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回来?好不容易才让你爹厌恶她,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现在接回来?那不是前功尽弃了?”
“你爹前些日子可提了,再过些时日便会摆宴,只要那宴一过,娘便是叶家的正妻,你和你妹妹,也都是叶家的嫡生子!”
李湘汝说的有些急,她想不通女儿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着把顾惜年接回来。
当初她们可废了老大心思,不管是在顾惜年身上,还是在叶宥身上。
现在接回来,不是自己亲手葬送自己?
叶承欢瞧见李湘汝那么激动,有些无奈。
“娘,你想想。顾惜年自从回来之后,就十分的邪门。先是百花宴上一而再避开我的设计不说,还搭上了李菲菲。
后又是祭修期间,明明她的符文没了,却安然无恙。而后山那只鸡的事,也害的女儿被罚。
再又是昨日宫宴,明明大家已经认定熙夏所为,她与金玉兰独处了一会儿,便出来编了些话指证女儿。
这些,娘亲觉得,想是之前的那个蠢货会做的出来的吗?”
叶承欢的话让李湘汝沉默了。
叶承欢早上醒来,倒是把所有事都与她说了个明白,当时她还没多想,现在被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不对劲。
要之前的顾惜年,这里面随便挑一件,给她十个胆子恐怕也做不出来。
但现在的顾惜年,怼人如家常,还手如吃饭。
而且,三年前把顾惜年丢到乱葬岗之前,她们是探过鼻息的,明明已经没了气了。
可这三年后,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京城……
“你的意思是……?”
“谁知道这人是不是顾惜年?”
只有把她接回来,打探清楚,摸仔细了,才好除了她。
“这若不是,那倒不防说,真的顾惜年已经被她杀害,而她,为了富贵荣华顶替了真的顾惜年?”
李湘汝挑着眉,眼中有些明亮。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叶承欢却摇了摇头。
“不,若是为了荣华富贵,她不会解了婚约。就算我们可以说她是欲擒故纵,但这也太便宜她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是欺君之罪,杀头罢了。
“那你要如何?”
叶承欢笑了笑,眼中有些狠厉。
“她杀了顾惜年,借了顾惜年的身子,回京找时机作乱。”
若她不是人,又有作乱的心思,那就不是砍头那么快了。
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李湘汝看着女儿,问:
“若她是真的顾惜年呢?”
“就算她是,那也得不是!”
顾惜年与苏辰在府里宅了几日,除了容子衍有时候回来找她之外,几乎再没怎么见过其他人。
这天顾惜年才起床,就瞧见白芍在她屋门前挂着草,顾惜年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白芍,你挂几根草在屋前做什么?”
“小姐,这是艾草,今儿个是端午,按习俗是该挂上的。”
昂,端午啊,就到端午了?
不过挂艾草她倒是之前听过,但从来没瞧见人端午是真挂的。
“对了,小姐,这个是香囊,也要戴身上的。”
看着白芍手里的香囊,顾惜年挠了挠头,拿起来看了看。
淡粉色的布料,是带有暗纹的上好绸缎,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里面装的药草,闻起来倒也不算难闻。
下面坠着块环型的羊脂玉,底部是长度恰到好处的穗子。
“北陌端午,无论大人小孩,都要戴香囊的,里面虽是药草,但还有些艾草在。寓意着除去霉运邪祟,而新的一年里,安康顺利。”
听罢,顾惜年瞥到白芍腰上的香囊,点了点头,也佩到了腰上。
“谢谢。”
“小姐,以往端午节,宫里可都会办宫宴呢,每个府上都会有传话,小姐可要去?”
宫宴?
提到这个,顾惜年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来那天宫宴里,墨炎玦的温度……
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她咳了两声,掩饰心中的不自在。
“不去了。宫宴没什么好玩的,尔虞我诈太多,一不小心命便没了,我还不如在府里呆着。”
顾惜年也确实不想去,毕竟那种宫宴,不过就是歌舞相伴,把酒言欢,再来点才艺展示。
看着一片融合,但其中弯弯绕绕,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来,甚至波及到自己身上。
白芍点了点头,表示十分同意顾惜年的话。
“那小姐晚些可以去夜市瞧瞧!”
“夜市?”
“对!端午佳节,府里晚些都会休假,是为了让我们去与家人团聚,也可以出去瞧瞧。
京城的夜市,可热闹了!小姐不防与公子一起去瞧瞧。”
倒是个不错的注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去过那种热闹的地方了。
想着,转头便瞧见娟儿拎着一桶水,来院中浇花。
这些日子,娟儿在府里做事勤勤恳恳,倒也认真。
倒确实是瞧见了那巴不得赶紧还完钱的样子。
但动作见,顾惜年瞥到她空空的腰上,侧头问白芍。
“香囊是每个人都有?”
“是的。少爷特意吩咐的,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发到,而且还要连同家眷的一起发到。下人们今日必须都带着,不能取下来。说到底,少爷对我们这些下人挺好的,我们也都很喜欢伺候少爷这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