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祈颜突然递给他一张卡,“里面的钱先用于推动我们的项目,若拿不到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会转变策略,说服他多投些钱。到时离婚再分走他一半的财产,也不亏。” 祈颜等了会儿,见他没接便自顾自放进他口袋里,“拿好。” 挪了小半步,后背猛然抵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淡香浸入鼻腔。仿佛受到极大惊吓,祈颜迅速跳开,脱离对方的包围圈。 祈颜看向贺宇鹏,眨了眨眼,也不管周围多少看热闹的人,一把拉住游澈的手。既没挪步上前,也不出声言语,隻静静拽着。 “你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祈颜沉着脸,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线。虽是示弱,吐出的每个字却都能听出明显不情愿。 并肩往前时,游澈凑近祈颜耳边,用只有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对你说过的话都作数。” 祈颜透过窗子,目送院外车辆渐行渐远。茶台上放着从保险柜拿出来的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不算特别多,不过也够用。 贺宇鹏特意推掉下午的会议,回到公寓时,祈颜正好赶到。 贺宇鹏点头,“他的人会处理。” “倘若拿到文件后翻脸不认人,自己和游澈谈判,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祈颜,我可以负责任地向你保证,他不敢耍小聪明,相信我。”贺宇鹏直言不讳,“我手里也有一些对他不利的东西,所以你放心。” 错过这次机会,这块蛋糕恐怕再无法吃上。 祈颜听从贺宇鹏的意见,同意看过之后再做打算。他没有继续留在贺宇鹏的公寓,回祈家待了几天。 回到家,贺宇鹏照例先给贺锦堂问安,而后事无巨细地汇报一天的工作。结束的话音落了许久,除了周遭的窸窣声响,再无其他动静。 生出的寒颤被他生生压下去,不敢有半点细小动作,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为照顾他的高度,贺宇鹏屈膝下蹲,张开双手送到贺锦堂面前。 贺锦堂没怎么在意地瞥了眼那双溢满鲜血的手,扔给他一方手帕,“陪我钓会儿鱼吧。” “知道原因吗?”贺锦堂抽掉鱼钩,将钓上的鱼又扔回池塘里,似乎留了点余光给贺宇鹏,也许没有。 被接进贺家的那天起,贺宇鹏就失去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努力朝贺锦堂期望的方向发展,哪怕很少得到肯定。 “约了祈颜。”贺宇鹏隐去针对游澈的计划,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详细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