叹道:“你还有心打趣我,我却尚未明白呢。”水筠奇道:“怎么?难道如今你还不曾对贺齐有心?”玉珠沉默,怅然道:“我只想着他过两年便腻了撒手,那时便同姐姐一走了之来得干净,哪里会想过今天?”水筠大惊:“难道自始至终,你对贺齐从未有过半分情意?”玉珠不答,水筠急道:“这可不好,如今圣旨已下,即使你们是前世仇人冤家,如今也是解不了这红线姻缘的了。听我一句劝,莫要再想甚么离京之事,你与我不同,我那时负气离京尚可算是儿女情长,你若是此刻一走了之,便是忤逆圣上的杀头之罪。”玉珠苦笑:“我如何不明白这道理!且不说别的,便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不敢犯这诛九族的大罪呀。”水筠心下稍安,但见玉珠愁眉未展,便知他心结难解,心下思忖,竟偷偷叫紫菀转信贺齐。

贺齐自任性妄为便被戚氏拘在祠堂反省,明面上戚氏自是不敢表露不满,因这是圣上赐婚,天子恩宠,然她以侍奉祖宗之名关押贺齐,即使圣上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贺齐也知道戚氏不过是小惩大诫,如今圣旨已定,不日玉珠便要入门,除非天塌下来,这桩亲事是断不了的,便也安心闭门思过。他原是个花花公子,拈花惹草,风流多情,哪里想到自己竟会栽在玉珠身上。贺齐思起以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心陷了情,正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从前因一己私欲,待玉珠如玩物一般对待,叫玉珠很是伤心伤身,如今几番纠缠下明白自己心意,自是预备珍重珍爱。不想紫菀递信进来,竟是水筠告诫他从此爱敬玉珠,提醒玉珠心结未解之事。贺齐迅速明白水筠意思,急玉珠仍未敞开心扉,恼自己不得出去,情急之下竟昏了头脑,买通看门小厮,于三更半夜偷溜出去面见玉珠。

却说玉珠受了一天训导,浑身疲累,正想坐下休息,才拆了鬓发,就听得窗槛摇动,紧接着一个人影滚落进来。玉珠吓得预备叫人,定睛一瞧,却是多日不见的贺齐。他止住话头,惊道:“三爷怎么来了?”恰巧紫菀听得动静,前来询问:“玉珠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玉珠知贺齐是偷溜进来,忙遮掩道:“无事,是我不小心掉了东西,不必进来。”紫菀便不进来打扰。玉珠刚松口气,便被贺齐抱在怀中,贺齐神情肃穆,认真道:“今夜我是来找你说明白的!”玉珠仓皇:“三爷要与我说事,大可托人来信,或明日求夫人让我们见上一面,何必急于一时?”贺齐握住他手道:“自是要急的,若不急,只怕你我洞房那日,你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眼泪都往心里流。”玉珠见他是知晓自己心意,也不遮掩,神情怆然:“三爷既然明白,又为何要求那道旨意?”贺齐认真道:“因我是真心心悦于你,我知从前混账,对你不好,叫你流了许多眼泪,然从前我是爱你皮囊,今日我是爱你本性,我爱你,悦你,喜你,想娶你为妻,此生绝不相弃。”他说起甜言蜜语自是厉害,侥是玉珠清醒,也不由陷入几分。然玉珠很快回神,泣道:“你既爱我,就该放我自由,你明知我是不愿的!”贺齐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此生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哪怕是死了,病了,或是别的甚么,你总是要在我身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不肯放你走的。”玉珠听后又恨又爱,一边垂泪一边捶打贺齐,贺齐越发怜惜,吻他颊上泪珠,拥他入怀。

