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三个小姑娘继续聊着后日若曦回八贝勒府,要让她带点什么好东西回来的事。 康熙这一次没有要逃避若曦的意思,而是想将全副心思都放在朝政上,闲暇时去后宫转转,离她远一些,或许他就能在将心头的猛兽关回笼中,再做回她期盼的那个皇阿玛。 于斌带着人和赈灾银子去了黄淮两岸之后,那里的局势渐渐稳定了下来,这一日康熙终于能稍微歇一歇了。 身后的小太监适时将托盘高高抬起,递到康熙眼前。 “唉。”李德全道:“那奴才这就让人去延禧宫送信。” …… 容妃脸上的喜色关都关不住,来回地在前殿踱步:“万岁爷今日真的会来吗?绿容,你瞧瞧本宫的妆容可有不妥之处?万岁爷会不会不喜欢呀?” 容妃被她捧得面色微红,片刻后好似又想起来了什么道:“蓝琪儿呢?今夜让她先不要过来,明日清晨再过来,记得叮嘱她明日清晨要跪在院中给万岁爷请罪。必要让万岁爷原谅她了才能起。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一举反败为胜!” 正在此时,大门外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康熙进来后,绿容便知机地告退,留两位主子说知心话。 “数月不得您的消息,您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您的身体。您为了大清坐以待旦,废寝忘食,总时时要臣妾提醒您才能记得用膳。臣妾就怕臣妾不在您身边的日子,没有人提醒您用膳添衣……” 容妃原以为自己这番话怎么都能唤起二人从前的记忆,可谁知她话也说完了,头也磕了,上座的男人却依旧无动于衷。 可现在,他就坐在上面看着容妃矫揉造作地抹泪,同样的眼泪和姿态却叫他无比的反感和腻味。来了这里不仅没让他寻回从前的安宁惬意,反而衬得那人倔强的眼泪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容妃飞快掏出手巾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欲笑难笑地道:“都怪臣妾,是臣妾太过担心思念您才忍不住,惹您烦心了。” 容妃这才起身走到男人身边,三指拈起茶壶,小指则因为带了长长的护甲而不自觉地翘起。 这护甲是一种身份体统的象征,位份高的后妃们也都会佩戴,从前康熙看惯了也不觉得,可如今却有些不喜,不自觉地将容妃的手和若曦那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相比。 “并无。”他道:“继续倒茶吧。” 容妃唇角笑意刚起,还未答话就又僵住:“万岁爷,这香分明就是您从前最喜欢的苏合香啊!臣妾从前用来熏衣裳您都说好闻。” 容妃委屈地道了声“是”,伺候着他更衣躺下。 容妃躺下不多久就忘了刚才的委屈,窸窸窣窣一阵在被中将自己tuo了个京广,然后从男人的被角滚进了他的怀里。 容妃床铺里也有那股浓烈的香味,熏得他火烧火燎的,一边于望蒸腾,一边又是平静如水。 可更让他明白且害怕的是,哪怕容妃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旧没有任何想要拥抱身边这个女人的欲望。 “啊!”容妃摔得痛呼出声。 康熙心烦意乱,起身找了个由头道:“容妃,你可真是反省得好哇!刚解除禁足竟然又在熏香里用药!” “万岁爷,奴才可要给您备水。”李德全为难地看了一眼他底下被丁得高高耸起的里衣。 热水备好李德全本欲上前伺候,却又被情绪极不稳定的男人叫退。他无奈只能警着神在门外听吩咐。 “哗——”他从浴桶中豁然起身,桶中的水被激荡得撒了大半在地上。 康熙心口灼热,嗓音低沉:“别进来,朕没事。” 而屋内的男人却在答完之后,大手控制不住地往下伸去,然后发狠似地捏住了那惹他焦灼的罪魁祸首。 那种爱欲相互交缠,灵魂都在战栗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呢喃喊道:“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