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碧玺打点好,得到消息的陈大夫也到了。 “想来是前些时日思虑太重才导致月事推迟这么久,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陈大夫收回手,顿了顿。 陈大夫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沉声道:“只是元气流失太过,这房事还是适度为宜,尤其是这种特殊时期。” 覃与笑了声:“劳烦陈大夫替我开些补气养血的药膳,我吩咐厨房这段时间做着。” 覃与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还问我做什么,适才我让你停下也没见你听话。” “药膳你可以慢慢学,不过,我这几天可能确实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覃与将唇贴到他耳边轻语,退开便见到他因为羞窘而盈着一层水光的眸。 覃与托腮凑近,声音放轻:“你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对吧?” …… 商槐语穿着的还是一贯的竹青色棉袍,相较于慕遥的张扬华贵,他显得格外朴素,甚至有种朴素到了落魄的感觉。 “爹……娘……”慕遥硬着头皮叫了人,将手里的两份礼物递上前去,“买了点小东西,希望你们喜欢。” 慕遥松到一半的气却在王氏那里被掐住了脖颈。 慕遥面色刷白,难堪地咬住了唇。 王氏见着二人交贴的衣袖,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余光瞥见一旁一言未发的安静少年,心底一声轻叹,面上却是笑了:“你这孩子!好了,快坐快坐,一会儿菜该冷了。” 对面传来碗筷撞击的脆响,覃与抬头,只见到商槐语低着头整理面前的碗筷,眼角隐约泛着水光。 覃与眯了眯眼,便感到大腿被右手边的慕遥戳了一下。 得,强行修罗场呗。 她刚要再倒一杯就被人按住了手,和慕遥声音同步响起的,还有对面商槐语的声音。 “少喝点。” 覃与眨了眨眼,手里的酒壶连同面前的酒杯都被慕遥夺了过去。她听到他用笑意虚伪的嗓音冲着商槐语客气地挑衅:“久闻商兄大名,不如我俩喝一杯?” 对面的商槐语也满上一杯站起身来:“久闻愧不敢当,倒是慕家小郎成名已久,不知往后学术上有不懂之处,可否叨扰一二?” “请。” 覃与就着二人斗酒的画面进食,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悠闲自在。 王氏皱着眉,面上满是心疼:“吩咐厨房送碗解酒药过去,一定看着人喝了再让他睡,免得明早醒了头疼。” 这边瞧见商槐语被架出去的慕遥前一秒还站得笔直,下一秒就瘫坐在座位上捏着空掉的酒杯对着覃与傻笑:“你瞧,我就是比他厉害。” 覃父无奈地摁了摁额角,也照着方才王氏的吩咐安排仆从将慕遥扶下去。 “端看他何时能想通了。”覃与接过绿妩递来的花茶浅浅抿了一口。 覃与垂眸笑了一声,杯盖拂过茶面漂浮的花苞:“他想要的太多了。” “他想要什么?”王氏了解商槐语性情,他绝不是什么贪慕荣华之人,覃与说他贪心,她实在无法理解。 “孩子?”王氏也惊了,万万没有想过竟是这个答案。她沉思了半晌,又道,“你现在年纪尚幼确实不适合有孕,他也才年满十九,怎么就这么急着想要孩子呢?这样吧,我明日去劝劝他,要孩子这事暂缓两年,待得你年满二十再说。” “劝什么!”覃父沉声开了口,“他孑然一身、一事无成,有什么资格要孩子?身为男人,莫非还指望着孩子生下来全靠我们出钱出力吗?” 覃父听到她说“与儿的孩子”时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面色如霜,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纵是姓覃,我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孙辈有个不成气候的生父!他做不出一番成就,有什么资格让女儿给他生孩子!” 可覃父的担忧不无道理,换做她是与儿,她也不希望自己为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辛苦十月、九死一生地怀孕生子。 今晚家宴最重要的事告一段落,吃饱喝足的覃与也就不再久留。她走出正厅,带着候在门外的碧玺慢悠悠地朝着栖梧院走去。等了一路也没听见身后半步的碧玺说一句话,失望之余她又多出一丝怜悯。 走到主院的花园时,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本该醉醺醺躺在自己房间的商槐语眸光清明地等在她房间的廊外。 “能聊聊吗?” 不乖的玩具放置py这么久后也该适当打磨一二了~调教可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