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喝了口水，上前，站到苏乔旁边：“我们能赢吗？” 卫西：“要是赢了，晚上一起吃饭。” 苏乔顾不上回答卫西，专心应付急速飞来的白色球体。 但他现在才十七岁，将球拍抡出去的瞬间，那种生涩的钝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立即找到了手感。 不管性格再如何平淡，这种半玩耍半比赛性质的事，总还是想要赢的。 对面的男生对他们竖了个大拇指，说下次再一起玩，拿了苏乔给的水，就跟其他同学一起跑了。 苏乔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们以前没一起玩过。” 高一时，学校对体育课不太重视，有时被主课老师占用，有时拿来开班会，真正上起来，也只是布置一些简单任务，踢踢球、打打拳，算是让学生适当休息。 现在想起来，是很开心的。 他收好空掉的矿泉水瓶，准备拿去垃圾回收站，起身时说道：“你也打得不错。” 苏乔：“老师厉害，你这个学生也一样——快上晚自习了，我们回教室吧。” 苏乔本想拒绝，一转念，现在拒绝，卫西没准说出什么话，还是等明天下午再找个借口推掉吧。 下午放了学，苏乔和前座同学一道去食堂，学生很多，座位供不应求，苏乔让同学买饭，他去找座位。 陈晨问：“苏乔，你来得正好，来来来，我请客，你想吃点什么？拿我的卡去刷。” 陈晨：“咳，昨天爽约是我不对，说了请客就是请客，跟我客气什么嘛？” 陈晨见他是认真的，扁了扁嘴：“好吧，那等下次有机会再请你，你可不能拒绝啊。” 新学期第一周过得很快，一中是单休，周六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上完课就能回家。 苏乔没把陈晨说要请客的事放在心上，可第二天陈晨专门来找他，说他本来预定了场馆周末打球，结果卫西临时有事去不了，听卫西说苏乔打得很好，希望他过去玩，否则就浪费了。 “嗯。” 苏乔整理要带回家的东西，头也不抬：“那就去吧。” 苏乔扭头，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的眼神：“你们是朋友，想去的话，他不会有意见，我只是去玩，也无所谓。” 但苏乔在整理书包，并没有发现。 苏乔点点头。 最开始的两天，卫西还常常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后面大概想通了，也变回了正常模样，现在除了一些必要交流，并不怎么主动跟他说话。 他就是将卫西当成同学、同桌、外公的外孙，和其他同学、朋友，和陈晨、余非夏没有分别。 苏乔家离学校有些远，他在学校门口随意吃了点东西，一会要打球，他不敢吃太多。 陈晨打球水平很高，苏乔不是他对手，最后成功输了。 苏乔也饿了，两人一道去附近的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