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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扪心自问,一旦姜家制裁姜茗,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少年时的无力感,再度涌了出来。盛初棠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手缓慢地下落,逐渐收回在身侧,“茶茶,”声线沉稳,平静,“我抚养你,是因为她。”她情不自禁想,当初选择去学习表演是正确的,什么样的情绪都能轻易掌握。心脏停滞。眉头不自禁蹙起来,方才还想去捉盛初棠的心思,乍然歇下来,只剩下莫名的恍然大悟。真的是这样啊。就该是这样啊,否则怎么解释,什么样的“朋友”,会养大朋友的孩子?姜茗张了张嘴,声音没出来。好像就该是这个答案,她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姜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又轻又浅,连眼泪也不曾有,她喃喃道:“你喜欢姜依月?”盛初棠说:“是。”“是?”嘴唇在发颤,手指也是,姜茗一边觉得这个答案荒诞不经,一边又觉得这样才合情合理,胃一阵一阵收缩,疼得她直不起腰,怎么回事这样呢?姜茗强撑着,“那你不喜欢我吗?”这个问题,盛初棠答不上来,她喜欢姜茗吗?还是喜欢姜茗带来的暖意?喜欢姜茗那毫不犹豫的信任?她以为她也喜欢姜茗,但是仔细想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姜茗?她又为什么喜欢姜茗?她自己也不确定。或许她从来也没喜欢过姜茗,她只是一个从始至终都恶劣卑鄙的人罢了。盛初棠沉默。姜茗盯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盛初棠神情没什么变化,但她一直没说话。姜茗等了将近一分钟,这个问题始终没等到答案。姜茗轻轻吸了口气,更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不喜欢我?”盛初棠脸色有点僵硬,微微垂了垂眸子,“抱歉。”姜茗哑然,倏然又觉得恶心,盛初棠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她,是姜依月,是她的妈妈,可是、可是,她的妈妈死了,所以她们睡在了一起。这算什么?她算什么?姜茗咬了下唇,越想越觉得可笑,她的心意算什么?她的爱算什么?姜依月又算什么?唇角无意识挂起一抹笑,满是讽刺,“你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喜欢我?”盛初棠脸一白。姜茗把她这一瞬间的变化收入眼底,更觉得讽刺,眼睛酸涩,姜茗闭了闭眼,偏头深深吸气,转回眼,直直望着盛初棠,轻轻笑了下,“那我算什么?她的替身?你求而不得的备选?”替身?怎么会?盛初棠下意识想要否认,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姜茗不懂,她能不懂吗?姜家既然让人来接姜茗,姜茗不愿意就已经是在他们雷区上蹦迪,如果让他们知道,姜茗要和她在一起,只怕会立即“处理”姜茗。就像“处理”姜依月,一般无二。盛初棠心里堵得难受,她答应姜依月要照顾好姜茗,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亲自扎了一把刀在姜茗心上。可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抱歉。”“抱歉?”眼泪掉出来,姜茗唇边溢出笑容,真切地好笑,“抱歉?你不觉得恶心吗?”盛初棠脸色又是一白。姜茗看得清楚,可是心底没有半点儿快慰,笑容渐渐落下去,胃里翻江倒海,姜茗盯着她,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想着姜依月,你不觉得恶心吗?”盛初棠低头,指尖紧紧攥起,“抱歉。”又是抱歉。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玩弄她的感情?姜茗咬牙,望着盛初棠,眼泪止不住掉出来,阳光灼洒在身上,和着不时翻涌而过的微风,她只觉得冷。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姜茗倏忽又觉得这像一场梦了,从那晚她去找盛初棠起,事情的走向就愈发诡异起来。薛磊,姜家,姜依月。这些从来没有关联的东西,乍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假的吧?头晕,后知后觉地晕。姜茗仰头,天空湛蓝,零星的流云飘在头顶,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替身?替身是什么东西?盛初棠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盛初棠喜欢姜依月。姜茗低下头,眼神再度看向盛初棠,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是为什么这么陌生?姜茗耐不住想后退,脚步踉跄,盛初棠一颗心提到心口,下意识去搀姜茗。手刚摸到姜茗的衣角,骤然被她拍开。“别碰我!”心狠狠一颤,伸在半空的手,细微地颤了颤,盛初棠若无其事地收回来,干巴巴地叮嘱,“小心点。”恶心,恶心,恶心。姜茗偏头,弯腰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她想过,盛初棠或许不那么喜欢她,可她从没有想过,盛初棠只是在她身上,找别人的影子。她居然懵里懵懂地,成了姜依月的替身。她连嫉妒,都不能够。现驻赋姜茗缓了缓,强压着那股恶心的感觉,抬头深深看了盛初棠一眼,终于什么也没说,扭头往山下走。盛初棠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明明想过所有的后果,为什么还是会难过?难道她要让历史重现才能甘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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