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刚从养心殿出来,就又见康嬷嬷站在门外。 康嬷嬷只敢欠身,不答一言。 自从太皇太后认输,不再g涉康熙的事后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清闲。这一次见康熙要说的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而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要看看他吃瘪的样子。 见康熙过来,她放下竹签正想说话,岂料却被康熙抢了先。 老人家斜斜觑了他一眼,出言讽道:“哼,你知道的就是夜夜暗渡陈仓,去撷芳殿和她厮混到天明,然后又悄悄回去假装没事发生?” “朕这不是……” 其实自若曦回g0ng以来,康熙就日日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自慈宁g0ng出来之后,他就径直去了撷芳殿。 若曦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埋头又继续写:“您这会怎么来了?儿臣正好有事想要和您请教呢。” 解释完了,他抬手慢慢地0她的鬓发:“小五儿,阿玛在想……” 康熙本想直接说出,可临到头,他又突然生出了一丝紧张。于是他搓了搓手指,然后婉转地问道:“小四和多尔济的婚事临到眼前,你……要不要参加?” “那你……要用什么身份出席?” 看透她眼底的狭促,男人抬手轻掐住她的脸颊:“你就调皮。”他拉过她,抵住她的额头,大掌在她的后颈摩挲:“小五儿,和朕真正在一起吧……” 她的心中带着一种平静的喜悦。真好,她想:这一辈子,终于能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起,终于又一个港湾能让她永远停留。 他并没有因为她答应回g0ng就将自己捆绑在这g0ng里,而是鼓励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当她累了,他会0着她的头,温言安慰她,待她平复后又会仔仔细细地帮她分析利弊,告诉她勇敢地去做,不管如何都会为她撑腰。 他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康熙埋头亲亲她的鼻尖:“其实在你回来时,朕就想好了主意想让你假si脱身。可却又遗憾如此一来,你为这个江山社稷所做的一切就会埋没下去,朕不愿如此。” 若曦鼻子一酸。他这句话的意义和重量不言而喻。 “那……后人的史书说不定会把您骂si的……”若曦喉咙一哽,慢慢说道。 他虽然如此说,但心中还是会担忧她会被将来可能的流言伤了心。所以,他自然也还有一些别的手段。 半月后,四公主大婚嫁去喀尔喀部。 康熙虽然只是赐了四公主和硕公主的封号,但却准备了几乎是固l公主份位的嫁妆。 这一日乾清g0ng门外的广场上聚集了无数的人,除了圣上钦赐和硕公主的亲兵,还有无数来为公主送行的百姓。 四公主身姿挺拔,周身天潢贵胄的风度尽显,只见她遥遥冲人群挥了挥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等待着她的轿撵。 在空旷的,毫无遮蔽的广场高台上,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 静默之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颗火星落入白水中,一下便将水煮到翻涌沸腾。 康熙和若曦在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一起离去的场景在民间被传了又传,甚至还演出了无数个版本。 民间现在人人都知道洛大人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有此一说,倒也没什么奇怪。 而更多的则是si守孔孟之道不可违的老学究们,天天飞文染翰,誓要用手中的笔唤醒被蒙蔽的当今圣上。 而一些朝中老臣对此也是持观望态度。他们不是没上柬过,只是通通都被康熙一句话堵了回来。si”二字,康熙便抬眼,语气沉冷地问了句:“克穆大人既然有此觉悟,想必你那瞒天过海想要充作嫡子教养的儿子,连同诞下此子的nv人,你也应早有准备,一同赐si吧?” 万不想,私下里,后宅中竟然还有以庶当嫡之事。 康熙见他们都不敢再说话,这才道:“若有还想上柬者,可千万要持身躬正,莫要让朕逮住了尾巴。” 她为男人斟了盏茶:“您何必在朝堂上如此下克穆大人的面子。他一向重礼教,重t统,而且那以庶子充作嫡子的事,也是他家中母亲的要求。” 而克穆愚孝,反抗母亲不能,见母亲苛待正妻所出之nv也无力阻止,是以从不在外提起此事。 “那些老家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管明白呢,就想管到朕的头上来了。”康熙将茶一饮而尽,出言辩道:“他们还上柬让朕处si你呢!朕就是听不得别人这么说你!” 若曦见男人面se不虞便想逗逗他,手中茶盏刚递过去便绕了个圈立时收回:“那您会处si我吗?” 若曦轻笑,自然地走到男人身后,趴在他的背上:“既然您不会,那也就不必和他们计较了吧。”她轻轻从后将唇落在他的脸颊上:“我知道您担心的是那些人的话会伤害到我,不过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不会这么容易被击倒的。” 不过。 几方人员你写罢了我登场,我言毕了你上台,争个没完没了。更是以此为引,引发了被后世称为“儒道存法”的一场全民思辨。 这场你来我往的辩论一直持续到了春暖花开,江南的一则消息传来。 此两则消息一出,看热闹的人和参与辩论的人都没有心思再继续了。 若曦不是不在乎民众的议论,她只是更希望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人们看到她是一个nv子,是一个和男人一样,可以对这个国家有自己贡献的nv子。 她更想用自己的行为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边。哪怕世人仍旧不认为她够资格自称能同帝王b肩,但她仍希望通过自己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改变这个世道nv子悲苦的命运。 她感谢男人对她的尊重,更要作出些什么,让天下人就此闭嘴,不再质疑她,质疑她的ai人。 两则消息不费吹灰之力就压下了之前轰轰烈烈的1un1i辩论。而若曦也在不眠不休的过程中,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也就是这几天的连续熬着,她整个人心慌气短不已,起身离开座椅后更是觉得后肢酸软,有时还会头晕目眩,难以支立。 直到有一日她竟然接连吃了两小碗米饭,又喝了一碗米粥尚才觉出八分饱时,她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她又怀孕了。 唯一例外的只有他们一时忘情,在养心殿胡来的那一次。 现在的若曦自然是万般珍惜和这个孩子来之不易的缘分。之所以没有立刻告诉男人,不过也是害怕他过分忧心,到时候自己手中的事就不得不半途而废了。 好在现在一切努力都有了结果,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康熙在她的要求下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过来撷芳殿了。只因为他每次过来必定要絮絮叨叨说若曦不顾自己的身子,不把他们的将来放在心上云云。 这一日,康熙掐着日子就来了。果然他一进门就先说了一句:“朕怎么瞧你又瘦了,下面人是怎么照顾你的身t的?不行,朕……” 康熙无奈地看着她一脸得意地和自己交换条件,暗叹一口气后揽着她的肩坐下:“说吧,有什么消息要和皇阿玛分享?不会是要说你在江南的实验大获成功吧?这个朕可早就知道了。” 男人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一般呆楞了半晌,然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说……” 少nv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的身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蹲身下来,和她平齐。 他心甘情愿从高台上、从王座 康熙抱住了若曦,将整个脸埋在她的脖颈:“谢谢你,小五儿……”谢谢你愿意再一次来到朕的身边,谢谢你愿意再一次孕育我们的孩子。 可却没有人知道朕内心深处一直暗藏的不安。 而现在,朕终于可以真正地放心了。 她刚出来,而十三阿哥正好进g0ng觐见。 若曦一开始没回过劲来,半晌才明白他这一副奇怪模样是何缘故:“噗嗤,就这么尴尬吗?” 他重重地说出这两个词,又继续到:“本来我刚猜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呢?如今能这么‘沉稳’地和你问好,你可就知足吧!” 若曦被他这么一臊,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不就是“好朋友”变成了“小妈”,不是什么大事。 他起身出门,果然二人正在门外说话。