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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问得自然,徐琪脑袋没转过弯儿来,答得飞快,“嗯,有一点儿,可能淋雨着凉了。”果然没猜错,否则姜茗不会走得那么着急,冯露点了下头,打算客套几句,“没什么大问题吧?要叫医生看一下吗?”“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徐琪说,“我给她熬了姜汤,药箱里也还有药,她休息一晚应该就好了。哦对了,盛老师没有不舒服吧?我们熬的姜汤还有挺多……”冯露笑了一下,“可以吗?”徐琪狂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刚刚姜茗还让我给盛老师送呢!”“是吗?”冯露边说边跟着徐琪往厨房走,“那就谢谢啦。”……盛初棠开了瓶酒,那场戏对她的影响不比姜茗小,只是影响的方面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秦数和李希回,秦数大部分时候是主动方。刚刚那个拥抱,并没有那么单纯。至少在盛初棠这里,不够单纯。但姜茗抽身离开的速度,快得有点离谱,活脱脱像个小渣女。她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好像说收心就收心了,那个不理智的的、冲动的、轻易崩溃的姜茗,全部不见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没有。她有一种真切的被抛弃的感觉,明明推开姜茗的人,是她自己。盛初棠坐在阳台前,倒了杯酒,靠在椅背上,一饮而尽。以前总觉得酒香,今天的好像格外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有越下的趋势,天边时不时划过一道闪电,带起几阵惊雷。盛初棠再倒了一杯。她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满是惊雷的夜晚,容易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敲门声响起。盛初棠眼睛一亮 ,拿在手里的酒杯晃了一下,突然有点儿慌。“棠姐,是我。”眼里的光暗下去,盛初棠垂下眸子,酒杯碰到嘴唇边,“进来。”再度饮尽。屋里有点儿黑,露台那边亮着一盏感应灯。冯露按开大灯,“棠姐,怎么不开灯?”酒气扑鼻而来,冯露关上门,往那边扫了一眼,桌上摆着两瓶酒,一瓶已经见底,一瓶也没剩多少。盛初棠唇色嫣红,不用看也知道喝了不少。“姜茗那边怎么样?”盛初棠伸手去拿酒瓶。冯露眼疾手快抢过来,把姜汤放在桌上,“刚问她那个小助理,就是身体不舒服,估计着凉了,熬了姜汤,让我给你带一碗,您也少喝点酒。”盛初棠愣了一下,“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没让医生看看?”冯露把桌上的酒瓶都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顺带连盛初棠手上的酒杯也一并收走,“没说哪里不舒服,一会儿我过去看看?”盛初棠没应声,目光落在桌面的姜汤上。“算了。”“嗯?”冯露不解,“不是担心她吗?”姜茗完成拍摄就走了,她还得换完衣服和导演组协调事情。人在片场,心早就跟着姜茗飞回来了,一回来就让她去打听姜茗的事,现在又不问了?到底要怎样?姜茗从小身体就不好,头疼脑热的,都是家常便饭,并不稀奇。盛初棠敛眸,没了往下说的兴致,“你先下去吧。”冯露心里有数,收拾了垃圾,没多说,又看了一眼盛初棠,“你怎么还没吹头发?一会儿也着凉。”酒杯被冯露收走了,手里有点儿空,盛初棠没什么耐心,摆摆手,“下去吧。”冯露往外走,“把姜汤喝了,别浪费人家的好意。”盛初棠低头,摁着额角,“嗯。”心底还是沉甸甸的,明明知道姜茗是不舒服了不是吗?呼吸灼热,眼皮下酸不溜秋的。可能因为她的理智无比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或早或晚而已。盛初棠探手,指尖碰到碗边,温度沿着指尖传上心口,盛初棠猛地收回手,转身从酒柜里再拿出一瓶酒。换了只酒杯。她该怎么办?盛初棠倒了杯酒,怎么这个时候她还有这种疑问呢?哪有怎么办,她没得选,她已经选好了。心脏沉钝地疼。姜茗是个好孩子,她没有资格拿姜茗来赌,也没有资本。敲门声再响起的时候,她以为还是冯露。她望着手里的酒杯,犹豫了一秒,索性仰脖一口气喝了,“进来。”门开合的声音,盛初棠没转头。“盛老师,是我。”险注复盛初棠一口酒刚到嗓子眼儿,差点儿喷出来,她回头,姜茗站在门边,长发乖巧地垂落在身前,小脸没什么血色,山里下雨的夜晚,即便是夏天,凉意也都抵挡不住。姜茗还穿着薄款的睡衣。盛初棠眼睫颤了颤,心底复杂,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她紧了紧手指,勉强找到声音,“怎么穿这么少?”盛初棠在喝酒。屋里酒味儿很浓。姜茗挣扎了许久,才觉得过来找盛初棠,她本来不想来的,徐琪说盛初棠没事,她不肯信,盛初棠就是那样的人,有事也会说没事,高烧也是没事。现在信了。她还有兴致喝酒。姜茗抿了下唇,忽然有一种大傻子的感觉,姜茗想走,忍不住又唠叨,“你别喝太多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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