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澈手上操劳,嘴也没闲着,擦了会儿又开口,“这学期也大四了吧,有什么规划?” 祈家以后的继承权属于那未出生的孩子这毋庸置疑,他只是游澈的金丝雀,随时可能被抛弃,得想好退路。 祈颜心底骤然蹿出一团怒火,这人竟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轻描淡写说着嘲笑他的话。 游澈隻淡淡说了两个字,“很难。” 自己出去找工作的裨益良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堂而皇之的减少与游澈相处的时间。 回到书房,看着桌上的邀请函,交代卫嘉,“回復吴校长,开幕式我会到。” 哭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安心睡了过去,次日被周叔的催促声吵醒,开幕式在早上八点整举行,这会儿该收拾收拾过去了。 磨蹭半天终还是拖着慢吞吞的步伐到了餐厅,与预料不同,里面竟空无一人。祈颜暗自庆幸,衔着片麵包便乐呵呵出门。 周叔回道:“游先生先您半个钟出门了。” 车子照常停在校门口,祈颜没发现,他下车走了一小段距离,身后那辆本该候在那等他的车便疾驰离开了。 骆彬从别的方阵队溜到祈颜那,祈颜抓住送上门的“枕头”,虚虚靠着他闭眼睛补觉。 祈颜觉得他太吵,便从他肩头离开,半眯着眼无精打采地敷衍,“猜不出。” “是游澈。”骆彬的声音和台上喊出的那个名字重合,祈颜猛然惊醒,迅速抬头朝上面望去。 台下众人瞬间噤声,偌大的运动场笼罩着看不见的紧张气氛,寂静得针落可闻。对于游澈,人们不约而同的第一反应是紧张和畏惧,和他那为人熟知的名声相反,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这还是游澈第一次在公共视野下露面。 祈颜确实厌恶,但厌恶的不是他那张脸,只是不想和那个名字扯上关系,就像刺在他心里的一根针,时刻提醒他寄人篱下,被人包养的事实。 没人注意到,台上那人略过自我介绍,直接念稿,人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那就是游澈本人。 游澈没有回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会儿祈颜才看清那抹白色是未拆包装的护膝。 祈颜含糊回答,“挺多的。” 祈颜心呼不好!正巧此时听到了要去检录的广播,便拉着骆彬快速离开。 祈颜手心生出冷汗,不自在地撒了个谎,“他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刚进城,所以你没见过。” “你这表哥很对我胃口,把他介绍给我吧,咱们亲上加亲如何?”看得出骆彬此刻已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