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领了头,后边的人也争先恐后加入这不合时宜的话题。 说话之际,祈颜四下扫寻了一番,最终锁定贺宇鹏的方位。 祈颜皱起漂亮的眉眼,暗自腹诽,还不都是你请来的,花钱找罪受。 选中的人里,除了陶智可,其余都是祈正阳的合作伙伴,算得上世交。对他们印象深刻,不仅因为他们时常到家中拜访祈正阳,更因当初遭遇破产危机时,他们落井下石,讥嘲的嘴脸。 游澈给祈正阳和祈颜都添了酒,指着离得最近那人道:“那就从这里开始吧,对着小少爷讲,一切全凭他心情。” 游澈在他后腰轻拍两下安抚,“放宽心,怎么开心怎么来。” 陶智可几人被迫装了一波孙子,祈颜扭头就指着拢共没说几句话的贺宇鹏,“我觉得他们集团不错。” 好好过个生日,竟被迫听了一个多小时的方案,从游澈怀里溜出来后,祈颜觉得头昏脑涨,拉着贺宇鹏躲到稍微安静一些的角落。 终于得到片刻放松,祈颜垮着苦兮兮的脸,边填肚子边问,“怎么没看到骆彬?” 以骆彬的性子,如果出了大麻烦一定不会藏着掖着,因此祈颜并没过多探究。反倒是伫立在不远处的身影引起他的好奇,他微扬下巴,问道:“你哥不是说今晚有事来不了吗?” 察觉他神色的异样,祈颜当即推断出他欲言的话音内容,伸手拦住他准备举起的酒杯,“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朋友之间不说这些。” 祈颜喝了不少酒,双颊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趁脑子还算清醒,起身前给他递了块腕表,“你那块表带已经泛白了,给你买了新的。” 送表的动机只是偶然看到陈旧的表带,就顺便给他买了一块,却不知他的行为无意中刺到了贺宇鹏本就敏感的自尊心。 “现在对方一句话,就能把你送上贺郢的位置,肠子都悔青了吧。” 陶智可与他碰了杯,调笑道:“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清晰。也难怪咱们能合作这么久,不得不说,臭味相投这四个字跟我们还真契合。” 眼皮宛如灌了铅,沉重得不像话,脑子却异常清醒,门外嘈杂的话音尽数传进耳中,吵得人心烦。 入梦之际,吵闹声渐行渐远,唯独一道突兀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沉重闷响,滴滴答答,每一步都仿若踩在祈颜心头,迫使心跳不由自主加重。 门被打开了。 蛋糕很好,你也一样 他早已闻到冷空气中掺杂的淡淡草本幽香,今天的味道比以往淡得多,若有似无地散在空气中,被浓烈的酒香覆盖、压製。混杂在一起的香味也不似往常柔和,带着很强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