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让你慢着点!”康熙连忙出声叮嘱。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皇阿玛这幅模样过,哪怕是在极其宠ai,着力栽培的太子身上也没有见过。 “皇阿玛,儿子听说你近来有些咳嗽,特意去寻了最好的雪梨,刚送去了御膳房让御厨给您蒸了送来。” 十三阿哥应诺,心中却不由想:皇阿玛似乎变得b从前更加真实了。从前的他留给他们这些孩子们的印象好像只有高高在上的冰冷严肃,而现在,他身上的父亲的感觉变得更加具象化。 “再拖下去对她也不好。” 他面上平静如初,甚至还能听见自己冷静地回答道:“是,皇阿玛思虑得对。”可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呐喊:怎么这么快曾经无话不谈的知己就要高上自己一辈了! 人说三月显怀。可若曦也不知怎的,还未及三月,她的腰身就圆了不止一圈,从前的衣服再没有一件能穿上。 若曦听话的每天都会在饭后去御花园转半个时辰。 一开始这些娘娘们都以为是因为准葛尔战事紧急,万岁后又亲征的缘故。直到他小心翼翼地将若曦捧到人前,人们才恍然大悟。 是以早早就透了风声出去,谁要是敢到她的面前去现眼,那就连在g0ng里安享晚年也不必了,直接赶出g0ng门了事。 所以若曦在御花园,甚至在整个g0ng里都没有遇见来找她不痛快的人。 譬如有一日她听见巧慧和手下的g0ng人要给她裁新衣,旧的又有些小了。到了晚间,男人刚进门她两眼就含着一包热泪:“都怪你!我现在又长胖了!衣服都穿不下了!” 她气鼓鼓的样子既让男人苦笑不得,又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团,更想不起来去辩解自己已经多次叫她,而她却通通忽视。 男人接过她的手掌,俯身将唇落在了她的手背轻问一下后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地亲吻她的额头:“是,是皇阿玛不好,是咱们nv儿不好,辛苦小五儿了。朕让刘声芳给你开一贴消肿的药。” 在若曦有孕即将满四个月的时候迎来了封后大典。 康熙担心她身子吃不消,而且她的身子又重得不像是只有三月多的样子,因此将能简化的仪式都简化了。 康熙走到她面前,轻手轻脚地为她整理额发,脱掉鞋子后又轻轻给她r0u脚去肿。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才将她抱shang榻,和她一同沉沉睡去。 这一日,刘声芳照例来请脉。 “怎么了?小五儿身t可有不妥之处?”康熙连忙问道。 “那对她的身t可有什么妨害?” “你立刻想法子!哪怕是将这胎落了,也不能叫朕的小五 刘声芳颤巍巍地叩头应诺,也没敢说月份已经这么大了,再要落胎只怕对母t损伤会更大。 她生产,命悬一线之时有多痛,男人那时的心中就有多痛,有多恨当时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擅自帮她做决定不是他们之间答应彼此的,相互尊重的方式。 一儿一nv。 两个孩子被r母放了睡在若曦的身边,他们的皇额娘累极了还在昏睡中。 他对自己说。 康熙本以为si亡就是自己的终点。可没想到他却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 他们不用见到人,也无需快马传信,只用对这一个小小的石砖一样的东西说话,就能将自己的声音传送到想传送的人耳中。 西装革履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汇报工作,而康熙头昏脑胀,也没有注意他到底在说什么。看见他将一本什么东西递过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接住。 张晓。 “啊,”秘书凝眸凑近了去看:“就在林苑路公立小学附近。这次活动我已经安排了其他的总监去参加,我记得那一天您有别的安排,可以不用到场。” …… 孤儿院的慈善活动日很快便到来。 这半个月他飞速地学习各种各样见所未见的知识。到今天,他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手机,电脑还有各种工具,也大致0清了这个世界以及这具身t的情况。 然而现在的康熙根本无心想这些。此刻他再次点亮了手机屏幕查看时间。 张晓——这个名字他曾在她的呓语中听过。 “穆总?”见他面se凝重,秘书先生开口问道:“您是稍后有什么安排吗?需要我为您预留出时间吗?” 秘书疑惑,但也没有多说。 “穆先生,真的是万分的欢迎,万分的感激。”院长上去和康熙握手:“您能亲自来我们真是无限荣幸……” 远霖雇来的工作人员将给孩子们准备的各种书本文具一箱箱从车上卸下来,紧接着又是各位领导讲话,企业负责人致辞,院长组织孩子们为来宾们表演节目……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院里的人手忙脚乱地组织在座的领导去屋檐避雨。 年老的院长一愣,随后回到:“是呀,我们所有的孩子都在这里了。这里平时难得来这么多人,他们都要来凑热闹呢。” 闻言院长环顾四周,不见张晓在其中:“相b您是看了我们的名册了。不过这孩子倔得很,还院里的孩子们也不算亲近,这会不知道又去哪里了。您要是相见她,我这就让人去找找……” “她害怕这种天气?为什么?”康熙并不记得她害怕这种天气,不由问道。 “她母亲骗她在这里等着,说是一会就回来。结果孩子就呆呆地在门口淋雨等了一夜,第二天就晕倒在了我们院门口……” 院长又是一愣:“要是这样的天气,不在这楼下大概就是在二楼的楼梯间吧,那里有一个孩子们废掉不用的大柜子……” 康熙从没想到这一世第一次见到她会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院长说的那个废弃的柜子就这么静静地立在这昏暗处。 柜子里果然有个小nv孩。她双手抱住头,然后将头紧紧地埋在x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没有任何犹豫的,康熙伸手拍拍她的肩。 他又拍了拍。 竟然真的是她! 然而nv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回答。他读懂了她的抗拒,遂也不再追问,只是蹲在一旁静静地陪着nv孩。 不知过了多久,骤雨渐歇。 许是他安静的陪伴终于让nv孩放下了一些心防,这一次她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活动结束,康熙谴走跟随来的人,又送走了同来的领导,只留下了秘书一人。 直到暮se四合,自家老板这才叮嘱了又叮嘱地放走小nv孩。 康熙手搭在车窗上兀自沉思,闻言也并未作答。 他显然也是看出了上司对那个小nv孩的喜ai,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一句话,jg明能g的秘书先生便已会意。 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如同前世一样将她收养回来。 那样的话只会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 康熙一回到家就立刻让下面人将这个世界关于收养手续的资料送来过来。在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之后,他心中的焦灼也终于放下了一些。 那时她还会打趣小nv儿:“南南平日里胆大包天,远山哥哥还老被你欺负哭。怎么小小的雨天就把咱们要和哥哥争做巴图鲁的人吓哭了?” 每每总是他将母nv二人抱进怀里,亲亲母nv二人的额头后勒令她们早些安睡。待到小nv儿睡后,他又会悄悄将她抱回自己的寝殿,回来再抱着她一起睡去。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从不曾去探寻根由。 只是这样的真相却让他心疼不已。 这之后的两个月,康熙日日都往那家孤儿院跑,且次次都只会找张晓一个人,也只会陪她一个人玩。 康熙愣了愣,点了点头。 “叔叔,这是我上学期得了年级三好学生的奖状……”他展示了一张又一张:“这是我演讲b赛一等奖的奖状、这是优秀班g部的奖状、这是数学竞赛的奖状……” 果然,这个少年鼓起勇气后道:“我想向您毛遂自荐!我在附近的实验中学读书,成绩也不错,如果您想收养一个孩子的话,您看我……行吗?” “你能有毛遂自荐的勇气,这很了不起。”他走上前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背,然后在少年人的晶亮的眼神中继续道:“但是,我恐怕我们没有这样的父子缘分。” 眼见少年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又接着道:“你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能为自己的未来争取的男人了?但是我的小nv孩她还很弱小,她更需要我的保护。而我不想把要给她的这种保护分给别人。” 少年想了想,终究只能遗憾离开。 小nv孩眼睛红红的走上前,一言不发。 小nv孩点头。 小nv孩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我的爸爸吗?” 