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听不懂他的话，只会噘着嘴重复“要，要”，最终还是游澈买了个拨浪鼓给他，才愿意放开手。 祈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猝不及防提及旧帐，祈颜肉眼可见地心虚，以前他背地里唤游澈的称呼，可不止这一个。 “不止这些，”游澈抬了抬眼睛，乌瞳直直定在祈颜脸上，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半晌，继续道：“你还唤过我很多平常你从未唤的称呼。” “停！别说了。”祈颜飞快堵住他的嘴，强製将后面的话锁在喉间，使其咽回去。 在那个对祈颜来说，堪称陌生的领域，仅有的启蒙影像还是骆彬拉着一起看的。祈颜没什么兴趣，看了几眼就歪到一边睡着了。 “还敢提，我不都是为了迁就你？谁知道你背地里是这样，从夏林西那传下来的恶趣味吧。”祈颜斥责的话里，还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别样味道。 “吧嗒”一声，茶杯从手里落到地上，在桌面滚了一圈，滚到游澈手边，停下。祈颜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身子僵硬在椅子上，消化良久才清了清嗓，看向游澈欲言又止。 祈颜言辞闪烁，视线挪到远处，不敢与其对视。游澈等了很久，才听他支支吾吾，“现在……还需要吃药吗？或者，以前吃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游澈换了个坐姿，稍稍往后靠着椅背，气定神闲地听祈颜为自己辩解，待他说完，才不轻不重回了句，“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性福生活。” 解释半天，白解释了，怎么还是抓这个重点。 “数据显示，没有异常。”游澈看着他，神情严肃道：“如果不放心，回去后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相比那些数据，祈颜觉得自己更有话语权。他低低垂着头，不敢看游澈，绯红从耳后染到耳尖，不太明显，但祈颜觉得很烫。 他会在祈颜耳边说，他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带着明显诱骗的语调，请求“让它亮着，好吗”。 由红绳引申出的话题在祈颜的闪躲下不太圆满的结束，祈颜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耷拉着脑袋跟在游澈身后，沿着他踩出的脚印，亦步亦趋。 见大家都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兴致勃勃，南黎见气氛适宜，自然而然抛出一个提议，“晚上要到村子里听戏吗？” “我们就不去了。”见游澈半晌没吱声，祈颜悠悠抬手，发出唯一一道不同的声音。 一行人结伴同往，有说有笑，游澈虽不经常参与话题，祈颜笑，他也跟着扬起嘴角。不远不近走在祈颜身侧，偶尔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安心。 再次踏入这片土地，看到那间破败的屋子，已恍若隔世。 “没事。”游澈用力回握，思绪回到戏台上，觉得胸口有点闷，和祈颜偷偷溜出去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