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过往种种,祈颜自认为对他仗义,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这份情谊的事。 游澈不想在这时候打击他,又怕他心肠软,对贺宇鹏还抱有期待,便一五一十道出那晚在酒吧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所以你以为出卖我的人是他,就处处针对?” 如此,骆彬的猜测竟大部分都是正确的。祈颜不忘替朋友说话,“骆彬应该没参与过这些。” 种种证据摆在眼前,纵使难以接受,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既然是收钱办事,你收了我那么多钱,也该为我办点事吧?” “如果对方联系你,就替我瞒着。”祈颜还没做好与他当面对峙的准备,或者说,近期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至少在回到止河前,他都不想说穿。 方思杰挠挠头,看了游澈一眼,小心翼翼道:“他没事了吗?需不需要心理疏导,我朋友是心理学专业的,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祈颜觉得他说得在理,游澈却婉拒了,并说自己已无大碍。 游澈伸手去勾他的小指,云淡风轻道:“只要你别再跑,我就能一直安然无恙。” “哪都不去了。” 这里的设施条件比止河差很多,最好的酒店环境也勉强。游澈已吩咐卫嘉提前换好床上用品,屋内的一应物品都一一消过毒,可空气中还是弥散着潮湿的霉味。 游澈放下笔电走到床边,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温度正常才小声问他:“怎么了?” 祈颜含糊着把游澈扯到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闻着勉强的味道沉沉睡了两个小时。 “睡得好吗?”祈颜醒之前游澈还靠在床头办公,察觉到动静立马将电脑拿远,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脑袋。 祈颜不由自主贴近蹭了蹭,问他:“你没睡吗?” 祈颜的位置比游澈低,这会正抱着他的腿。他觉得屋内的空气有点沉闷,脸被烘得发烫不说,呼吸也热得不像话。 祈颜清了清嗓子,问他:“你还有工作吗?” “那你的身体恢復好了?”问话的时候,祈颜头都不敢抬,眼睛定在某处,全神贯注等回答。 小少爷的头埋得更低,柔软的头髮露在外面,像多多撒娇时的模样。 游澈往后仰靠在床头深吸了口气,摘下眼镜,任绯红染上眼尾。指尖捏着祈颜的耳垂把玩,按压的力度似在鼓励。 “祈颜。”游澈低低喊着他的名字,扣住后颈的掌心像握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他说:“突然有点困了,陪我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