小nv孩这才放任眼泪流出眼眶,“哇”的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直接将她带回了家,然后便是给她转学,上户口,给她挑选日常要用的东西。 小张晓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后来秘书有一次背地里和家里的保姆感叹才知晓。 原本康熙并没有提出这件事。因为对他来说,不管叫什么都好,她都是他最珍视的人。 直到拿到那本印有两个人姓名的户口本,穆曦终于第一次笑开了怀,抱着那个户口本怎么也不愿撒手。酸,为了她这么容易满足,为了她这么乖巧却被父母遗弃…… 穆曦的x格和从前他感知的完全不同。她仍旧敏而好学,不必大人督促就能将自己的学业处理得井井有条。 可她在他们两个人的家里却分明不是这样的。 康熙想到了什么。 老师的话其实还是委婉了,只说她不ai与人交流。 这便是她素来的常态! 这不是他的目的,他想。 等到穆曦放学回家,收拾收拾就要进厨房和保姆一起为他准备晚饭时,他将她叫到了身边。 穆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声音有些紧绷地答道:“开心的……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没关系,爸爸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我会改的,你别不要我……” “爸爸既然把你领回家,那就不会再让你离开。”他指了指厨房:“这些事你可以做,但只能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要讨好爸爸。” 穆曦定定地看着他,仿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先于主人的意识夺眶而出。 尤其是之后不久,她身边就围上来了两个和她同龄的少年和少nv。 nv孩的父亲是远霖的gu东之一,而男孩的父母则都是远霖的高管。 想到了爸爸对她说,他们要一起守护好他们两个人的小家,穆曦终于学着敞开心怀,主动按照他的期望,让自己走出去。 他也深知,若是一个人手上没有任何力量,那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掣肘,更遑论去谈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恣意地过一生。 当然,他也并不因为忙于工作而疏忽了家中的小nv儿。 十年来,他一直将她珍而重之地放在掌心疼ai关心。 …… “小晚,我来不及了,我还要去省图找点资料,再晚就要关门了!”穆曦冲她挥挥手,仍旧不停歇地往前跑:“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咱们再约!” 此刻肖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nv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的路口。无奈,她只能自己先回去。 她能感受到穆曦和人交往时的警惕和防备。但同时,她又很努力地让自己融入他们之间。 在她看来,现在的穆曦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少nv。她的身上也早已没有了那种待人的防备。 另一边的穆曦辞别了好友后却根本不是往省图书馆的方向去,而是七拐八拐地去了一个僻静幽深的小巷。 屋里走出来一个jg神矍铄的老人:“小曦,你今天可来晚了。” 被称作“谭老师”的老人点点头,感叹了几句高中学业繁重,嘱咐她照顾好身t,这才引着她去了屋里。 穆曦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谭老师!” 他心中感叹,然后慢慢踱到了少nv的身后:“你老爹可真有福气,我要是有这样的nv儿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咯!也难怪他把你放在手心里疼!” “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了我才放心呢!一年到头也就见那么几面,生个儿子p用没有!要不是你常常过来让我教你一些手艺,日子才算没有那么孤单。” 老师是看着爸爸长大的,也是她敬重的长辈。他要是知道她有那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怕是也会对她失望的吧? 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听见开门声和熟悉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她回来了。 穆曦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转身见是他才放心下来:“爸爸你回来了!”跟,康熙近来回来得b较晚。只是虽然晚归,但他每天都会去看看她,见她安稳地睡着才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夜晚的工作。 听见他的问话,她又不想这么快便叫他知道自己为他准备了生日惊喜,于是说出了一开始就想好的理由:“我和晚晚一起去省图查资料了!” 她以为拉上肖晚会增加自己谎话的可信度。可她却不知道,由于她少有晚归的时候,是以每一次他都会打电话和她的朋友们确认,知道她真的有人照应才会放心下来。 过了九点,康熙就打电话给了肖晚,得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省图。他正担心,想着要不要出去找她的时候,她便回来了,还给他扯谎作为晚归的借口。 她素来也不ai在自己的房间学习,而是喜欢摆了一桌子的书在客厅的茶几上,在那里学习到深夜。 谁知刚俯下身,就被那封保姆大剌剌摆在桌面上的信x1引了注意力。 不出所料,信就是她的同级的同学悄悄塞进她书包的。而上面的内容也正是一个少年对少nv的真挚的情感表达。 五味陈杂。 前世哪怕他说了无数遍会给她父nv情,也把她捧在手心,但那种的父亲的感情却远远b不上今生厚重。 而今生,对于她的优秀和懂事,他的骄傲中却永远有一丝安慰。 现在她就要长大,她和无数的年轻的少男少nv一样优秀,甚至b他们更优秀。自然地,也会有更优秀的人在她身上投注赞赏的,钦慕的目光。 别以为他一辈子掌控天下就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那天,他还是悄无声息地将那封信又夹回了她的书中。那封信也在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穆曦最怕被他看出自己撒谎。听见他的话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转身上楼的一瞬间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康熙说的还要忙两天也是真的忙。只是他仍旧在百忙之中ch0u出时间自己开车去了穆曦的校门口。 在看清她的去向后,康熙暂时放了心。因为她去的地方他也是知道的,是家中老人的好友,也是一路看着“他自己”长大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她穿着一件暗格的polo衫,下面搭配的是一条灰se的百褶裙,梳了高马尾,一身装扮显得青春又靓丽。 这个人他也认识,正是谭老口中那个不顾家的儿子。 还没等康熙回答,她又叽叽喳喳地道:“这是谭大哥!谭大哥回来了,而且他在国外的事情也都结束了,以后就不出去了!” 穆曦毫不在意地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没事没事,谭大哥刚刚也给我撑伞了,不过我们下车了就没再撑了。” “是吗?”康熙只剩下嘴角还留着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 她一路叽叽喳喳,而谭晏也丝毫不觉得她聒噪,反而在她每一次说话时都会含笑回答。他们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的般配,只有康熙到最后连嘴角的弧度都再也挂不住。 在穆曦刚上高一的时候,谭晏大二。这一年,他以高分从全国的高校物理联赛的电磁学类目中脱颖而出,被他国内的导师看中选入了国家级的实验项目组,他大三未毕业的时候,实验室的项目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凭借于此,他的导师将他推荐到了国外去学习,他甚至不用继续在国内完成还未完成的大四的学业。 他能得到这些赞誉,只有聪明和天赋是不够的。他有多努力,不用穆曦说,康熙也是了解一些的。 尤其是晚上回到家,穆曦并没有留下对将外人带来父nv二人的聚会做出解释,这让康熙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可谁知他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穆曦也没有下楼。 “笃笃笃!”康熙轻轻扣门,而屋内的人并未回答。 康熙的手似是挂了千斤重物。他忍着气,又重重地敲了敲门。 “爸爸 康熙话还未出口,少nv的手机又再次响起。她匆匆扔下一句,便又回去接电话。