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嘛?”刘洪昌疑惑道,用香皂洗手。何文远抿嘴浅笑道:“还能为啥?大庆、二庆都下岗了,想找事做。”
刘洪昌微微点头,洗了把脸后,轻笑道:“也难为她能低下身子来求人。”
何文远:“形势所迫,现在连扫大街都很难抢到。”
刘洪昌看了她两眼,笑着说:“说起二庆妈,我就想到跟你姐结婚的时候,你把我新床单偷走做衣服的事,那衣服就是让二庆妈帮忙做的吧?”
“呃,这事儿你咋还记着啊?”何文远窘迫道,把毛巾接过去搓洗干净后,挂到架子上。
刘洪昌迈步来到躺椅前坐下,笑呵呵道:“能不记得?你现在想想,这事儿到底有多可恶了吧?”
“呃,是蛮缺德。”何文远深以为然,然后忍不住笑,“那会儿真是啥也不懂,太娇蛮了,当然了,主要是不怕你,觉得就算把床单偷走,你发现后也不会说啥。”
顿了顿,又说:“倒是后来慢慢有些怕你,感觉你跟姐结婚前和结婚后完全不一样。”
刘洪昌轻叹道:“要还跟结婚前一样,我这辈子就完了。”
说到这儿,他有些恍惚,一转眼,他就过来十多年了,往日的事却还犹如眼前。
这时,何文惠走到客厅门口,笑吟吟道:“饭好了,喊孩子们开饭吧!”
家里人丁兴旺,一桌还坐不下了,于是小孩子一桌,大人一桌。
本来刘洪昌是想请保姆的,但何文惠说她闲着也是闲着,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倒也不累,于是这事儿就没再提过。
“爸爸,明儿要开班会。”刘福多开口说。
刘洪昌愣了下,看向何文惠:“你去?”
何文惠问刘福多:“你在学校没惹事儿吧?”
“没有,绝对没有。”刘福多直摇头。
何文惠将信将疑,想了想,点头道:“行吧,明儿我去学校。”
……
第二天中午,何文惠骂骂咧咧回来,跟刘洪昌说:“你多管管福多。”
“咋了?”刘洪昌放下手中的报纸,满脸疑惑道。
何文惠走到他边上坐下,蹙眉道:“这孩子成绩倒没得说,全年级数一数二,就是喜欢纠结一伙成绩好的同学欺负别的孩子。”
刘洪昌愣了下,轻叹一声道:“混账玩意儿,不但惹事,还学会了撒谎,回来我收拾他!”
“呃,你别打他,说服教育就够了。”何文惠心一紧,连忙道。
刘洪昌没好气道:“说太多,孩子耳根子就皮了,还是要让福多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噗嗤!”何文惠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打了他一下,嗔怪道:“没你这么当爸的。”
“你刚才叫我啥?”刘洪昌坏笑道。
何文惠抿了抿嘴,媚眼如丝,轻声呢喃:“爸爸?”
“嘿嘿,现在不兴喊爸了!”刘洪昌大笑一声,上前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何文惠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娇声问道:“那喊啥?”
“你喊我妹夫,文远喊我姐夫。”刘洪昌抱着她往卧房走去。
何文惠嘤咛一声,轻轻捶了他一下,说:“坏死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