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说自己的想法, “何必要给他造反逼宫的机会,他手下的兵也是大渝百姓,除了他的亲信外,其他都是被迫无辜卷入其中的,他们也身不由己。” 秦宴摸摸温尧的脸, “朕知道,朕只杀该杀之人。” 他忍了这么多年,也忍够了。 秦宴让他躺好, “困了就睡。” 秦宴守了他会儿,继续去批阅奏折,在天黑前见了入宫的薛盛远。 他爱信不信,秦宴说完就让他走。 “可以!”秦宴答应的很爽快,让李长英安排人领他去。 见薛盛远来,便立马道: “你倒来的快,你与秦宴做了什么交易?让他肯放本王出去。” 薛盛远解释, “王爷,皇上并未与臣做交易,是臣收到消息想来看看王爷,王爷放心,臣会在外面替王爷周旋,待外面乱起来,皇上自然会放了王爷的。” 薛盛远便又劝他忍耐,最迟明日,只要早朝上有人提及,迫于压力皇上也会放人的。 秦肃又交待了薛盛远一些事,薛盛远全都答应了,只不过在准备离开时,他又问了句话, “皇上说,王爷意除薛家拉拢薛尧,敢问王爷,此事可是真的?” 薛盛远听见他称呼是的温尧,说明他知道了薛尧的真正身份。 原本他不信皇上口中所说的交易,现在倒有些信了。 薛太后到天黑后才知道自己儿子被秦肃给关了,当场就在长青宫狠狠发了顿火,秦宴如今越来越猖狂,他们母子也越发的被动。 “娘娘,白天皇上都避而不见,这会儿过去只怕还是见不到人,”天黑了,打发人的由头都是现成的,就说秦宴歇下了,太后又不敢硬闯。 杜嬷嬷给她出主意, “娘娘,如今满后宫就剩下薛昭仪一人,皇上不是把人留在承明殿就是自己连着几宿歇在栖霞宫,可见对其十分在意。皇上不好对付,咱们不如从他下手。” 薛太后思索片刻,觉得可行,她道: “若秦宴直接病死,倒省得动用武力了,也能让这盛京的地少沾点血。” 她让杜嬷嬷附耳过来,嘀咕几句, “让人去办,哀家要尽快看到他的尸体!” 她恨温尧,杜嬷嬷同样恨不得他去死,见太后为除掉这人都开始动用底牌了,杜嬷嬷就止不住的激动,这回,温尧必死无疑! 吃完就催着秦宴去沐浴,然后来给自己暖被窝。 秦宴也很配合,洗就带着一身热气就过来给他暖床了。 秦宴拍拍他屁股给他提醒, “老实些,你身子受不住。” 秦宴张口就借用他之前的话, “憋太久了。” 并在秦宴打算礼尚往来的时候拒绝了, “我可没你这么壮实,怕弄多了会亏。” “不会,朕让人给你补,”秦宴贴心的表示。 然后泄愤似的加了点力道,秦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把温尧往怀里一搂, “下手这么狠,小心下回朕不能给解药性了。” 他起了坏心,非要捉弄下秦宴,男人从来都是最懂男人的。 澡白洗了,还让人来换了次被褥,秦宴火没那么旺后就抱着温尧睡觉。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成了他的人,他就不可能放手。 …… 温尧窝在暖阁内舒舒服服吃完早饭,准备等秦宴下朝后跟他提一提出宫的事。 之前被拘在栖霞宫的时候,他给秦宴提了下火炕的事,他不会做,只能大概描述是什么样的,秦宴回头就安排工部的人去研究了。 今年能做的事不多,等明年秦宴收拾了秦肃等人,他恢复温这个姓后,便也不打算困在宫中,要出去干活了。 温尧想得很 他让人去打听了下,得知大臣们吵得正凶呢,一时半会儿估计退不了朝。 温尧自己也跑了趟御膳房,天冷,打算搞个羊蝎子火锅叫上秦宴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围观大臣们吵架,也算人生一乐事了。 朝堂上说的就是秦宴关押秦肃的事,朝中不少大臣都站在秦肃那边,还有些个先帝留下来的老臣就一直拿什么血脉说话,让秦宴不要做出这种弑兄之事,说这是先帝不愿看到的,更会为世人所诟病。 待口干舌燥时,还有内监来送了一次茶水。 他自个儿跟秦宴到龙椅背后去吃整锅端来的羊蝎子,边吃边冲秦宴眨眼睛,秦宴多聪明的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 “放心,朕不会让他出来的。”既然都动了手,他怎么还可能放虎归山。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开始飘起了雪花,秦宴便以担心一会儿雪大耽误他们回家为由,退朝了,秦肃的事容后再议。 走着走着他们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薛相,你怎么走这么快,与我等一起啊。” 这时有人道: “薛相今日好像有些奇怪,似乎一直没怎么替肃王殿下说话,难不成王爷被关,真有什么隐情?” “狐狸精,我就说那是个狐狸精,皇上还为他遣散了后宫,要我说,咱们就不该在朝堂上与那群莽夫争辩,就该去找那个狐狸精,让他去请皇上把人放了不就得了。” “那薛昭仪是薛家人,何不找薛相走一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肃王殿下被关起来不管了?” “行了,少说两句,薛相应该自有打算,没有王爷和太后,薛家……” “先回家,肃王殿下的事明日再说。” 没薛盛远在中间周旋笼络,少了颗定心丸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