男人一直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只能离去。 她的屋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只有微弱的光穿过窗帘投进来。他走到她的床前,蹲下身为她掖了掖被角。 说来也奇怪,哪怕前世两人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行为,现在她这么乖乖地贴着他,他却仍旧是下意识地浑身僵y。 “张嫂,快叫医生来!曦曦发烧了!” 反观屋内却完全没能平静下来。 康熙将她推开,捂进了被窝才狠狠地滚了一下喉咙,压下喉间的痒意。 只是在他转身后,被他推开的少nv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泪水从男人看不见的角度滑落进了散落的发中。 于是她昨夜故意将自己弄感冒,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试探。但她还是被推开了。 听着背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再次闭上眼,试图将眼中的泪意眨去。 忽然,他手上动作一顿,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眼角:“曦曦,怎么哭了?” 男人以为她是真的难受了,声音越发温柔:“不怕不怕,爸爸已经让医生过来了。一会医生开药,曦曦吃了就不会痛了。” 医生很快来了,测了t温又给穆曦开了药。药效上来后,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为了不惊扰她的睡眠,他将台灯调到极暗的模式,也没有去拉开紧闭的窗帘。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很快便专注了进去。 穆曦这次病好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肖晚和陈鸣问了好几次,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是让她独自消化情绪。好在几天之后,她又恢复了往常活力满满的模样,两人也才放下心来。 家中的人一直忙碌着要为他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只是对主人公来说,宴会却丝毫引起不了他的关注。 一直到生日宴会的前一天,她才又正常出现在楼下和他正常说话。 二来就是,她为他准备了礼物,而她又不善隐藏自己的心事。她怕自己不小心露出样让他失去了惊喜的感觉。 生日宴会如期而至。 作为这一代家族的掌门人,他自然是绝对的主角。 他不开口周身的优雅和气派就已经让人侧目,一开口,那上位者的气势更是让下面原本窸窸窣窣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这么多年,关于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的就是十年前从孤儿院收养了那个小nv孩吧。 最终,他的讲话结束,要找的人也在舞台侧后的角落中显现了身影。 家中的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看的正是穆曦。想到前两天曾看见她偷偷藏一个jg致的盒子,于是便开口道:“曦曦,快上去啊!你不是也为爸爸准备了礼物吗?” 男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她走上台,走到自己面前后递过来一个jg致的小盒子。 穆曦回答道:“我自己亲手做的,不过您现在别打开……” “是啊是啊,既然小nv儿家害羞,那你就听她的,等晚上再拆!”这人说完还“哈哈”地大笑了两声。 说完便匆匆转身下了台,往谭晏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等到他应付完那些人,再次ch0u身找到她时,她坐在谭晏身边,形状亲密地和同桌的陈鸣玩笑得正开心。 穆曦转头看他,笑容瞬间落下:“好,就来了。” 后者笑了笑:“没事,可能就是爸爸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吧,我先过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他转身带着穆曦往宴会厅后面的休息室走去。到了一处灯光稍暗的地方,他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扯进了黑暗中。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穆曦慢慢反应过来,面皮也在慢慢发烫,心跳也开始加速。 男人继续问道:“那你想对爸爸说什么?” 他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她的后背,此刻正顺着她的背脊0上来,捏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他的身上。 二人唇齿交缠发出轻微“噗滋”的声音。他不知疲倦一般在她的口腔中扫荡,将她口ye汲g,又温柔地将她sh润。 男人睁眼眼睛见她乖乖地闭着眼,丝毫也不反抗地任自己捏住她。他心中对于那天早上她生病时反常行为的猜测也落到了实处。 他微微抬起唇,诱问道:“曦曦,喜欢爸爸吗?” 男人眼底含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他想着,伸手推开侧方的门,抱着她转身闪了进去。在脚步声接近前,门板顺利合上。 虽然r0u眼看不见什么脏w,但康熙仍旧怕弄脏了她,旋身进屋后就自己依靠在悬挂着的白se床单上。 康熙留了神去听。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又渐远,他这才放心地又抱紧了怀里的少nv。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穆曦都已经手脚发软了,这才又被他捞起来。 穆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她抬手抵住他的x膛,制止他想要剥去她最后一层小衣的动作:“等等……这……爸爸……”她有些颤抖地说到:“这是不是……太快了。”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两个小碗松松地盖在她的两个小r0u包上。而他虽然解开了束缚,却还是只隔着松松垮垮的两个小碗用指腹去摩挲。 “别怕,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说完俯身hanzhu她的耳垂。 她还有一段时间才要真正长大,再加上这段时间也是她高三冲刺的关键时期,所以他并没有打算今天就着急做什么。 他向来是霸道的,也并不打算要将她让给任何人。他们有了那么多甜蜜的,值得铭记的时刻。既然前世他们能跨越这么多障碍相守这么多年,这一世难道他还能做不到让她b上一世更幸福吗? 这一世,他从没让任何nv人近身,素了十年的他早就是一点即燃的爆竹。 她躲不开,只能任由他带着她的手在铁柄上上下滑弄,到了后来,甚至不用男人再带着她动作,她自己就已经得了趣,自己去安抚跳动灼热的铁柄。 男人确实如他所说,什么也没有做。 他的呼x1灼热滚烫,x膛和她的相贴,每次呼x1都能触碰到她,带给她不一样的颤动。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这样的隔着衣料的接触,他一手灵巧地挑开衣角,从内衣下沿0上去,在黑暗中重新jg准地捉住了两个颤颤巍巍的小r0u包,一手松开腰带,放任那柄坚铁隔着棉质的小k贴上她的桥ga0。 “怎么了,抓疼了吗?”他问道。 是舒服…… 既然不是疼,那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再问她,自顾自地继续手边的动作,一手把玩上面的r玉,一手掐玩下面的neng芽:“曦曦,不问为什么吗?别人家的父nv……” 她对他的喜欢,非如此无法表达。 年幼的时候把他当作依靠,年长后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看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他。 等她在学校楼前看见他时,他已经浑身sh透,头发也没有了平时jg致到一丝不苟的模样。 她的人生和他b起来,或许还是过于短暂,见识太少。可她就是无b肯定,这一辈子,她再也不会遇见一个b他更好的人。 那一天是她暗恋的开始,而今天是她暗恋的结束。 在她明白ai的同时,也明白了绝望。 “曦曦,快抱紧爸爸……” 下面的坚铁被放松后直接贴上了她的ga0桥,一阵快速的挺动后,男人在西k的包裹下s了出来。而在一整酸麻后,她的底k也变得黏sh。 见他没有再逗自己,穆曦才睁开眼睛,一溜烟跑进了套房内的洗手间。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镜子,心中对自己说:穆曦,你要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坚定。 