玉珠因被戚氏终日调教,如今扮作女装,身上亦是裙衫打扮。贺齐与他宽衣解带,扯下玉珠抹胸,露出一对嫩乳,把口去嘬,两人双双跌落床上。因玉珠终日委屈终得宣泄,于是热泪滚滚一直不得停下,贺齐又是愧意又是爱怜,直将玉珠裤儿剥下,口舌亲上玉珠翘起小物。玉珠惊喘一声,险些连哭声都停了,贺齐含着玉珠阳物,口侍两丸,先替玉珠含出一波,又掰开玉珠双臀,舌尖舔上菊蕊。玉珠惊道:“三爷,那里不能碰!”“为何不能?此处是个妙物呢!”贺齐只以口相弄,舔得玉珠春心飘发,在那唇舌之下竟也生出丽水,贺齐大喜,知他得趣,越发卖力侍弄,玉珠便被舔得春水汪洋肆意,淫水流了贺齐满腮。

他们如此情动,自然瞒不过守在外头的紫菀。紫菀先是听得异动,心下生疑,又因玉珠未叫不敢随意进来查看,便站在门口细听,竟是床笫偷欢之事。紫菀大惊,以为玉珠偷人,却又听得里头叫起“三爷”,便知是贺齐忍耐不住私来相会,暗暗偷笑,又顾及二人面子,不好叫人知晓他们婚前偷情一事,便叫那些小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自己守夜。

里头二人哪里知道紫菀忠心,只顾自己昏天昏地,咿呀乱语,弄得满床狼藉,方交颈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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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贺齐玉珠胡混一夜,次日天未亮,贺齐便偷溜出来预备回去,却被外头翠衿拦住,翠衿苦笑,请他去见戚氏,原来昨夜戚氏早知他私会玉珠,只是不欲揭穿,才叫贺齐糊弄过去。一早贺齐便被押至戚氏跟前,戚氏见他乖顺模样,又是恼怒又是气笑。贺齐自知有错,跪下谢罪。戚氏却道:“跪我作甚么,要跪也该等到成亲再跪。”贺齐愣住,随即笑道:“多谢母亲成全!”戚氏半恼半嗔:“我这儿倒好说话,只是气坏了你祖母,你可要好好赔罪。”贺齐笑道:“这是自然。母亲和祖母如此宽宏大量,明正日后定当孝顺你们,诚心改过。”

原来戚氏虽不喜玉珠,然圣旨已下断不可改,且国公府德高望重早已让圣上心存芥蒂,戚氏亦是忧心,奈何她一介女流不好插手官场之事。虽丈夫早殇,长子早夭,然而却还有次子外放做官,幼子又聪敏伶俐,难保圣上不忌惮他们。如今贺齐这番任性求旨,倒断了自己后路,为国公府赢了圣上一份安心,若论起此处,玉珠亦算有功。再者贺齐素日荒唐,一颗心总不安定,却能为了玉珠不再拈花惹草,也绝了那些风流韵事,只守着玉珠过活。戚氏感念儿子收心,却又芥蒂叫贺齐收心的竟是一个男人,遂叫贺齐罚跪祠堂吃些苦头才好。如今罚也罚了,跪也跪了,也该揭过章去,好准备婚事才对。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十月初四,正是国公府大婚的良辰吉日,因圣上保媒,虽玉珠出身贫寒,圣上与国公府仍出资与他作嫁妆入府,贺齐又怕不足,自己添了不少,凑作整整一百二十八担嫁妆,其中有一座五间七进的房产,田产五十亩,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一张,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酸枝美人榻一张,琴桌、书桌各式几案,八仙桌、黄花梨顶箱柜、黄花梨立柜各一个,楠木多宝格一对,虹豆红瓶一对,黄花梨连三横柜,樟木箱子四对,楠木匣子若干对,梳妆台一座衣架,铜盒架一个,立地大穿衣镜一架,太师椅、圈椅各四张,兀凳、绣墩各四只,嵌螺细黄花梨炕桌一张,嵌螺细黄花梨金钱柜一对。陈设又有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山由玉如意一柄。铜质蜡扦一对,上插方形雕有龙凤和喜字花纹的藏蜡。锡质油灯一架,内盛香油和蜜。灯油内以红头绳为芯。镀金小座钟一座、银怀表一个。绿玉翠竹银镀金六方盆羚石梅花盆景一盆。大瓷掸瓶一对,内插红、绿鸡毛掸。粉彩茶叶罐一对。白瓷茶具一套、紫砂茶具一套、玻璃茶具一套、木鱼石杀具一套。素三彩瓷果盘一个、大青花五彩果盘一个。内装苹果和石榴。素三彩加八子攒盘一个,装满喜果。五彩百宝纹多宝格盘一个,内装蜜饯干果。陈女贞酒一坛。铜盆内扣大红绣鞋一双。挂镜、挂屏,有同喜、竹梅双喜、荣华富贵与玉树临风四种花样。

