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华旋即打住,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斟酌再三才小心翼翼开口:“只是想请游先生高抬贵手,给周某留一条活路。” “说笑了,公平竞争,何来高抬贵手之说。”游澈注资周秉华的对家公司后,对方得到默许,豪横挖走星满天的好几个头部艺人。周秉华急得额焦头烂额,才出此下策,到候机室逮人。 看着腕上冷冰冰的银色镣铐,周秉华的脸瞬间失去血色,苍白如纸。 “怎么不提前知会,这样显得我很呆。”祈颜撇撇嘴,语气带着强烈不满。 除了周秉华,此次落网的豪商政要不在少数,这条盘踞在止河多年的黑色产业链终于被斩断其大动脉。 看到来电显示,游澈自觉打开免提。对面似乎愣了一下,接通半分钟才说话,“你还真把周秉华送进去了。特意帮助我们夏沐扳倒对手,该不会是想借机和我旧情复燃吧?” “需要把我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你吗?”游澈面不改色,说出口的话还是一如既往难听,不带多余情愫地认真解释与夏沐合作的原因。 “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游澈语气依旧平淡,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游澈没有当即回答,无声看向祈颜,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当吃瓜观众,不过瞬息,话头一转,身份骤然调对。 “看我干嘛?该怎样就怎样。”相比于关心付仁溥的前程,祈颜更关心为什么两周不见,猫又重了不少。 “一定去。”祈颜笑着应下,又聊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祈颜激动地捧过游澈的脸,亲了一口,雀跃得手舞足蹈,“杜明学长答应加入了,我马上去找陈斌哥,继续壮大队伍。” 祈颜怕游澈在场陈斌会变得拘谨,因此驳回游澈陪同的申请,独自前往。 一言蔽之,有福同享,有难祈颜扛,尽最大可能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祈颜高兴,一时忘了医嘱,和陈斌碰了几杯。 店内还挂着新年的装点饰品,氛围很喜庆,生意却有些冷清,除了祈颜那桌,几乎再没什么人。 进店时,祈颜隻匆匆扫了一眼,没太在意,直到听到对方唤自己,才知遇到熟人。 新年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随便聊点什么,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小时候,贺宇鹏只在电视上看到自己那位所谓的爸爸。贺锦堂第一次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是在母亲的灵堂上。 贺锦堂有另外一个儿子,并且他把贺宇鹏缺失的爱全都灌注在贺郢身上。为了奢求那点父爱,贺宇鹏不敢违背他的任何一个要求,甘愿将自己塞进贺锦堂定製的框架里,按他的规划生长。 接连几天,他都躲在母亲生前工作的这家餐厅借酒消愁。祈颜在外泊车时,贺宇鹏的视线就一直跟随,直到他们走进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