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的意识很迷糊,很难自主思考什么,只是依稀听到可能会下半身瘫痪。”
“之后我都是醒来,麻醉,再醒来,再麻醉,不记得做了多少场手术,反正等重新睁眼的时候,等待我的还是轮椅。”
“昏迷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的东西,包括如果你回来发现我已经是一个残疾,我该怎么面对你。”
“以及想到如果我因为手术错过了你的电话,你会不会担心我,或者去找伤害我的人算账,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可是我的前半身被我的父亲狠狠禁锢,无聊的时光里,我就算再想想点别的,都没什么好想的。”
“只有你,我只能想你,你是我为数不多的自由。”
“回想我们的过往,想你小时候跟在我身后让我做你的老大,甜甜叫着我哥哥的模样。”
“想你长大后会喜欢什么的人,想你以后会分化成alpha还是oga,想你会不会也喜欢我。”
“难得拥有属于自己的时光,不用去想这道题怎么做,那道题怎么解,就单纯想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不管我以什么东西为出发点,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关于你的。”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对我好像太重要了。”
“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我选择回家休养,拿回手机的那一刻,我迫不及待想要跟你说些什么。”
“可是手机里只有几条短信,几条污秽的短信。”
微生物语大概猜到这几条短信跟自己有关,可是他从来没有给乐正清野发过短信,“那些短信跟我有关吗?”
乐正清野扭头看向微生物语,笑了笑,“别紧张,有关也无关。”
“出院的时候我碰到了罗轩,他跟我说了郑单俊的事情,说你可能是幕后主使。”
“我当时就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是你做的,让他小心郑单俊。”
“回家后我发现了那几条短信,是你的手机号发过来的。”
“不看内容我都知道这东西不是你发的,因为你知道我从来不看短信。”
“光不用聊天软件这一条我就知道,他不知道你的账号密码,只能发短信。”
“其次短信内容是关于让我别狂妄,就算你微生物语不参加,奥数金奖也不可能是我的。”
“从这一点我就知道有人在冒充你,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学籍已经准备调到a大,根本无法报名。”
“可我当时还是很难过,不过难过的点是,你真的没有给我发过一条信息。”
“手术期间所有的困难我都熬过来了,包括医生说我可能终生瘫痪,我都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结果。”
“可是面对空空如也的手机,我还是没忍住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