而门外,男人的目光看向卫生间也暗中坚定了决心:要越来越强大,和以前一样强,b以前更强,让人不敢将闲言碎语的利刃刺向她。 等父nv俩再下楼去的时候,已经双双换了一身衣裳。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被伙伴们环绕的少nv一眼,惹来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个小时后,宴会终于散去。他也带着她上车回家。 这是穆曦第一次回家有种诡异的心惊r0u跳的刺激感,只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心意后和他单独待在家里。 “去吧。” 她开始疑惑:别人不都说,刚互通心意的情侣时时刻刻都想腻在一起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 康熙果然就在书房里,见她来了冲她招手:“过来。” 男人又问:“怎么了?不是去洗澡了吗?” 见男人疑惑地看着她,穆曦慢腾腾地将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恋ai经告诉了他。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背脊一寸寸地往上0去,一直到了她的后颈才停住,用两指轻轻捏住后颈那层薄薄的r0u慢慢地捏。 “爸爸……”她抬手想要减缓一些刺激。 穆曦狠狠地咽了口气。 男人问完也不再说话了,粗粝的唇面落在她的侧颈。他的动作轻柔极了,只是一落下,穆曦就反sx地抖动了一下身t。 “爸……爸……”穆曦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这一次没有了外人会出现的顾虑,再加上两人在家穿的都是宽松的家居服,两人很快便已是赤诚相对。 剑身圆润坚y而又灼热,而r0u瓣又像是会自主呼x1一样,利剑一贴上就被它小口小口的嘬住。 这是这辈子第一次和她零距离接触,说不激动那完全是骗人的。 他不再犹豫,微微抬起t0ngbu就指挥着凶气凌厉的r0u剑在粉neng的花瓣上开疆破土。 “噗哧……” “啊……”穆曦只来得及呼出一声,一双腿就被他抬起盘在腰上。 他的动作越发畅快,竟然张嘴就把前世常常臊她的话说了出来:“乖宝,弄得你舒服吗?喜欢爸爸这么弄你吗?” 忽然,她的呼声拔高,小腹狠狠ch0u搐了几下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软了下来。与此同时,男人的剑身r0u尖却感受到了通透的热意浇淋下来。 书房就离二楼的楼梯不远。 他的动作大开大合,从后面看去,竟然就只能看见少nv不停抖动的双脚以及他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的tr0u。 “才没有……”穆曦无力答到。 果然,她受不住惊吓,r0uxue紧紧地一缩,差点叫他缴械投降。 他拍拍她的t:“放松些,想夹si爸爸吗?” 等她缓和下来,内壁也渐渐放松,他才又问到:“害怕吗?” 康熙亲吻她的额角:“爸爸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怕。所以曦曦,别担心……” 她的头后仰靠在他的肩膀上,双脚反扣在他的腿弯,双手只剩十指能堪堪撑在木栏上保持平衡,但实际上,她的整个身子仍是嵌在他的怀里上下起伏。 剑身穿刺了百来下后,他的 前后同时刺激,穆曦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意,从下腹一直往上蔓延至头皮,不多时就淅淅沥沥弄了男人一身。 这一晚,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好在高考前的这最后半个月,学校并不强制学生必须到校复习,穆曦才不用苦哈哈地早起赶早自习。 家里的保姆们一开始看见父nv两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惊讶不已。慢慢看得多了,看出来点苗头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看不出苗头的,也渐渐看习惯了。 等杂七杂八的事情都结束,穆曦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 这一世的她没有了生存的压力,康熙鼓励她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学历史,并在大学毕业后继续攻读硕士、博士。 她和康熙的关系也因为两人之间越来越难掩饰的ai意被众人看得分明。 每次回老宅,穆老爷子也不再孙nv前孙nv后的叫她了。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平稳是他在背后护着的缘故,也知道肯定有无数人心中有异样的想法。 而对于康熙来说,这一辈子能亲手宠大他的小玫瑰算是幸运,但到这里仍旧不算圆满。 这一天,穆曦是抱着研究所的一沓资料回的家。她正负责整理研究最近一次国家考古队发掘到的一个清朝古墓当中的历史古籍。 她正看着资料如痴如醉的时候,男人从背后悄悄靠近,然后倾身抱住了她:“在做什么?” 她转过头来,眼眶已经是微微有些发红:“总觉得看得有点难过。” “我只是觉得他很傻,他的皇后一定很幸福……” 堂兄的儿子和他们的儿子兄弟情深,时常能在g0ng里行走,见多了他和她日常相处的状态,又有感于自家王爷老爹的朝三暮四,这才将他和她的事写了下来。 书中的内容从他们大婚起,到他们生子,他们一起为大清的发展做努力,又到她先他一步离去,他熬了七天,处理好了将大位传给他们的nv儿为止。 他00她发红的眼眶:“可我却觉得他很幸运,他做得一切都值得。”顿了顿他问到:“曦曦想和他的皇后一样幸福吗?” 婚礼很快便被提上了日程。 婚礼过后,康熙带着她回了他们的新房,将一块玉佩给了她。穆曦接过来一看,正和那天他生日的时候,她亲手用沉香木雕刻的那块一模一样。 “喜欢。” 穆曦不知道怎么说。她对这块龙佩有种陌生的情绪,看见它就有种欣喜到想哭的感觉:“谢谢你。” 在被父母抛弃艰难求生的时候,我t会了命运无常;在意识到ai上你之后,我也悲叹人生如戏。 峰回路转,兜兜转转,有了你,透过你,这世界的光明灿烂也终于有了我的一缕。 “你说,她如今怎么样?”他问身后同样彻夜未眠的李德全。 自从五公主出嫁之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变成了这般越发高深莫测,y晴难测的模样。 乃至到了最后,竟然放弃了原本要将公主嫁去蒙古的想法,反而在京城内jg挑细选,为她选了一个才貌兼优的驸马,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止是李德全不解,就是康熙自己想起来也时常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从那之后,他压抑下来了自己的绮念,开始一门心思为她寻觅良人。 他想:自己生杀予夺了一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就这一次不去强求,就让她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只要她是快乐的就好。 彼时的他是如此的自负,只以为只要自己在就能保证她平平顺顺地过完这一生。 若曦的驸马并不是京城里那些每逢出门都能撩动少nv放心的人物,才学上也并不是最顶尖的,但他家却是一门忠臣的清贵世家。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教育,他觉得是最适合若曦的。 可那一瞬间的僵y只是一闪而过,若曦回神后只是恭敬地领了赐婚圣旨,然后谢恩离开。 “是啊,不是很想要呢。”若曦随口答道:“不过这个驸马已经是皇阿玛经过多日的考核查探才找到的,我总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若曦就这么和现在的驸马成了亲。然后没几个月,她就发现了自己的驸马实则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她呕意上涌,当即回了自己的小院,并让巧慧备了好几桶热水,然后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洗刷到泛红破皮才罢手。 买人就必然要花银子,而驸马的母亲,她的好婆婆不知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但指望她来约束驸马的行为?总之,她的婆婆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疏远自然也是直接t现到了夫妻二人在其他人眼中的印象。 世人对nv子总是苛刻的,但这种苛刻放在若曦的身上却让康熙心疼不已。 然后呢?如果驸马从此回归家庭,将心思全副放在了自己的宝贝心上,那她是不是就能安定下去,幸福下去。 康熙本以为那一次训斥了驸马之后,他至少会慢慢收敛。可谁知他只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故态复萌。 若曦对此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她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日子。