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咬着下唇,才没有哭出声。她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可是她从来没把盛初棠当成妈妈,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亲妈。盛初棠的存在,就像救世主、避风港,时时刻刻给她依靠,她怎么可能把她当妈?姜茗死死咬着唇,回拥着盛初棠,把泪憋回去。心底涌上来大量的不甘心。“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她,姑姑说,我该怎么办?”盛初棠脑袋昏昏沉沉,怀里的像个大冰块儿,恍若在勾着她沉沦,她松了松手,姜茗抱得死紧。“放手吧,”盛初棠安抚性地摸着姜茗的长发,语气里的无奈浓烈而沉重,“茶茶,放手吧。”一语双关。姜茗耳边嗡地一声,只听见心口呼啸而过一阵风,呜呜地声音,充斥在整个脑海里。她怎么可以放手?她怎么放得了手?她在这世上,只剩一个盛初棠,要她如何放手?“如果我,”姜茗紧了紧手臂,眼泪尽数收了回去,她试着放软语气,可是根本做不到,声音里的爱恋不甘将语气带得生硬,“放不了手呢?”她看不到姜茗的脸色,自然没注意到姜茗的脸上呈满了执拗,盛初棠真切地叹了口气,“茶茶…”还想再说点什么劝劝姜茗,脑袋愈发晕沉,搅得她险些坐不住。揽着姜茗的手无力地落下去。姜茗吓了一跳,“姑姑?”盛初棠闭眼,急促地换着呼吸,整个人软在姜茗怀里。那些旖旎、爱恋、不甘通通退却,理智回笼,姜茗小心翼翼地托着盛初棠躺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姑姑,你好好休息,好吗?”盛初棠没说话,鼻间呼吸炙热。姜茗不敢再吵她,拿毛巾缠着冰袋敷在她额上,一边用棉签沾了酒精擦拭她的手臂,折腾许久,盛初棠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盛初棠睡相很好,睡着以后,那股眼神里常带的,恍若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也看不着。姜茗定定看着她。手指缓缓触上去,一寸一寸描过她的眉眼、唇瓣、再到锁骨。盛初棠呼吸沉沉,毫无知觉。姜茗把被子拉下来了一点儿,缓缓俯身下去,在她锁骨上,嘬了一口。她怎么可能放手?唇瓣一步一步向上,最终停在盛初棠唇上。她放不了手了,姑姑。四年,她用了四年的时间,她也以为她能收回那颗心,但最终只是越陷越深。盛初棠方才常蹙着的眉,此刻也展开着,对她的动作丝毫没反应。姜茗眼神沉了沉,小口小口吸吮着盛初棠的唇瓣,舌尖须臾撬开牙关没进去,细细采撷。我放不了手了,姑姑。我放不了手了,盛初棠。盛初棠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和姜茗谈了那些感情的事,她梦里全是姜茗,是以前的姜茗倒也罢了,偏偏是那个短片里的姜茗。盛初棠想躲,偏生没力气躲不掉。仙诸夫她本来只想,如果姜茗真的沦陷至此,那可是真是麻烦事儿一件,可后来,竟也渐渐尝出一丝甜意。仙主腐她的小姑娘,确乎长大了。盛初棠醒的时候,房间里黑乎乎的,房门虚虚掩着,没有一个人,她再闭了闭眼,身上没有那么沉重,舒服多了,可一闭眼,又浮现出姜茗的模样儿。梦到和闺女儿这样那样。就不怎么舒服了。盛初棠睁眼,按开灯坐起来。心里猛不丁生出惊慌,一日不绝了姜茗的心思,只怕一日都不得安宁。姜依月会怎么看她?盛初棠沉了沉心思,缓缓起身出去。她打开门,冯露先迎了上来,“棠姐,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了吗?”盛初棠摆摆手,“姜茗呢?”冯露迟疑了一秒,上去搀着她,用下巴指指沙发上伏着的身影,“您饿不饿?我煮了粥。”姜茗跪坐在地毯上,左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通话,右手摸着鼠标,身前放着她的笔记本。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弯弯眸子,做了个口型,“姑姑……”她唇莹润。盛初棠心间一咯噔。第26章 梦里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样子, 霎时浮现在脑海里。盛初棠呼吸一顿,脸上霎时漫起点点潮红,只得借着抽出手的动作微微躲开目光。冯露:“棠姐?”“还没到要人搀的地步。”盛初棠转身,往厨房走, 自己倒了杯冷水, 压了压方才升起的火。“棠姐, 你怎么喝冷水呀?饮水机里有热水。”冯露仿佛根本不知道压低嗓音几个字怎么写, 声音大得盛初棠怀疑整两层楼都能听见,盛初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冯露挠挠头,她又没说错。本来就有热水嘛。盛初棠放下杯子, 摸摸口袋,睡衣没有口袋,手机应该在床边。“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九点多了,您睡了四个多小时。”冯露收敛了点儿声音,“您要吃点东西吗?”四个多小时。盛初棠扶额,她哪儿还有四个多小时可以睡?她怎么睡得着的?盛初棠再倒了杯水, 捧在手里缓了缓,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 “你和姜茗吃过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