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房间后的慕遥仍旧情绪不算稳定,霜玦招呼人把水送进来后见着慕遥仍旧一身脏兮兮地靠在覃与肩上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慕公子,我来伺候你梳洗一下吧。” 覃与侧头看向他,面上露出些疑惑。 霜玦袖下手指蓦地掐进手心,震颤的瞳孔几乎要掩不住他蓬勃的怒意,他只好低下头,拼命捏紧拳头。 霜玦低着头应了,缓缓退出了房间。 虽说已不止亲密过一回,但慕遥仍旧不太好意思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哪怕她这会儿也背对着自己在脱衣服…… 可温热的水波却无意间唤醒了他最初那晚的画面片段,甚至连覃与被他按在围栏上顶弄时发出的细微呻吟都重回耳边。 “怎么脸这么红?水很烫吗?”覃与无视钉在自己脸上的灼烫视线,将帕子浸在了水中,“没有啊。” 覃与单看他表情就猜到他又发情了,只是和往日拿药催过不同,她这些日子可没兴趣碰他,所以霜玦那边自然也没再用药。 覃与抬起他的脸,帕子轻柔拭过他面颊,在他越发柔情专注的视线中轻嗤一声果然。 擦过耳后的手蓦地被抓住,覃与抬头,看进慕遥清凌凌的一双凤眼。 擦脸的帕子落回水里,激起一片涟漪,在缓慢吸饱水后渐渐沉底。 若非他鼻息紊乱又滚烫,覃与还真要以为他此刻和自己一样心如止水了。 触到少女柔软舌尖时,慕遥呼吸一屏,接着便似遇着玩伴的幼童般,痴缠住对方,邀她共同玩耍。 覃与偏头躲开慕遥唇舌的痴缠,任由他炙热的吻落在她脸颊:“我去开门。” 覃与心下腻烦,挣开他双手在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中离开了里间。 覃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霜玦的聪明,再看看碧玺表情,她毫不意外碧玺会做出和覃父一样的选择。 覃与见她眼圈周围一圈红,就猜到她一定跑去某处大哭过一场了。 聪明人之间,心知肚明,这样相处起来才不会太累。 碧玺愣了愣,只觉得眼眶发酸,轻声应了句“好”,便守在一旁没再说话了。 覃与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进去伺候吧。” 覃与见着房里有人照应也不耐烦继续留在这里枯等,径直领着碧玺下楼挑晚上家宴要送给覃父覃母的礼物。 他身上穿的仍是价值百金的寒玉纱,只是和来时那件天青色不同,“弄影”是层层浅银色堆迭出来的光华流转的银灰,比起天青色多一分沉稳贵气,少一丝清新活泼,算得上各有风采。 慕遥迎着她面上笑意走近前,第一时间就牵住了她放在柜台上的手。 慕遥视线从两样精美的玉器上收回,又粘到她脸上:“好。” h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