有康熙在后面撑着,这个府里也没有人敢对她无礼。 他不管驸马到底如何,只是担心她。 “还不错啊,”若曦点头:“吃好睡好,好得不得了。” 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哀莫大于心si才成了如今这般无所谓,还是她真的对自己为她选的驸马毫无感觉。 若曦灿笑:“皇阿玛您别这么说,儿臣其实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只要她和巧慧安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偶尔想阿玛了还能进g0ng和他说说话,也不用被迫搅合进g0ng里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当中去,再没有b现在更好的日子了。但她话中的含义男人却没有懂。 只可惜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夜。 谁知,她刚有了蒙蒙睡意,门板就“嘎吱”一声被人打开,b人先至的是一gu令人作呕的酒气和胭脂气。 驸马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可再迷糊,他也是个男人。只见他伸手钳住若曦的两只手,口中嘟嘟囔囔地道:“你taade不知道清高什么,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屋,你taade不过就是一个收养的野种!根本没有皇室血脉!” 说完,他腥臭的嘴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她捏起碎裂的半拉玉佩,狠力往驸马的手臂上一划。尖锐的痛感唤醒了驸马的癫狂,也让他看清了若曦手上的东西。 驸马清醒的一瞬间也跟着冷汗直流。他没有想到万岁爷竟然把贴身佩戴的龙佩给了这个nv人。 届时,他们家一门三仕,确实是值得拉拢的。 所以今天他在亵玩了一个婢nv刚出门,就被他祖父逮住一顿训斥,训斥完还让他多多照顾若曦,不可苛待。然后他心中又是一通憋闷无处可发,只能借酒浇愁, 看到龙佩之后,他浑身冷汗,胡乱起身抹了一把脸后落荒而逃。 这件事第二天也呈报到了康熙的案头。 隐卫跪地请罪,但心中也有些委屈:人家夫妻要亲热,这让他们手下的人要怎么阻止?又以什么理由和立场去阻止? 额驸自从上次看 他想的是,只要讨好了这个万岁爷真正看中的nv儿,那么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日日苦读只为了延续家族荣光了。 只是对于他的示好和致歉,若曦一概不理。 这日夜晚是他自那日借酒抒郁,故意挑衅之后第一次来到若曦的小院。 只是他刚进院门,正待踏进屋子就被人从背后扯住了衣领,往后一拽。 话未说完,眼瞳一阵猛缩。 不必看清字是什么,他已然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黑衣男人说完,一阵风似地又隐入了暗处。 从那以后,无论祖父还是父亲怎么劝,他都不敢也不愿意再去若曦那里。更不敢让家中长辈知道他曾经对若曦做过混账事,甚至这些事很有可能已经上达天听。 而另一边,康熙难道不知道若曦在额附的家中正是宛如一个被高高供在神龛上的一个透明人吗? 他的耳目遍布额附府上,那边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道赐她和额附和离吗?那之后呢?这个时代对nv子的苛刻他更是清楚,他总怕她会经受不住,也不忍心她去经受这一切。 他深深记得她曾说过想去大江南北探索的愿望,更记得那时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向往的神se。 额附不敢将真相告知父母也导致了家中下人开始胡乱揣测。一来二去,留言就这么传了出去。 谣言此番更是压也压不住了。 这一日,额附母亲的正院传来消息,府中有个婢nv怀孕了。 消息既然是从老夫人那边传来的,那就自有其用意。不过就是想要先给若曦一个下马威,拿捏住她的痛处而已。 若曦心中嗤笑一声,神态自如地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若曦合上书:“皇阿玛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小事。怀就怀了吧,我和额附只有新婚之夜一次,又从何处来孩子?” 额附虽然有个严厉的祖父和父亲,母亲私底下却是及其溺ai他的。是以,在若曦院子里发生的事他谁也没告诉,独独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五公主虽然身份高贵,能下嫁他们家,但无奈自己的儿子不喜欢。且她自己也不争气,拴不住自己的丈夫。 毕竟,总不能因为她让家中绝后。 康熙只觉得怒火中烧:“好一个三朝元老,朝中肱骨!就教出来这么一个yan奉y违的儿子!” 康熙派李德全带着小全子,并一群常在御前行走的太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额附府上去。一路上丝毫也不低调,反而是怎么高调怎么行事,惹来京中纷纷侧目,出外围观。 他的语气虽是征询,但御前总管太监的身份在那里,又加之领了皇命在身,虽然他们是不速之客,但又有谁敢拦呢? 只有额附和老夫人脸se青一阵白一阵的,老夫人犹豫片刻,才似不经意地解释道:“公主身t欠佳。为了公主安心静养,我儿不常去公主那。而今公主住在咱们府上最幽静的院子。” 李德全拂尘一扬,眼皮微微下搭:“额附劳烦带路。” “五公主,奴才给您请安了。” 李德全身后的一群人进去后自发地先想若曦请安,然后便将手中的东西往她的屋里安置。 这一番话里有话让跟着来的老夫人心中更加不虞,只是面上却不显:“应该的应该的。公主啊,万岁爷想你了,你是应该进g0ng去瞧瞧的。” 若曦本已经打算跟着李德全离开,听到她这装模作样的忧心又退回来凑到老夫人的身边,恶趣味地道:“是啊,那个nv人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这天寒地冻的,可别自己病了连累咱们府上的子嗣。本公主就回去小住几日,可千万要等到我回来再来给我演好戏呢。” 李德全眸光一闪 g0ng墙巍峨森冷一如既往,只是若曦除了刚进g0ng那一段艰难适应的时光之外,竟是从没感受到g0ng中的不易。 皇阿玛说会将她当作亲nv来宠ai,会在她受了委屈时为她出头,会保护她,会让她永远留恋天l的温暖。 所以她才会故意在那老夫人面前说出那些话。 “小五,你来了!快来看看皇阿玛画的这幅画。”康熙招手叫她。 “你这丫头,不懂还说了来哄朕。” 入夜后,若曦便回了自己g0ng里。巧慧收拾好了一切先退下了。在熟悉的地方,她jg神松快,不多时也渐渐陷入安眠。 他的手只轻轻抚0了一下她的脸颊,心中便闪过了无数疯狂的念头。最终那疯狂的底se隐入他的眼眸,他俯身重重地吻住自己日思夜想的柔软唇瓣。 她的目光凝在地毯上的一处,那里有一枚不显眼的脚印。 “巧慧!”她叫到。 “不急!你来看,这里怎么会有一枚脚印?”若曦拉过巧慧指着那枚脚印问道:“昨天有人进来过吗?” 主仆二人又问了殿中所有人,无一人见过昨夜殿中有外来人。 “万岁爷这衣裳怎么弄成了这样?还有这靴子怎么沾满了泥呀?”他嘟嘟囔囔地拿着脏衣脏鞋下去了。 若曦飞快洗漱完毕,带着巧慧去了养心殿。她跑得飞快,像是受惊的小兽急于找到一个自己的安全之所。 “慢些跑!”康熙上前扶住她:“怎么一大早就急慌慌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语气肯定,却忽略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异se。 若曦反握住他的手臂:“今晨我看见我的床前有一枚男人的脚印。我和巧慧问遍了殿中的人,没有人看见昨夜进来的人。” 只是口中他却拍拍若曦的背,义正言辞地安抚道:“别怕别怕,皇阿玛给你查!务必要查出是哪个宵小竟然胆大包天敢半夜闯进你的殿中!” 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若曦也不敢回去,只能暂且答应下男人的提议。 “皇阿玛,儿臣在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再住下去就不像话了……不若我先回府去,您且先慢慢查,儿臣过段时日再进g0ng来看您?” 若曦一听便泄了气,扯出手巾空甩了甩:“皇阿玛,您不是故意的吧?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算了算了,儿臣今日不回了可不就好了!” 他的语气淡然而笃定,只是若曦却直觉他说的不是额附府上的事。 他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所害怕的脚印的主人其实都是他自己而已。她离g0ng后,他实在是思念她,可肩上的责任,祖宗的规矩,再加上害怕被有心之人瞧了去害了她的名声,他秘密让人挖了一条养心殿直通撷芳殿的密道。 也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将她圈在自己身边的借口。 这一日,若曦照常来汤泉沐浴。 池子近处一根蜡烛燃至正中忽然便灭掉了。 康熙时常会在沐浴的时候在这里想一些事情。