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早餐，赶到到公司时，还是比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他有些担忧，“迟到会怎么样？” 穿着上万的定製西装，做着几千块的工作，祈颜自己都觉得离谱。可即便再贵，何时收回也都是游澈一句话的事。 陈斌不疑有他，“假的也不错，派头先撑起来，给顾客留个好印象总是好的。” 事实证明，好看不能当饭吃。他的业务还不熟练，近乎一问三不知，询问的人见状都纷纷绕过他，顶多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陈斌见他这样，出言提醒，“这样不行，得多笑笑，不管能不能卖出，都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陈斌的业绩也很惨谈，嘴皮都快磨破了依旧毫无所获，叹了口气道：“上班不笑，生活就得让我哭得更难看。” 祈颜没怎么吃过外卖，嘴也特别挑，但看着没什么食欲的鱼香肉丝盖饭，露出一个干净的笑。随即尝了一大口，眉飞色舞地描述有多好吃，自己有多满意。 付仁溥莫名其妙地拿走祈颜正在吃的外卖，很了解似的，“他吃不了这些，”而后看着祈颜深情脉脉，“小颜，我带你出去吃吧，附近就有家星级餐厅。” 祈颜跟着往外看了眼，付仁溥几乎是小跑过去的，在那位客户面前毕恭毕敬。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付仁溥，手搭在他肩上，不知说了什么，突然朝休息室看来，对上祈颜的目光。 仔细看那人的脸，竟还有些眼熟，祈颜向陈斌打探，“斌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听到名字，祈颜立即想起，他们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周秉华到家里拜访祈正阳，祈颜因此和他搭过几句话。 再看过去，周秉华已经走出大门，付仁溥隻送他上车，没跟着同往。 游澈突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佯装与祈颜不熟，朝他指了指，“这位小哥，能否带我看看？” 祈颜没什么精神地跟游澈介绍，游澈安静听了会突然问他，“今天卖出几套了？” 祈颜瓮声瓮气回答，“零。” “别开玩笑了先生，我很忙。”言外之意就是让游澈别打扰他。 祈颜大惊失色，没成想他来真的，“你确定？可不许反悔。” 原来他说的入职礼物是给祈颜送业绩，可相比于那点奖金，祈颜更希望他送自己一套别墅，就算日后合约终止，也能套现。 祈颜不想与他共处，以上班为由拒绝。 经理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如果午饭后太累，直接回家休息都可以。” 优美舒适的环境，周到的服务，以及精致可口的菜品。这一切，对祈颜来说并不陌生，他享受也追逐这种极致的物质生活。 游澈吃的不多，更多时候视线都落在祈颜身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难得地打破食不言的准则，问他，“这些比你的外卖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