因玉珠是扮作女儿身入府,虽他是男子,少不得要在嫁妆中添些掩人耳目,于是更有黄杨木梳六匣,湘、蜀竹蓖子两匣,紫檀木梳妆匣一个。漱口孟、银质刮舌子、牙刷、青盐若干,彩色手巾、檀香皂、桂花碱若干。胭脂盒、胭脂垫、棉花胭脂、画眉膏、画眉笔、白兰头水、玫瑰水、桂花头油、扑粉若干。绣看满床翁缎子床帘、慢帐,彩缎袅褥、鸳鸯枕。八铺八盖。各式门帘、窗帘、椅披、凳套。包括缎子门帘,玻璃珠门帘,绿走水,五彩流苏若干。四季衣服、鞋袜及其它穿戴物亦添不少,其中皮、棉有大毛皮,银鼠皮、灰鼠皮、羊皮、珍珠毛各一件。各种棉装十二套。夹衣有纱夹、绸夹、缎夹、布夹共三十二套。单、纱有单衫、纺绸、湖绸、茧绸、薄纱花布大褂。十二套盛暑季用的实地纱、麻纱、亮纱大褂。十二套白细布或夏布衬衣配套,以防露体。十二套外罩儿,绣有五福捧寿、凤穿牡丹、百蝶穿花、万字长春等吉利图样。十二套尺头中各色上等丝绸三十匹,香云纱六匹、各色彩缎二十匹,织锦缎二十匹,云锦十匹,蜀锦十匹,各色绢纱十二匹,绒呢十二匹。绣花缎子被面三十六条。花盆底鞋二十双、各色绣花鞋二十双、各色江绸缕袜四十双、各色针蒂四十分、包头手巾四十分。其它各色汗巾、丝线腿带、荷包等若干。首饰更添金银首饰、珊瑚朝珠、金泊朝珠、蜜蜡朝珠、沉香朝珠各一盘、青玉各式佩四件、白玉各式佩四件、水晶各式佩两件、金泊各式佩两件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珊瑚手串、沉香手串各两串翡翠扳指二件、象牙扳指二件、有眼鹿骨扳指二件、牛角扳指二件、赤金镶宝扣一对、白玉鸳鸯扣一对、攒珠累丝蜜蜡松石褂纽四副、玉柄象牙柄小刀火镰两分金项圈四个、银项圈六个、攒珠累丝金凤一个、双鸯衔寿果金答一支、衔珠金凤答一对、点翠镶嵌和田白玉凤鸟答一对、点翠累丝凤答一对、点翠银丝团凤钗一对、赤金累丝长菩一对、赤金镶嵌长答一对、翡翠长答一对、白玉长答一对万福万寿点翠长曹一对、双喜如意点翠长答一又引襄嵌珍珠长答一对、镶嵌宝石长曹一对、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玛瑙载唱牛角水晶各式挑答各两对、金银杂答二十二支、金银镶嵌大小耳挖子若干、压鬓花、金银绢花头正儿、关头丁若干赤金累丝镶嵌镯一对、象牙包金镯一对、白玉镯四对、翡翠镯四对寻常金银镯子八对翡翠环一对、珍珠环一对、白玉环二对、绿玉环二对珍珠耳坠四对、翡翠耳坠两对、宝石耳坠两对、赤金累丝镶宝耳坠两对白玉玛瑙松石银溜金耳坠各一对翡翠钳三对、白玉钳三对、点翠铂三对、镶嵌珍珠钳三对、镶嵌宝石钳三对、各式小金钳六对、寻常金银珠玉耳环十六对金指环六对、玉石戒指两对红蓝宝石、紫晶、蓝晶、松石、青金石戒指各一对赤金扁方一对,银馏金扁方两又找翔朱双喜细、双如意银边锢、米珠花锢、玉珠花细各一珊瑚坠角两对、青金石坠角两对正珠坠角两对、祖母绿宝石坠角一对翡翠南珠坠角一对、米珠小坠角四对、东珠六颗,小正珠十颗,湖珠十二颗,米珠四十颗唬泊四块、红宝石四块,蓝宝石两块,绿宝石两块。古玩字画中织金彩瓷瓶四对、郎红干弃春一对、成化斗彩瓶一对、宣德五彩云纹带盖罐一对、粉彩鸡缸杯一对、成化斗彩鸳鸯荷花高足杯一对、宣德霖红瓶一只、宣德兰釉留白梅瓶一只、子冈白玉和合二仙摆件一尊、三层绿玉熏球一个、玉辟邪一对、玉马一对、玉璧一对、玉磺一对沈周的山水一幅、王希孟的山水一幅、范宽的山水一幅、仇英的仕女图一幅、陈道复的花鸟一幅、苏汉臣的婴戏图一幅,蔡襄的行书一款、米万钟的行书一款文征明的,陈献章的草书两款。