这种时候他通常不喜欢烛火太过亮堂,所以后殿汤泉殿都只在汤泉附近点一根大的蜡烛,然后在汤泉远些的地方点几根小蜡烛,只确保能视物便可。 若曦挥挥手:“你去吧,快去快回啊。” 周围都黑下来以后,若曦才发现整个汤泉池壁都是用玉石镶嵌的,此刻玉璧在黑暗中正发出莹莹柔光。 玩了一阵,巧慧还不见回来,若曦便闭目打算歇一歇。 康熙刚从养心殿正殿出来,想着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歇息了,便打算也去沐浴一番。 男人推门而入,进到里面才发现是最大的烛火灭掉了。 康熙凝神一看,不是自家那个小祖宗又是谁。 “嘘!”康熙转身命他噤声:“谁让你进来的,全都退出去!” 男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岸上看了她不知多久。终于,他再忍不住心中的渴望,轻手轻脚,但动作迅速地除掉身上的束缚,踏进水中,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她靠近。 她睁眼就看见了眼前的人:“唔……皇阿玛……” 男人早已受够了思念的苦,这些时日也足够他说服自己。他坦然地摊手,开口却是去重就轻地撒谎:“朕瞧见殿内无光,外面也无人值守,便以为无人。且这个时间段向来是朕在用池子,这便进来了。” 若曦起身,也不知该捂住身上何处,只能胡乱地道了句:“皇阿玛恕罪,儿臣这就退下……” 池子虽然不深,但却很大,她倒入其中的瞬间便下意识地x1了一口气,接着就是温水跟着这口气源源灌进口中。 “唔……”她终于能从水中冒出头来:“皇……阿玛……” 就连池壁上雕花的凹凸,男人也考虑到了,不断亲吻她的同时用自己的手为她垫住后背。只是与手上温柔的动作相反的,他激烈地将她口中的津ye|汲g。 若曦抵抗不能,只能拼命伸长脖子想要避开他霸道的气息:“不要……不要……” 她只和额驸有过新婚之夜的一次,此刻被他这么弄着,底下早已流水潺潺,手中抵抗的力度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这一次,她再也兴不起抵抗的心思,而是任由一种更加诡秘的情绪主导自己的思绪去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借着水的滋润,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将自己完完整整地送进她的t内。 等到彼此都适应了之后,他开始慢慢地磨动。若曦被他顶动|得周围一圈的池水波澜起伏。 温热的峡谷中间似是有一个紧密的小口,男人每一次进入都会被那小口狠狠地嘬住。而每一次的进入,他都要拿出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从那小口和狭道的挽留中ch0u身而出。 若曦于请事上有一种单纯的笨拙,听见他如此说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只能更大地叉 “真是乖孩子……” 短暂的口头交流之后,二人的重心再次转向了r0utch11u0的交手。 “啊……啊……” 男人也释放了,只是他的凶物却仍旧坚挺。 若曦此刻敏感极了,如何受得住这刺激?峡谷正中的那棵小neng芽微颤颤地抖着。 可对此男人却毫不怜惜。他粗粝的指腹狠狠地碾过那颗芽心。 底下的龙袍被r0u得凌乱,其上若曦腰腹紧绷,背脊弯成一个高拱的弧形。 “那个男人也会这样弄你……吗?他和皇阿玛……你更喜欢谁?”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她身上,“不管此刻你喜欢谁……以后你都会……” 知道她又要到了,男人再无顾忌,撑起身来两手折起她的双腿然后掰开。眼底这幅绝美的动态画卷激得他双眼发红:“小五儿,感受到了吗?皇阿玛在ai你……” ch0u送起伏,动作了百十来下后,父nv二人双双迎来cha0汐。 …… “小五去哪了?”睁眼后第一句话他便问道。 康熙疑惑转头。 男人早已料到,一时失笑:“这只滑不溜手的小狐狸,去就去吧,早晚有让她回来的时候。” 李德全:“公主说……不许奴才们叫醒您,不然就要打奴才们板子!还有就是……公主说您是……” “公主说您是不要脸的大尾巴狼……” 若曦回府后已经发呆了数个时辰。 谁遇到这样的事不会伤心难过啊?她忧心地想, 若曦一直走神不过是在想事情。要说起来,她和那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道理来说,她不仅应该生气,还会觉得难堪。 一种心里压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的感觉。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她又为什么会在和他……之后,有了这样的奇怪的感受? 若曦想着想着,思绪陡然转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然后他才在当夜去了宜妃那里。 那时若曦也在。 让若曦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她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时,心中一闪而过的刺痛感。 随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康熙未进后g0ng。 而现在那种痛感也随着记忆的浮现而浮现,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被她下意识忽略的,男人那双侵略感越来越强的眼睛。 巧慧隔着门板问道:“主子,g0ng里有客来访。” “谁啊?”若曦站在门内,抬眼就看清了门外的人:“李公公,这会子你怎么来了?” 若曦疑惑地看着李德全身后一个埋着头,但身形仍旧高大,周身气度与其他侍卫格格不入的男人。 后面的人依次将东西放下,然后鱼贯而出,到最后竟只剩下那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背对着若曦。 若曦纳罕转头,又转过来看那人。而那人也正好转身。 若曦美目圆瞪,还没等出声就被男人捉住拉进了怀里,又被堵住了嘴。 “唔……” “公主,你在屋里吗?刚刚管家来禀说g0ng里来人了?”屋外的人是额驸:“来的是谁?需不需要我们夫妻一同去接待?” 他掀起眼皮,确定了那个男人没有胆子闯进来,又看了看怀里被自己吻到忘情的少nv,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散了一些。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持续,只是从越来越短的间隔中却能轻易感受到敲门人的不耐。 他专心致志地攻克身下的少nv,用唇舌仔细地描摹她的唇形,用牙齿细细地去啃咬她的唇r0u,又伸出长舌轻轻扣向她的齿关…… 可渐渐地,男人烦了。 若曦骤然失去了男人的安抚,躺在床上迷蒙地仰头看了看印在门板上的身影。她撇撇嘴,脑中甚至没有多转一个念头就顺着男人的话头出了声。 门外的人顿觉屈辱难忍,如何暗自捏紧了拳头愤愤离开暂且不提。 尤其是一个深ai她的男人。 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而门内的温度却始终不曾有所下降。 正当他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不合时宜的一声“咕噜”打破了满室的暧昧。 若曦扁扁嘴,有些气结,傲娇地转头不再理会他。 不一会几道可口的小菜就放上了桌子。 这一定是早就吩咐了御膳房准备的,然后专门带出来给她的。 只是现在要她痛痛快快地承认自己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ai上了他,她却怎么想怎么不愿意。 若曦吃着饭不吱声。 男人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只是她这会酒足饭饱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男人,只能佯作镇定地站在原地。歇了一会,眼见男人又让人送了桶热水进来,她才开始有些心慌,耳根子也开始发烫。 康熙语气玩味地回:“小五儿可是紧张了?怎么皇阿玛也不叫了?朕为了腾出这半天来见你可是连午休也不曾,这才终于把今日的事处理完了。” 男人不再回话,拉着她不容置疑地往浴桶走去。她又以为在浴桶中肯定会发生什么事,结果他只是抱着自己,帮自己擦身,也是什么都没发生。 知道要发生什么并不可怕,知道要发生什么,而焦灼地等待它的到来这件事才是最磨人的。 若曦甚至觉得,光是闻到他身上那种撩人的气息就已经让人腿软心热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何,从前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她的思绪没有缠绕多久,因为男人已经灵巧地解开了她的亵k,右手粗粝的指在她的花谷处来回划动。 若曦从头至尾,可以说从没有像别的nv人一样以丈夫为天。本以为娶了她能让自己获益,可到头来却连她的身都近不得。 月儿当空,若曦的小院内一片平静。 