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业皱眉,“妈,你今儿怎么了?” 系统:“宿主,季秋梅留下待产,会被婆婆气得早产,月子里生出抑郁症,比上一轮结果还差。” “火车啊,有火车,买张卧铺,等到了驻地,有驻地的车来接,开三个多小时就能到,总比她在家里受一年的气强吧。” 艾秋秋站出来,问何彩兰,“秋梅姐一定要随军,出院就走,你又能怎么样?” 艾秋秋指指她儿子,“工资是你儿子付的,只有他才有资格让我走,还有,他请我是为了让他老婆轻松点,现在她老婆一点都不轻松,我就要管,否则对不起他给的工资。” 周怀业一个个劝抚,“小艾,你先回去吧,这事我能处理好,不会让你秋梅姐委屈。” 周怀业张大嘴巴说不出话,眼里满是震惊,“不、不……” 做什么决定?周怀业看向妻子。 她发誓,她要亲自养大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她要教她,曾经有个小保姆,她好勇敢,她的女儿要像她那样清醒、勇敢,如果是个儿子,她一定做个天下最好的婆婆,把人家的宝贝女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季秋梅斩钉截铁,“周怀业,我一定要亲自养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怀业已经怔的回不过来神,他重头回想,他妈妈是亲朋好友口中称赞的贤惠妻子、儿媳妇,每次听到这些称赞,他妈笑得都特别满足,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不是夸赞,而是枷锁。 周怀业哽咽了,“妈,对不起。” “我要带秋梅和孩子走。”周怀业捂住脸,使劲搓了几把,“妈,对不起,我不是我爸那样的人,没法听你的话。” “你站住,把我家搞得乌七八糟,就想走?”何彩兰一把子邪火,追到门口,却突然被骚乱给打断了。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一个胡子拉碴、疯疯癫癫的男人,一手抱着个襁褓,一手挥舞着刀子,叫嚣着,“都别过来,不然我戳死这孩子。” 周怀业:“都别轻举妄动……” 电光火石间、她在一片慌乱中给孩子夺过来,抛给周怀业,她自己却成了人质。 男人气抖冷,握刀的手发抖,刀刃在艾秋秋脖颈的喉咙处来回横跳。 艾秋秋:“……你干什么,吓死个人了。” 艾秋秋看向走廊尽头,真是陆文远来了,他手里提着慰问的礼品,对了,他的恩师就在这个医院里,艾秋秋朝着陆文远笑了笑。 陆文远都疯了,被挟持她还笑得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就是太生气了,我是男人,我理解你,你没想过伤害任何人,现在你需要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这里人太多,我们出去谈。” 艾秋秋鄙夷男人,“所以,你就跑来抢她的孩子?果然是个让人失望的东西。” 陆文远恨不得给被劫持的姑娘嘴堵上,他继续安抚,“是的,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不值得你搭上几十年牢狱,相信我,放下刀,你的人生一定会比现在好,还来得及,真的,来得及。” 艾秋秋感觉刀刃远离一点咽喉,刹那间机不可失,一手肘朝后猛击。 在他跌落的瞬间,艾秋秋补上一脚,“恨你妈,回去挟持你妈啊,你个烂人。” 这突如其来挟持孩子发疯的男人,会让周怀业更加坚定,给季秋梅带去随军,事情都搞定了,艾秋秋退出人群,朝这陆文远笑了一下,“谢谢,你还挺厉害的。” “交给你善后了,我去找下一个保姆工作。” 陆文远下意识就叫住了,问道:“我有一个保姆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 “文远那个战友,叫周怀业的,他不是娶了个乡下媳妇嘛,比城里人还娇气,一怀孕就去妇产科保胎,还非要和怀业去苦哈哈的平城,不让去就要离婚回娘家 常漫云父母昨天见过周怀业,和陆文远一道儿,买了东西探望呢,他们也知道了周家的事。 “他们家怎么找了那么个保姆呢?” “可是文远说,已经给我们找过保姆了,钱也付过了,保姆不退钱的,叫我们先试个工,实在不好了,再换。” 想什么来什么,陆文远带着小保姆来了,远远看着,还挺年轻漂亮,年轻好啊,年轻的好拿捏。 常万里夫妇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喜悦,只要陆文远肯找对象,他们就放心了,两人正殷切期盼,陆文远开口解释了。 “哦,只是保姆呀。” 艾秋秋站着没动,还说道:“谁付钱谁使唤我,你想让我洗你带来的碗,叫陆文远说。” 艾秋秋也看着陆文远,看看这男人怎么说,按照她的性格,失忆前喜欢这个男人,那他除了脸好看之外,脾气肯定是要对得上的,看他的表现吧。 陆文远觉得,他现在做每个决定,不由自主都会参考小保姆的态度,不过不管小保姆什么态度,他都不会让常漫云使唤他请来的保姆。 常漫云忽然笑了,讥讽道:“你这么孝顺,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可别请了周怀业家,那种能把雇主气死的保姆,气坏爸妈,我可跟你没完。” 常漫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陆文远,你是见过周怀业家小保姆什么德行的,还把她请来,你想气死我爸妈?” 陆文远看都不看常漫云,只是劝老领导夫妇,“常叔、韩姨,好不好的,不能听别人说,您试几天,不好再让她走,也不冤枉这姑娘。” “好,那就让她试试吧。” 艾秋秋成了陆文远恩师夫妇的小保姆,系统剧透说,常万里儿子牺牲前,和即将结婚的女孩,留有一个遗腹子,现在那孩子快被养父家暴死了,那时候常万里夫妇愧疚自责,身体很快衰败下来。 最大的阻碍是常漫云,她是常万里夫妇的养女,收养的时候都快成年了,是在兵荒马乱的解放前,救下来带在身边的。 “我听文远说,你也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常万里问道。 常万里感慨道:“哎,说起来话就长了,文远那年抗婚,不要家里介绍对象,跑了出去,怎么找都没找到,一年后,外省的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年轻人抱着个孩子昏倒在路边,醒来能报得出家庭地址,但是不记得这一年的事情,孩子他不松手,还很明确的表示,襁褓里的孩子是他儿子。” “那他现在相亲,怎么能确定孩子妈妈死了呢,万一没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