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将近七点,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即逝。覃与一边回复着手机里的消息,一边听着叁人开心地讨论着刚才看的电影精彩情节,偶尔在她们问过来时发表两句看法。 姚黄甚至神秘兮兮地问起传闻中覃与的十个男朋友究竟是不是真的,还不等覃与说话就被谭潇潇和林丹曦骂了。 “就是,一看覃与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好吗?你问这种话就不怕破坏我们之间的同学情啊?” 覃与扫过叁人震惊脸,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不算男朋友,也没有十个那么多,但确实有几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异性。” “所以,说你和二高的许骋?” 谭潇潇咽了咽口水,姚黄也开了口:“那七高的宋赟?” 更像是主仆。 “是我哦。”覃与轻描淡写地丢下又一枚重磅炸弹,“而且不止许骋,你们之前起过哄的邱让,目前也是我的考察对象之一。” “你们也可以看作是正式男友的试用期,转正名额只有一个,择优录取。”覃与笑了笑,“毕竟谈恋爱这种耗费青春的大事,还是慎重点比较好。” “绝对没有!”谭潇潇立刻否认,“我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还是把学习放在首位比较好,毕竟高考虽然不能决定你的全部人生,但确实能够带你去更好的学校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谈恋爱,太容易分心了……” “是啊,尤其覃与你是女孩子,如果分手了受伤的肯定是你……”林丹曦也表现得十分担忧。 叁人这短短十分钟受到的惊吓一波接着一波,到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应对了。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束缚依然很大,当然,自打男性上位成为统治者后,女性就同样成了一种资源。现实的各种枷锁不断套在女性脖子上,几千年驯化下来,哪怕近些年来女性已经争取到了许多平等,但还是有很多残留下来的东西都成了理所应当的默认规则。”覃与撑着脸,给一脸懵的叁人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就比如说,大部分人无论男女都认为成家后如果一定要牺牲在职父母其中一个人的工作来帮助孩子更好的成长,那被牺牲的一定是妈妈。‘丧偶式育儿’并不只存在于我们的爷爷那一辈,甚至是我们的父辈,乃至于将来的我们这一辈,都绝对不会少。你们自己也可以回忆一下,自己家或是你见过的家庭里,是不是存在许多类似的例子。” 谭潇潇一把抓住覃与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眼里升起浓浓的担忧。 林丹曦和姚黄对视一眼:“主要是和你传绯闻的那几个每一个好惹的,所以所谓的脚踏几条船压根就没有说服力。” 叁人半晌没说话,谭潇潇紧抓住她的手也没松开。 对于十六七岁的懵懂少女而言,这样的话题未免过于沉重。覃与也没打算通过几段话就让这叁个成长于普通家庭,一直以来最大的烦恼就是学习的女孩子瞬间成为自己思想的拥趸。她说的不在乎外界的看法那就是真的不在乎,毕竟家世摆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十有八九是遇不到现在这批高中同学的,而在相似出身的那一批人中,她是当之无愧的“别人家的孩子”,收到的只会是艳羡夸奖或是嫉妒。 毕竟叁观这东西,不合强凑的话,彼此都难受。 对方接的很快,镇定的嗓音透着薄荷气泡水的微凉:“覃与?” “明天就能见面,干嘛今天急着叫我出来?”白色羽绒服的清隽少年跟在经理身后走进门来,双手插着兜,微抿的唇角泄露出他这会 负责开门的经理冲着覃与微笑着点了头,随即退出了包厢。 他挨着覃与坐下,凑近她皱着鼻子嗅了嗅,“怎么一股奶味儿?” 洪渊黑框眼镜后的眸子紧盯着她,仍旧一副防贼的模样,甚至还夸张地捏住了领口:“你可别乱来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洪渊瞪大眼,语气控诉:“你又骗我!” 原本还誓死捍卫自己贞操的一双手瞬时抱在了覃与腰上,承受方瞬间化身成猎手反扑。 等到洪渊那股子气劲消下去,覃与只觉得嘴巴都没知觉了。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和洪渊走太近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按他这个疯劲儿,真确定关系了她恐怕都制不住他。 洪渊端起桌上那杯低酒精的饮料,闻言轻笑一声:“我把自己留给你,你难道不感动吗?” “你能正常点说话吗?”哪怕听了不少次,覃与依旧对这种声音毫无抵抗力,她今晚找他是真有正事,要一直听着这声音谈话,她思维绝对跑偏。 覃与撇过头去,手按在他脸上:“够了,再多就有点油了,我们谈正事。” 他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声音,平淡中带着点萧瑟冷意,比起那大提琴一样的音色瞬间黯淡许多。 洪渊默了默,抬眼看她:“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一半是为了项目,那另一半呢?” 洪渊愣愣看着她,一时只觉得心跳太快。 “你看,事业上能帮到我的目前就你一个,事实证明,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我还要等多久?”洪渊吻在她颈侧,发烫的鼻息扑在她皮肤上,“走了个沉胤,又来了个邱让,光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就这么多,你就是这么考虑我的?” 洪渊一哽:“我一时疏忽罢了。” 洪渊垂下眼,轻笑一声:“知道了。” “又是你的烂桃花?”没有戴眼镜的洪渊就像是解除封印的妖精,尤其是他用他的本音说话时,那种宛如过电般的酥麻就从尾椎骨直直蹿到了后脑勺。 洪渊垂着眼看她:“我看他那双眼不老实得很,这么晚还特意等在大门口,挺痴心的。” 胥燃抿着唇,强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 “你以为你是谁?”覃与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开门下车。 胥燃还在为适才的惊鸿一瞥怔愣时,覃与已经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他赶紧跟上,刚喊了人,在见着她转身过来看清她唇上痕迹的瞬间又失了声音。 胥燃喉结滚动:“刚刚送你回来的……” 覃与挑了挑眉:“那和你有关系吗?胥先生,管好你自己就行。” 现在倒好,她退了他又主动凑上前来,要真叫赵女士瞧见了还不定以为她有多饥渴呢。