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的温尧决定留他吃顿饭。 中午温尧给秦宴炖了个大猪蹄儿,要用双手抱着啃那种。 虽然是有那么点意思,但温尧绝不会承认的,自己捧着猪蹄吃的倍儿香,边吃还边描述味道, “啊,又软又糯,一入口就化了,真香。” 看温尧吃的那么香,秦宴是很心动的,温尧做的吃食虽然没御膳房那么精细,而且口味还重,但有股子烟火气,秦宴很喜欢,平日也没少来蹭饭。 李长英在后面询问, “皇上,可要奴婢帮忙用刀切一切?” “不用,”秦宴拒绝了,手伸向了猪蹄。 秦宴想,这个人总能在猪这件事上豪气冲天,但是这个人,又似乎理所当然。 秦宴从栖霞宫离开时,都已经快到申时了。 秦肃觉得是下马威,收到消息的薛太后心疼儿子,已经在来找茬儿的路上了。 等了近两个时辰的秦肃被秦宴几句话打发走,秦肃还顺便把来给儿子撑腰的薛太后一块请走了。 薛太后在宫内眼线遍布,于她来说,秦宴的行踪从来不是秘密,杜嬷嬷出门去走了趟,回来便道: “回王爷,在栖霞宫。” 他望着薛太后,叹息一声, “母后当初怎么就把这样的人物拱手送到别人手里去了呢?” “儿臣哪里敢责备母后,”秦肃三两步走到太后跟前,冲她笑了笑, “儿臣只是在感叹这个薛昭仪的本事而已。” 秦肃飞快转移话题,几句话就把在生气边缘徘徊的薛太后给哄开心了。 秦肃: “儿臣听说了些,倒是我们从前低估他了。” 秦肃安慰薛太后, “母后不急,他如今应该是皇帝的心头好,咱们不让他死,抢过来更好。” 虽然三年前的皇位让他栽了,但这次他势在必得。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秦肃眼神有些冷,只是没让薛太后看见。 往后可能还不止西南,那雪白的新盐到哪儿,那里就会沦陷,从今往后想靠盐引敛财是再无可能了。 秦肃不得不怀疑这个薛尧有问题。 温尧可不知道他被人给惦记上了,他正在替薛太后的寿宴确定最后的流程,还去了趟御膳房看菜,定上菜顺序。 随着各藩王入京,薛太后的寿辰也临近。 只是温尧忙的连秦宴都没时间搭理,怎么可能见他。 望着满殿的人,温尧问秦宴, “皇上,你觉得今日这个寿宴能顺利结束吗?” 温尧说: “我觉得不会。” 尽力了,只能写出这么多,这张留言有红包,么么哒 秦宴开场,说了几句祝贺薛太后的话,接着便是各藩王们上前献贺礼。 秦宴只淡漠地看着,什么都没说,顺他者可生,逆他者那就看命了。 什么寿宴,不就是想趁机收一波礼,再同秦宴炫耀炫耀己方势力有多庞大吗? 既没本事又没脑子,一不能把秦宴从皇上踢下去,二把秦宴给得罪了,算账的时候就是些被推出来挡枪的炮灰。 一直关注着他的秦宴突然问, “无聊了?” 秦宴顿了片刻才道: “朕以前不配来参加这样的寿宴。” “可怜,”温尧怜惜地看着他道。 两人专心说话,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哪怕再小声,可秦宴是皇帝,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有一个看他们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一多,自然成了全场瞩目。 然后展开了攻击, “皇上和薛昭仪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吗?” 面上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还有些害怕。 薛太后自然不好说自己精心安排的炫耀好戏被无视了,只冷着脸道: “哀家怎么觉得这满殿也就薛昭仪一人能入皇上的眼,方才诸王给皇上请安,皇上都没听见。” 分 但温尧有招治她,薛太后话音刚落,温尧就满脸无辜地解释道: “可皇上是在询问臣妾关于太后寿宴的安排啊,皇上如此关心太后娘娘您,怎么您还责怪起他呢?” 成功把薛太后给噎住了,毕竟这话听到她耳里就成了皇帝关心她,她却不识抬举的挑皇帝的刺。 薛太后脸色更冷了,手扶着椅子像要起身骂人。 薛太后未能发作,只能憋屈忍下。 接着让温尧开始下一个流程,献礼到此结束。 薛太后又不是温尧在乎的人,自然不可能想着为她寿宴添彩,不出错不搞事都是他有道德。 温尧愈发觉得无聊,他小声跟秦宴商量, “我能出去逛逛不?” 寿宴上是有女眷的,只不过都坐在帘后,不出来表演才艺的话就没露脸的机会,但人多嘴杂,出身显贵的人家并不会在这种时候推女儿出去,万一出点差错全家都会成为笑柄。 “去吧,”秦宴点头,确实没意思极了,但他不能走,倒也没拘着温尧。 他一走,一直注意着他的秦肃也借着要去更衣的名义紧随其后出了大殿。 与她同坐的一名贵女嗤笑道: “这么上赶着,生怕别人不知她薛清婉是肃王童养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