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伴着轻缓嗓音落下的,还有方顾温柔的吻,“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方顾一边抚摸着她面颊一边回应她,在她翻起身坐到他腿上时,很是自觉地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 方顾探到她腿心的手指勾开她内裤,掀眼看她:“覃小姐这么快就腻了我吗?” 覃与环抱住他脖颈,垂眼看着他笑:“方医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的高手。” 覃与喘息变快,闭眼抵住他的额头:“方顾,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只是一本书、一部电影、一台戏剧里最微不足道的背景板路人甲,你还会按照现在的生活继续这么过下去吗?” “他人给我的定义并不重要,”濒临高潮的剧烈喘息声中,他的声音沉缓却坚定有力,“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否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 被定义不可怕,陷入循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自我,屈服命运。 或许“觉醒”本身就是一个伪装成机遇的陷阱,它给予你剧情的同时,也用剧情将你套牢。全盘相信或是尽数否认,都是深陷泥沼的挣扎,越是在意,陷得越快,然后,被角色套得越牢。 是好奇地上前观察然后谨慎地规避,还是愤怒地将自己的人生计划打乱去反抗这所谓的既定命运? 她从不认为那会是她的人生,没有震惊,也不觉得愤怒,有的只是好笑。 “如果你是被规划好人生重点照顾的角色呢?”覃与按住他肩膀跨坐在他身上缓慢起伏,她那双深棕色的猫儿眼看住方顾那双摘去眼镜后越发幽邃的眼睛,“如果你一次次试图飞出这个笼罩住你的囚牢,最后都撞得头破血流重回原点,你会怎么做呢?” “这又是什么新的考验吗?”方顾捧住她的脸,“清醒的痛苦,和麻木的幸福二选一?” 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困境,却又无力做出能够改变这一切的行为。人生本就是一场大型演出秀,只是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你我,都是各自剧情中的主角。 亲人、朋友、爱人、陌生人、乃至整个社会都有可能成为给你下定义的那些力量,每一次反抗可能都伴随着无可避免的阵痛与长久绵延的自我怀疑—— “宁可痛苦,不要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