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过几日就到的肃王殿下知道自己未婚妻浑身湿透被别的男人从水中抱起来,还会娶你吗?” 左相薛盛远派人当街刺杀薛昭仪,皇上震怒罚了薛盛远一顿板子这事,在秦宴的授意之下,一夜间,皇宫人尽皆知。 于是,一大早,去往长青宫的必经之路上就聚集了好些个内监宫女,所为何事,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她们没想到的是,来领罚的薛相没等到,倒等到了他的一双儿女,准确点说是庶子绑了嫡女。 有宫妃好奇让人去打听,有宫妃摇着扇子看戏,还有人漠不关心坐到池边喂鱼,心思各异,但聚集了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美人,御花园的景是美了。 听到报仇二字,原本有心想插一手帮帮忙让薛家欠自己一个人情的妃子,也默默转开眼,当没看到。 绳子是后加上去的,因为薛清婉太不老实,温尧怕她伤到自己人。 温尧嗤笑一声,说:“曾经我也求过你。” “我不记得了,我没对你做过什么,都是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会……” 落水声与薛清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温尧走向了薛清婉的丫鬟。 下一刻,丫鬟就去池塘中跟她主子作伴了。 丫鬟倒是会,但她身上有绳子绑着,温尧要她上她就得上,要她下她就得下,完全被控制。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在这么多人面前折腾薛清婉主仆,让不少围观者心头发颤,当然,觉得他恶毒狠辣的人也不在少数。 纵然太阳大,可池塘里的水早上依旧凉得很,不过就喝两口茶的工夫,薛清婉就有些受不住了,连呼救声都开始变小。 而丫鬟看着还行,可以多泡会儿。 “红月,包一下,至少让咱们的薛大小姐能竖着出宫,方能体现我们栖霞宫的待客之道。” “薛昭仪好生能耐啊,这是要当众行凶?”一道嘲讽的声音在温尧背后响起。 温尧道:“行过凶了。” “多谢贵妃夸奖,的确是跟太后娘娘学的,”送上门的借口,温尧自然照单全收。 谢盈霜质问,“薛尧,你这样做,就不怕薛家人秋后找你算账吗?” 温尧低头看自己的脚,然后回答谢盈霜的问题,“那也要薛家能找我算账才行啊,毕竟他们现在自身难保不是吗?” 他没那么蠢。 “你!本宫就知道是你做的!”提到这个,谢盈霜就绷不住了,开始咬牙。 谢盈霜被他气红了脸,怒吼一声,“薛尧,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伤本宫。” “等着瞧,这笔账本宫迟早跟你算。” 昨日的刺杀,秦宴说不是薛盛远做的,他就认真回想了仇大到能要他命的仇人,除开薛家,也就剩一个谢盈霜了。 可惜没能要了他的贱命。 谢盈霜面色顿时变得阴沉,眼睛狠狠盯着温尧,吐出几个字,“温尧,你找死!” 秦宴也许会念旧情,但得看什么旧情。 谢盈霜被温尧一句话震得久久回不过神,她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谢盈霜出自谢家,她最是清楚谢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哪怕在外人看来皇帝表哥给足了谢家和她脸面,但实则…… 谢盈霜被刺激的有点狠,突然抱头冲温尧大喊一声,“不可能!” “哦,”温尧反应平淡,“你有病吧。” 现在温尧说的每一句话对谢盈霜来说都是刺激,她甚至想动手一爪子挠死温尧。 另一边,薛清婉的宫女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温尧回头叫内监将她拉起来,“今日到此为止,让她们出宫吧。” 人没走成,薛太后带着薛盛远气冲冲的来了。 也是,他把动静搞这么大,加上这宫里爱打小报告的人向来多,宫里最大的两尊佛齐聚御花园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又立马叫人请太医来,这不仅是她娘家侄女,更是她未来儿媳妇,可不能出什么事。 “太后,姑姑,你要给婉儿做主啊,婉儿,婉儿……” 薛太后叫人把薛清婉扶起来,转头就想找温尧麻烦,但温尧多机灵啊,眼看着秦宴走近,麻溜的跑过去接人,啊不,告状。 同样也怒气冲冲打算紧随薛太后要骂温尧的薛盛远气焰瞬间降下去了。 同时她质问秦宴,“皇帝,婉儿本就体弱,他还将人强行推下水,这是想要婉儿的命啊,这么多后妃都看见了,皇帝今日必须得给哀家一个说法。” 问:“这也是朕的后妃?” “哦,那个本该送入宫给朕当后妃的女人,薛相这是想通了,所以今日特意给朕把人送入宫来?” 也无需他说完,秦宴抓住了关键点,“原来不是想当朕的女人,那她为何在这儿?” 秦宴语气突然凌厉,“薛相,你告诉朕,她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后宫?!” “她是哀家让人请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