康熙褪尽了彼此的衣物,将她压在|身|下|不停地t1an吻,口中还间或停下来夸她:“乖孩子,怎么这么听皇阿玛的话……” 她小小声抗议:“才不听……” 少nv脸热不已,垫在底下的床褥早已被泅sh了一大片。 他大手一转正要做什么,忽然在二人及近的地方传来一阵异动。 原来,就在若曦屋子隔壁的小耳房,一对男nv正在做那事! 二人似乎到了战况紧急之处,时不时有皮r0u拍打的声音传过来。 话落又是一阵拍打的声音。 没错,这就是额附想到的羞辱若曦的方式——带着别的nv人到她的跟前上演一场活春g0ng。 那些人管天管地,总不能管自己在家里弄自己的妾室吧? 而那nv人的声音也跟着被楔的动作有韵律地起伏。 不入我心者,又凭何妄图伤于我?额附安排的这场戏给她的感受甚至b不上那一次目送他离开去找宜妃时的感受。 他狞笑了一声,俯下身来责她:“这就是你跟朕说得过得很好?”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阵狂喜。她的这句话无疑是肯定了他的存在。 “乖儿……乖宝……好ai你……” 一时之间两人皆有些难言的兴奋。 一墙之隔的男nv早已忘形,鸣y声,拍打声,低吼声相互交织着传过来。 他从不知道,原来nv人能这么软,这么热。牢牢地抱着她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怀中一样的踏实。 终于,在她小去一回后,他趁着她cha0未褪尽将自己送入了她t内。 若曦满面通红,额发散乱:“……呼呼……您又瞎说什么……”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你说……他们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呼哧着戏弄她。 “呃……松一松……坏心眼的孩子……”他眉头蹙起,声音隐含一丝爽利的颤抖:“要用小嘴咬si你的阿玛吗?” 终于,在一声低低的哭求声中,他抵住她的骨门,又碾磨辗转了数下后,痛痛快快地将一泡泡黏浊灌注给了她。 两位老大人不提,便是老夫人也不禁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了几分后悔。只是她还来不及做什么,那个怀孕的nv人就为这个府诞下了长孙。 有了这个“长”字,那个nv人便开始有了小心思,不断撺掇老妇人帮少爷休妻。老夫人虽然不喜若曦,但到底也没彻底昏了头,认为他们家已经有了天大的面子可以休掉公主。 额驸家中三朝元老,自然也是有些t面的。 “老夫人挑这个时候进g0ng求见朕所为何事?”康熙眼皮也不掀地问道。 康熙一言不发。,额头开始冒出一丝冷汗。顿了片刻才又y着头皮继续道:“常言道,夫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他们小夫妻在一起也不开心。臣妇教不好儿子,还委屈了公主……”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没错,她可不认为守在门口的人是皇帝的亲卫。 但这段日子来看来,万岁爷确实很宠ai这个收养来的nv儿。只是那又有什么用?她嫁进来这么久,她儿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日日被万岁爷叫进g0ng中训斥。 想到儿子日益癫狂的模样,老夫人咬牙狠狠心,到底还是穿着朝服进g0ng来了,为的就是靠着先帝留下的颜面,让万岁爷同意解除二人的婚事。 康熙神se莫辨地听完了她的话。 她以为穿着先帝赐下的朝服就有用?笑话,只有他想给那才叫t面,若是有人强行索要,那就别怪他不顾念朝中两位老大人的颜面。 老夫人大骇,还没等解释又听他道:“也是,额驸五日前在五福坊输了三百两银子,不敢支借家中银两,只敢偷偷00偷用妻子的嫁妆去填窟窿。如此说来朕的小五儿到底是不对,没能帮他平了账。” 康熙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与此同时却递给了李德全一个隐晦的眼神。紧接着,未及老夫人回到家中,额驸是个酒鬼和赌鬼,还偷窃妻子嫁妆的事就传得人尽皆知。 圣旨刚下,康熙就指派了一队人专门去迎接公主回g0ng。一行人动作迅速地到了前额驸府上,若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接回了g0ng。 康熙也学着她撇了撇嘴:“那家府上的老夫人进g0ng来告你的状了,她想要朕下旨帮那个臭小子休了你。” 男人这才似是无奈地道:“她穿着先帝赐的朝服,所以朕只能下旨了……” 他早就提出要让自己进g0ng,只不过自己一直嫌弃g0ng中不自由才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借题发挥,借着老夫人的手就将这件事定下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 更无奈的是,他只能摇摇头,宠溺地安排人随身护卫她。 床shang下他用尽了手段也只是无用功。 两人就这么缠磨了两年,直到若曦在外面玩腻了,才松口同意和他回去。不过仍有条件,那就是要是自己在g0ng里住腻了,他就要无条件同意自己再回行g0ng住一段日子。 于是不久之后,行g0ng传来消息,五公主和额驸和离,被额驸伤透了心,终于在行g0ng调养两年之后,药石难医,伤心离世。 只是这时已经是大局已定,再难转圜。 帝后恩ai了一辈子。 当初众人发现皇后竟然和五公主长得一模一样之时都惊呆了。典礼之后便有人不停向皇帝进言,要求赐si迷惑圣心的妖后,还有的人闹到了太皇太后那里。 就在众人都在心中暗自估量皇帝是否还有心思放在朝政上之时,他便带着皇后钻研的一项项事物上了朝堂。 后来,皇后又从民间找到了一个颇有天赋的少nv,两人竟然一起完成了让无数朝臣头痛了数十年的火器改造之事。 众人又猜测,皇帝重权,必定会忌惮于皇后,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就会废了皇后。 美其名曰,t察民情。 朕前喜重权,亦谓此生不分甘谁分当权?自与卿伴,朕始自明于无穷,执命相继。且自汝来者,朕之泰安,人无所安,朕亦知之,盖以卿代朕之所未尝劳,此国生如此之生气也。 若曦生产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看什么做什么都能触到她的伤心处,然后一个人留下泪来。 “我好像变丑了……” 若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在见到自己两个孩子的时候都会暗自心中恐慌。 她越来越长时间的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当中,有的时候就连男人来哄也无济于事。 为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可若曦总是短暂的一阵开怀后又恢复了原样。 两个孩子是龙凤胎,且都是出生不久就显示出了与常人不符的聪颖。 两个孩子还不到一岁就已经会明确表达自己的喜好了。尽管他们都还不会说话,但仍旧会通过一些特有的动作拒绝喂养的n娘把他们从自己额娘身边抱走。 若曦当然也是开心的,但与此同时又担心他们身处在深g0ng这样的特殊环境会慧极必伤。 但叫若曦逐渐走出y霾的却是她有一次逗妹妹的话。 嘉南怂着鼻,挺着小肚子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哥哥在外面玩,然后转头拉着若曦的手指慢慢问道:“皇额娘,你不开心吗?” 小小少nv并不相信:“可我昨夜听见了皇阿玛哄你呢……”她一边说一边抱住自己额娘的手亲,口中还学语道:“乖宝乖宝,不哭不哭……” 若曦又是一阵难受,好容易忍住才答道:“鬼灵jg的,还会偷看阿玛和额娘了。” 她说:“皇额娘你别伤心了,南南以前也听见你哭了。就在一个黑乎乎但是又很温暖的地方,听见你哭南南也感觉好伤心……只是没过多久我就浑身痛痛的,又过了好久好久才能见到额娘……” 她蹲身将nv儿抱进怀里,痛哭出声,口中竟是一言也难发。 小少nv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对自己阿玛道:“皇阿玛,南南好像把额娘惹哭了……” 他还没说完,若曦就扯住他的袖子哭道:“南南她……她说她在一个黑黑的地方……她浑身都痛……” “我们的nv儿回来了……她会不会怪我……” 他贴住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地道:“不会的,南南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不然她又怎么会再回来当咱们的nv儿?皇阿玛答应你,从今以后都会和你一起好好保护咱们的孩子,再也不会让你们母子三个受到伤害。” 她收拾好心情的同时也越发将嘉南放在手心里疼ai。除了疼ai,她也给了两个孩子最好的教育。 若曦一生都致力于让大清的男孩nv孩都能接受一样的教育。她将给予自己两个孩子的教育全无保留地给了她的子民。 而后人为了纪念若曦为男nv平权事业作出的卓越贡献,翻阅史书将她的所作所为刻成了一块碑。 它一生的使命就是传颂主人公的伟业,并提醒后人继续将这伟业发扬下去。 曦曦和老头子的故事到这里就算是连载结束啦~ 后面我就要继续写《藏心》和《执珠》的故事,以及把《龙葵》发上来~ 所以这一周应该会找个时间改一改价格,让两边统一 这段时间就当是个限免期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