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覃珏派过来的女助理比约定好的两点还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她看上去比照片上要年轻一点，打扮得十分简洁利落，无论是和覃与说话还是和学校领导交谈都显得进退有度，神态语气都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留下明助理在这边交接走程序，覃与跟着高叁的两位老师去了另一间空的自习室做测试。 这两位老师也是临时收到的消息，就着手头的资源打印了两份试卷带过来，一份英语，一份数学。 “12月份市里的联考卷？”覃与笑了笑，“这个我已经做过了。” 覃与拿出手机翻出自己之前拍下的卷面情况：“两位老师先看看吧。” 每个年级的一班都是默认的尖子班，这话说出来已经算是一种莫大的肯定了，但仅仅如此覃与当然不满意。 两位老师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是打算一起参加？” 所以对于覃与，两位老师肯定归肯定，但绝不像高二那边的老师一样重视她。 “是啊，我也想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覃与弯了弯眼。 不过石老师听到覃与还要参加高二的期末考时还是有点惊讶。 石老师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听她这么说倒是一脸欣慰和感慨：“好在年级第二还在我班上，多少有点安慰啊。” 碍于下周一就要期末考，最后一天的课程在下午五点就宣告结束。石老师还是照旧做了一番动员，视线扫过覃与时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一丝可惜。 她合上手边的课本，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清理起课桌里的东西。 而再开学，她就属于另一个一班了。 聚散终有时，不过是一个阶段换一个新环境罢了。 覃与伸手揽住他腰身，歪头靠在他一瞬间停止动作的胳膊上，然后被他轻柔地托住脸抱进了怀中。 覃与闭了闭眼，另只手环住他，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快点。” “好了，回家吧。”宴倾将两个包拎在右手，腾出左手将覃与牵住，和谭潇潇等人道别时笑得格外灿烂。 “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因为她的注视而分外紧张的宴倾刚支吾着开了口，尾音便被凑近前的人吞没在唇齿间。 覃与抚上他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顺着那细腻的肌肤下滑到胸口：“伤好些了吗？” 宴倾迷离的双眼逐渐回神，有气无力的回答中还裹着断续的喘息：“有，我很乖。” 无法否认的是，这样动人的一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依旧会或多或少地牵动她的情绪。 覃与再次贴近，温热吐息扑在他耳后，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继续下滑，直到宴倾触电一般窝到她脖颈抱着她低低求饶：“主人……” 宴倾再次被放开时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快压不住因为缺氧和身体的愉快而失衡的心跳，他羞愧地用胳膊挡住眼，无用地并拢了腿，却无法挡住那张爆红的脸和惨遭教育的唇。 宴倾缓缓放下胳膊，雾蒙蒙的一双眼看向她，朝着她倾身，开口的嗓音还透着哑：“主人，今晚我能陪陪你吗？” 覃与十分受用地摸了摸他脸颊：“要保证不会留疤哦。” 温暖潮湿的水雾像是一团团云絮填充在偌大的浴室，覃与坐在洗手台上虚虚靠着镜面，低垂的眉眼顺着少年绸缎一般的发丝滑向他身上湿了大半的衬衣。不同于育英校服里挺括厚实的面料，此刻穿在他身上的是她之前从未见他穿过的一款真丝男士衬衣，十分有垂感的面料在被水打湿后像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一样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隐隐约约透出其上暧昧又狰狞的伤痕。 送走他后，她可能很难再找到如此符合她心意胃口的少年了。不过，偶尔调剂罢了，差不多就行。就好像餐后水果，没有草莓，吃点橙子也不是不行。 “轻点。” 覃与伸手撩开他刘海，露出他完整一张脸，含笑的声音像是裹 少年动作因为惊愕一滞，睁大的双眼轻易泄露了他的情绪，那双因为狂喜而格外明亮的眼成功逗笑了覃与，她挑起他下巴，视线扫过他水润润的唇，落在因为跪坐而格外显得纤细的腰身上，不自觉脑补出了他满脸母爱地托着自己孕育生命的肚子喃喃细语的画面，也终于明白了一些男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让女人怀孕。 …… “主人……主人……”他忘情地低喃着，像是濒临死亡的鱼终于找到了它赖以生存的水源。 美好得像是一场幻梦。 堪称荒唐的一夜过去，两人毫不意外地睡到了中午。准确来说，是被覃与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可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却没办法让他果断拒接，因为打来电话的是覃珏。 覃与坐起身来，拿过了手机，而宴倾也识趣地披好睡袍在覃与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但今天这正事，着实有点出乎她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