另外还要添上各种名贵药材香料,人参、丹参、何首乌、灵芝、沉香、冰片、牛黄、雪莲、当归等药材若干,檀香、茬香、丁香、甲香、白芷、胡椒、苏合香、安息香若干,同仁常、西鹤年、琪卉堂日用成药六匣。而紫菀亦在陪嫁丫鬟仆役名单中,凑作足足八人分于玉珠。

玉珠乍得单子,大吃一惊,忙问:“何以这样多?”又说不好:“我不过是卑贱之躯,这样丰厚的东西,我实在受之有愧。”贺齐却道:“这样的东西不过是中流人家的样式,已是委屈你了。再者如今你入了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贺三奶奶,若无嫁妆傍身,难免会有人轻贱。我便是要给你足够的嫁妆傍身,让你有些底气,好安心跟我过日子。”玉珠知他诚心诚意,亦是惆怅惘然,然他明白贺齐所说不无道理,便也诚惶诚恐受了,从此更对贺齐尽心,侍奉孝顺戚氏贺母,不敢有过一丝懈怠。

十月初四晚间二更,玉珠穿了一身大红喜服,扮作新娘妆扮,乘了花轿绕城一圈,不知情者皆以为定国公府娶了哪门高门显贵,为给玉珠抬身价,圣上亦叫玉珠与睿王府连了契,充作王府义女出嫁,亦不算抹了定国公府颜面。花轿绕城一周,到贺府门口,因玉珠只有一个姐姐,水筠又是女儿身示面,不好代替,故由义弟睿小王爷出面,背义妹下轿,与贺齐拜堂成亲,尔后送入洞房,大摆宴席,直至三四更方休。天交五更,贺齐借口酒醉,终于脱席而去,直入洞房,却见洞房大红辉映,玉珠独坐床上等候。贺齐掀开盖头,但见玉珠粉面含羞,被红烛映得更显娇嫩。他柔声道:“玉珠娘子。”玉珠含羞带怯,撇过头去不敢看他。贺齐握住他手,道:“从前我做尽对不起你的事,从今往后,我一定都改了,再不纳妾,只对你好。”他说得情真意切,玉珠亦不免动容,何况这些日子,贺齐执着他亦瞧在眼里,于是叹道:“我如何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怕是‘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贺齐便脱口立誓:“若明正此生有负玉珠,便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玉珠忙遮他口,嗔道:“大喜日子,好端端的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贺齐深情问:“那么你是信我的了?”玉珠叹气:“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总之我这辈子已是你的人,再不能改了。你说什么空口无凭,即使他日变了心,我又能奈你如何?实在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沧海桑田,今日说的话,谁知他日会不会就变了。你若真想叫我安心,便用日子来叫我安心吧。”他所言虽不是贺齐所愿,却也是剖心置腹之言,贺齐肃道:“我必让你安心。”