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 “……” 但他觉得秦宴干得漂亮! 秦肃写得还挺快,他写的同时,温尧就坐在旁边跟秦宴商量怎么对付他,完全当他不存在,气得秦肃好几次都差点把笔捏断。 上面的人虽不全部是真的,但也假不到哪儿去,普通的地方官怎么配让秦肃这个堂堂王爷记住。 “李长英,传御医为太后和薛相诊治。”秦宴吩咐。 “解药没有,”秦宴正视着秦肃仿佛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目光解释, “朕当初没想过你会拿出解药,所以命人制毒时更未想过要制解药。” 看着他如此反应,秦宴心情不错,微微一笑, “皇兄不必担忧,有御医在,既能吊命,解药也很快会制出来的,你且回去安心等着。” 秦肃继续咬牙, “好,很好,这笔账本王记住了。” 他一走,温尧就高兴的站起来欢呼, “皇上,你牛啊。” 他也不管秦宴同意不同意,直接把人往身边拽,脚踩上凳子抱着秦宴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哥俩好的使劲儿拍他肩。 他并不想要这样的庆祝,以及,如果时间再早些,温尧敢这样对他,脖子都给你拧断。 待他松开自己,秦宴就把人摁回床上让他歇息,伸手探了探温尧额头,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记得说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薛太后知道自己中了淫毒后的反应,以及再打一次秦肃的脸。 薛太后,他除定了! 大家冬至快乐 温尧解完毒之后就开始活蹦乱跳,精神好很的。 薛盛远因为中毒,所以没空去找恭王麻烦,自然没机会把人要回薛家。 更何况恭王背后还站着皇上呢,皇上因为薛昭仪中毒,整日冷着一张脸,仿佛看谁都不顺眼,弄的朝臣人人自危,生怕被砍脑袋,相当安分。 薛清若如今还改了名,叫秦姝,是恭王很多年前就取好的。 薛清若,应该说是秦姝,她对自己的新名字也喜欢的紧,最主要的是恭王对她的态度,就是她曾想过许多次的父亲该有的样子。 大约在自己心上人身边,又被当成宝宠着,温渝看着更加鲜活了。 温家没有反心,唯一的儿子还成了秦宴的妃子,自己也跟了姓秦的,温渝觉得反正他们家这辈子跟姓秦是的分不开了,既然分不开,就干脆合得再彻底一点,温家旧部剩的人不多,但总能帮上忙。 秦宴在旁边瞧着,总觉得应该搬颗树来让他爬。 从中毒到现在解完毒,前后小半月过去了,温尧一直被拘在屋里,嗯,哪怕活蹦乱跳也是在屋里活蹦乱跳,秦宴不肯放他出去。 还有一点是,秦肃说自己下了淫毒,御医也诊出来了,却解不了,因为温尧在入宫时也中过一次毒,正好与新的淫毒融为一体,即使秦肃拿出淫毒的解药,也解不了温尧所中之毒。 淫毒发作,温尧媚态丛生的样子让人瞧见,往后会被人轻看。又或者有胆大包天的侍卫对他下手,原本只是小小的害怕,却因为他想了太多可能,变成了恐惧。 秦宴不许温尧出门,他想看温尧第一次毒发是什么反应,毒发时也方便御医来把脉诊断,研制解药。 滚到力气,温尧把自己摊平,眼神幽幽地看着秦宴,反问: “你说呢?” 温尧咕咚咕咚喝完水,翻了个白眼, “你前儿不是才要走几个吗,又来,真把我当财神爷了?” 温尧瞅着他,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你求我啊。” 现在的秦宴就跟没脾气似的,格外好说话。 “那我求你,求求咱们温大财神给口饭吃。” 现在用海水晒出来的盐已经运往各地,百姓都能吃到平价盐了。 总之,温尧时刻不忘养猪之事。 再接着就是榨油了,工部的费心琢磨了一整月,造出了可以榨油的机器,加上之后大豆丰收, 对如今肚里缺油水的百姓来说,豆油自然是比不过猪油的,但猪油猪肉都贵,百姓吃油向来抠抠搜搜,经常一大锅菜出来,连点油花都见不着。 榨豆油之事,朝廷并未包揽,而是采取了外包方式,让商户们来竞选承包给某个州府县城供豆油,榨油的工具由商户从工部购买,再由朝廷的人将榨油方法教给商户们,商户们可以到地方去开榨油坊,售卖豆油。 工部一下赚回大笔银子,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在六部之中地位节节攀升,把工部每个人喜的,都想给温尧供个牌子每日拜他了。 第三点则是因为油有替代品,百姓并不非豆油不可,若那些商户高价贩卖豆油,生意只怕也做不走,商户做生意是想赚银子的,不会傻到做赔本买卖。 而朝廷想要拿捏这些新上来的普通商户也容易,至少前头几年不会出太大的事,等过后,秦宴把秦肃收拾完了,自然有时间回头来收拾这些不懂事的。 便是温尧现在同秦宴提的水泥。 还能缩短城与城之间的距离,商户走商,百姓往来都更加便利。 再过两个月便要过年了,现在安排人去研究制作水泥,明年上半年大量生产,下半年招工铺路正好。 “知道了,”秦宴无奈,都开始摸不清他这个昭仪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了。 温尧立马来劲儿,扒着他问, “你加了什么料?” 那药还有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千人斩,青楼女子真正能接客的时间就那么几年,凑够所谓的千人,不是染病死了,就是被打发去接最下等的客人,碰上有真心想娶她们的,把攒的赎身银交出去,再找人嫁了的也有,去削发做尼姑的也有。 而千人斩的奇特之处在于,服用之人永远觉得不满足,便有人戏称这千人斩该叫“要了又要”。 温尧看见他眼中有浓厚的恨意,脸上却露出了快意的表情,就好像他曾经见过那样的画面,而现在是在复仇。 温尧没有去深想,只拍着巴掌叫好, “好!就该用这种药对付那个老巫婆,她当时可差点打死我,还有她儿子,接连两次给我下药,这笔账咱们必须跟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