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这个过分相似的平行世界里,即便她一再提防,也还是把过往的经验多少带了进来。 至于洪致远隔山观虎斗的养蛊行为,覃与也没什么好评判的。 “所以呢?”她表情很淡,反问道。 覃与盯住他。 覃与心里的猜想落了地,她笑了一声:“你那天晚上就发现了是吧?什么时候确认的?婚宴上,还是昨晚?” “明知道我不是她还敢跟我订婚,某种程度上,你的胆子也够大的。”覃与轻嗤一声,“不过纠正你一点,我可不是为你来的。” 覃与盯住他幽深的眼睛,脊骨蹿过一股电流,径直冲进她大脑。 那股不受控制的恐惧与逃避随着他的逼近和触碰,炸毛的猫一样,让她生理性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股恶寒从心底炸开,惊慌、恐惧、惊愕、难过……诸多复杂的、不属于她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开来。 她的力气很大,在情绪被迫失控的当下更是没留余地。 看着她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松开了手,脸上已经一点残余的情绪都找不到了。 覃与挥开他又一次伸过来的手,掀眼看向他。 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 褪去那层稳重寡言的精英总裁相后,这样白衬衣黑裤子的形象更接近一个纯粹干净的大学生。 在他久未露面的日子里,并非是洪渊绑住了他,而是调查分析她的一应言行举止得到真相占用了他全部时间和精力。 “所以婚宴上你去接欧阳罄?” 覃与看着他的笑脸,想起他所谓的“事急从权”,轻嗤一声:“戏做得可真好,恐怕你那会儿还存着试探我的想法吧。” “接下来我还有事,慢走。”覃与起了身。 但转念一想,是啊,这就是她最特别的地方。 如此特别,如此迷人,简直让他移不开眼。 这算不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