玉珠听了,明白贺齐不恼,便勾唇一笑,笑靥如花。他本就因出嫁大婚,脸上扑了些脂粉,更显明艳动人,如此一笑,贺齐看得欢喜,怎不动火,于是拆了玉珠首饰鬓发,将玉珠拢上床来亲嘴。因他们已经成婚,玉珠也不推辞,张着小口与贺齐搅舌,弄得彼此快活不已。贺齐扯他小衣,摸他乳尖,玉珠羞得如含露蓓蕾,颤动不已,贺齐又欺身而上,将那似火阳物蹭进玉珠腿中,在玉珠穴内乱弄乱塞,捣得玉珠丢了迷魂一般,娇态憨媚,更显怜爱。正是:

开窗秋月光,

灭烛解罗裳。

合笑帷幌里,

举体兰蕙香。

从前到底未定名分,属苟且之行。如今他二人已是夫妻,便格外放浪纵情,玉珠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叫,抑不住升腾欲火。贺齐亦喜他放开,通身畅快,一柄肉具大动干戈,杀得玉珠淫液横溢,遍体欲融。玉珠哭叫起来:“好哥哥,里头难受死了!”贺齐亲他小嘴道:“怎么又喊错了?”玉珠只好喊他相公,柔情百媚,花心颤动,情意正酣便大肏大合,水声唧唧,肤骨相碰啪啪作响,搅得娇蕊水嫩,肉具粗涨。喜帐中云狂雨骤,洞房外仆役皆听得耳红面赤,心道三爷与奶奶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羡煞人也。

玉珠哪知外头动静,他一只腿儿斜搭贺齐腰后,只觉那阳物入得他蕊心酸胀,小腹凸起,八步大床都似小船摇晃,心儿颤了,手儿抖了,眼儿都只翻起白眼。贺齐肏得玉珠浑身爽利,软似麻绵,又拉起他双手,入得他香汗淋淋,花雨流沥。玉珠四肢俱疲,头目森然,菊心一紧又一放,淫水直冒,流了一床。贺齐亦被他绞得脑后一爽,一泄如柱,灌得玉珠满肚浓浆。只见玉珠香汗湿濡,云鬓蓬松,贺齐更爱之怜之,情深意重自不必说。

此后玉珠以女子面貌示众,做起定国公府贺三奶奶。贺齐亦收心敛性,不再胡闹,夫妻恩爱和顺,儿媳孝顺侍奉,是以戚氏心里头那点郁结也便慢慢散了,对玉珠亦是女儿看待。数月后圣上赐贺齐赏官,许他外放任职,名为恩赐,实则叫定国公府少一助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定国公府谢恩圣上,便与贺齐打点,贺齐携妻去往鄞江明州做官,置下水东巷林家原先宅邸,又建一座大宅。玉珠改回从前名字,人前称一声玉珠奶奶,人后便称琪奴。琪奴感念丈夫尊敬,心中那点不安忐忑也随时日渐长渐渐淡了。

后来他二人夫妻伉俪情深,贺齐一生无子,对琪奴爱恋不减,真是古今罕有一件奇事,世间诸事无有不奇,贺齐夫妻和顺亦算风流韵事中一桩奇闻,阅者有慕心故而传之。有一词曰:

见多少痴男怨女,遭磨难,不自在,结成夜夜烟花债。

想多少苦尽甘来,痛伤怀,结恩爱,修得岁岁记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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