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澈没有立即给他测量，让他先平复情绪，避免影响测量结果。 中午游澈亲自测了一次，才勉强应允祈颜要跟着出去置办年货的请求。 市区还滞留了许多因风雪无法返程的游客，各大商场和街道都挤满了人。往年过节，祈正阳都会特地腾出几天时间，陪凌素选购年货，大到走亲访友的礼品，小到挂件饰物都一一参与其中。 年货市场人山人海，物品也琳琅满目，城市被喜庆的红色装点得格外热闹，每个角落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先生。”祈颜转身招手，待游澈走近，给他戴上一对毛茸茸的红色鹿角饰品，笑道：“一起拍张照吧。” 游澈老实配合祈颜，跟他一起摆生硬的动作，唯一的生动，恐怕只有望向祈颜时，嘴角轻快的弧度。 小宁靠着椅背睡着了，没听见祈颜称他为“好大儿”。 “以后可以多拍拍。”游澈将祈颜发给的照片一一点了保存，低声提议。 晚上，游澈又量了一次体温，确保正常才停了祈颜的药。祈颜逛了一整天，身心俱惫，没有缠着游澈折腾。 祈颜和民宿老板讨了点他们自晒的白茶，装进香囊里，偷偷放在游澈的枕头下。午饭过后，游澈伴着那点轻薄的茶香，睡得异常安稳。 春节临近，村里多了些年轻人。 回到住所，游澈刚好睡醒，正拿起手机准备联系祈颜。 游澈没有怀疑，接过祈颜递来的筷子，尝了一口。神情有细微变化，像是不确定，又吃了一个。 游澈抬眸，平静地问他：“进村了？”没等祈颜回答，他又自顾自说：“小时候，耿大爷觉得我太瘦，每次包饺子都会叫我去吃。” 祈颜怕他情绪过激，忙不迭凑上去安抚，又亲又抱的，惹得游澈那原本还算正常的心率，变得愈发急促。 这样的高度差，是最常出现的情况。平日里，与游澈对视，祈颜都需要微仰着头，但动情时，游澈会将他放到高位，仰望他，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 游澈坐在沙发上，被一道阴影笼罩。高度差从两个头骤然落差成了大半截身高，游澈隻消微微凑近就能开饭。 祈颜脑子一片空白，直直伫立在原地，撑着游澈的肩膀才能将将稳住身形。 壶口的水汽有些湿滑，壶嘴的则不同，更为粘稠。 指腹轻轻压在他的喉结上，下一秒，让他吐出来的东西经过喉头，滑了下去。 拍摄结束后，南黎回到住所就开始为晚上的饭局做准备。换了身休闲又不失格调的西装，美中不足的是，缺一枚适配的胸针。 祈颜没有开门，隔着门板和他对话，知晓南黎的来意后，翻出那枚胸针，从小小的门缝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