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智可没跟他废话,拿着从抽屉里翻出的照片,甩到他脸上质问:“这照片哪来的?” “去他妈的,我说那贱种怎么能掀出浪来,原来是游澈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帐没完。”陶智可怒气衝衝踹向沙发,把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扫清还不解气,重重砸了几拳才停止。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敲门询问,陶智可瞬间老实,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敢久待,从贺宇鹏那拿了几万现金就逃之夭夭了。 明天和意外 付仁溥送走男人,独自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进浴室,卧室地板凌乱不堪,几乎没有一块下脚的地方。 男人很忙,一周会过来两次,天亮就走,但每次都要付仁溥半条命。这是付仁溥跟过的男人里,暴力倾向最严重的,除此之外还不错,出手大方,对付仁溥有求必应。 他跟过导演、製片还有现在的投资人,只要对方有钱有资源。 阿姨打开门,吓了一激灵。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上去瘦得像一副骷髅架子,本就凹陷的面颊,笑起来愈发渗人。 来人不管不顾,推开阿姨往里衝,看到付仁溥兴奋笑道:“果然是你,我的好儿子。”他自顾自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吃起来。 付鑫放下碗筷,用脏兮兮的衣袖随意抹了把嘴,捡起地上的卡贪得无厌道:“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打发我?” “敢和老子这么说话,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付鑫恼羞成怒,攥紧拳头就要往付仁溥脸上挥,被付仁溥稳稳接住,一脚踢翻。 付仁溥没有理会,将那张卡扔到他身上,淡漠道:“拿钱,从此消失,还是想让我报警,你自己选。” 付仁溥望向空荡荡的玄关,厌恶的人已经走远,又仿佛离得很近。现在,自己活成了所厌恶的样子,也成了一隻攀附别人,倚靠别人而活的吸血鬼。 头顶一盏焦黄的白炽灯仿佛也被蒙上厚重的窗帘,透出的光亮黯淡、微弱。 往常,除了水管漏水的滴答声,和老鼠弄出的窸窣动静,不会再有别的声音。忽然响起的敲门声,不禁让他怀疑产生了错觉。 外面站着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其中一个嫌恶地抬手在鼻尖扇了扇,问他:“你就是付鑫?” “不认识你们说的人。”铁皮门被付鑫重重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陶智可也不急,慢悠悠道:“刚从儿子那拿的那点钱,还不够你吸几次的吧,更别提还债了。不想断手断脚,何不跟我谈笔生意。” “简单,只需要把你的老朋友祈颜请到我面前。”陶智可摆摆手,身后那人便扔下一个黑色挎包。 付鑫没有立即应下。他也不傻,当初这条左腿就是因为招惹祈颜,才落下残疾,他可不想再引火烧身,“他的男人我可惹不起。” “刚才过来时,那帮催债的正在巷口寻人,恐怕很快就找上门了吧。”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无法展开户外活动,祈颜在网上找了部评分较高的电影,和游澈窝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