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薛盛远走了一圈,温尧放低声音,“如果因为我,坏了你们薛家在谋划的大业会很不甘心吧。” 温尧这番狠话倒叫薛盛远听笑了,他眼神轻蔑,“就凭你?” 薛盛远:“那本相就看着,你如何从本相身上咬下一块肉。” 被轻易推开的温尧有些不高兴,抬起自己手臂捏了捏,他好弱鸡…… 温尧转头跟红月商量,“红月,你说我晚上再加一碗饭怎么样?” 她实话实说,“美人,你已经吃的够多了。” “好吧,”温尧十分遗憾。 阳春三月,春光正好,御花园的花儿如今也开得正茂。 三个女人,一粉一绿一白,长相都不错,且十分娇嫩。 “这几位皆是从幽州那处来的。” 荒山野岭冰天雪地的不毛之地,就谁分到这样的封地,谁都想回来弑君造反那种。 温尧这边还在感叹人美貌,那边绿衣服的陶美人就开口了,“哟,这不是咱们薛美人吗?” 一听就是老阴阳师了。 温尧十分不赞同这话,“那是拜访吗,那明明趁我病要我命。” 说完这话,温尧又开始叹气,“我不想吵架了,红月你说,我就这么无视她们,能走得掉吗?” 温尧:“……” “薛美人这是在等什么,等我们过来给你行礼吗?” “薛美人如今身份尊贵,就连嫡母都得跪他,何况是我们。” 唉,温尧再次叹气,三两步走过去,“见过诸位姐姐。” 没给她们机会,温尧又道:“弟弟告退。” “站住!”背后呵斥声响起。 他回头,笑容亲切,“姐姐们还有什么事吗?” 温尧反问,“那不然呢?” “我没那么傻的,”温尧眨眼。 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温尧想想,走过去一屁股在亭子里坐下了,“那就留呗,正好在这儿等皇上,到时候跟他一块儿回栖霞宫。” 三人:“……” “如果纯粹只是为了阴阳怪气我几句,那就可以闭嘴了,我不会被气到的。当然,按最近的情形,我在宫里就是只能横着走的螃蟹,你们也不敢对我下手,所以安分点,有劲儿攒着以后使。” 嗯,本来想讽刺他的三人被温尧一通话给气歪了鼻子。 然后率先走了,另两人在深深看了眼温尧后,也跟着走了。 温尧想了想,“可能就是想气气我吧,但我心宽脸厚,毫发无损。” 温尧摆摆手,“实话而已,反正这满宫的后妃也不会有我盟友,往后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晚饭刚摆上桌,就有人来报,“薛美人,贵妃娘娘有请。” 来人吐出四个字,“晨昏定省。” 今天也是想问候人大爷的一天呢。 毓庆宫,贵妃谢盈霜的住处。 春茗乃谢贵妃的贴身大宫女,闻言迈进门冲其摇了摇头,“还没有,栖霞宫离的有些远,薛美人应该还在路上。” 谢盈霜勾唇一笑,“凉了就正好赏给薛美人吃啊。” “本宫心善,这么一桌子好菜,可以统统赏给他。” 还在明知皇上要去栖霞宫用晚膳的情况下把人叫到毓庆宫来,徒惹皇上不高兴。 说完她又有些丧气,“皇上来毓庆宫都做了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入宫三年还是个处子,听起来不可笑吗?” “可那也不是娘娘您的问题啊,”春茗替她委屈。 春茗瞬间明白过来,为何贵妃会那么紧张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连薛家自己都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庶子。 谢盈霜眼中 “更何况本宫已经答应了太后,说话要算数。” 谢盈霜立马正襟危坐,摆足了姿态等温尧进门。 温尧是在去毓庆宫半道上碰见了秦宴才知道这短短一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疑是在挑衅秦宴。 谢家书香门第,秦宴外祖乃帝师,很受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